廖飛跑故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朱莉往外跑,立刻減慢速度,看向CIA局長等人,那羣人好像還沒有發現朱莉不對,廖飛跟在朱莉身後,確定沒有人跟蹤。
CIA的大門口有十幾名特警把守,本來就嚴格控制進出的門崗變成不許進也不許出。他們嚴格執行着局長之前下達的命令。朱莉其實不用下達局長的命令,特警就不會輕易放人離開。當然,要是人們非要衝出去,沒有命令的他們也不敢開槍。
人們衝到大門口,就被特警攔住,因爲離大樓已經很遠,人們再次安定下來,沒有試圖衝擊關卡。
特警見人們停下,鬆了口氣。他們最怕人們衝卡,沒有命令的開槍那會坐牢的。
朱莉正打算上前,讓特警放行,方便廖飛等人逃走。她也可以趁機離開時,廖飛來到她的身後,摟住她的纖腰。朱莉身體緊繃,抓住廖飛的手臂,打算將他甩出去。
“別動,是我。”
朱莉聽出是廖飛的聲音,手上的力量散去,改爲搭在廖飛的手臂上。
“我們再退後點。”廖飛摟着朱莉後退幾步。
副導演和高勇也被攔在門口,他們也在最外圍,看到廖飛和朱莉,匯聚過來,幾人再次聚在一起。
正門口附近的草坪上,一塊地面有點凸起,此時,那塊凸起突然移動,飛快朝着正門跑去。
凸起物在草地上行駛,顛簸中,上面的草皮滑落,顯示出一輛玩具遙控汽車。
當汽車離開草地,奔向門口的時候,特警看到遙控汽車。要是平時,特警可能還會以爲是小孩的玩具,這時候知道絕對不是好東西,二話不說,對着遙控汽車開火。
小汽車徑直朝着大門衝去,由於它跑直線,瞬間就幾顆子彈擊中。遙控汽車隨即爆炸,瞬間將門口的特警和靠近的人炸倒。
門口傳來爆炸,人們心中驚慌,一發迫JI炮彈從外邊打了進來,在院子中爆炸,人們終於知道,躲在院子中也不安全,一窩蜂地往外跑。
CIA不缺乏勇敢的特工,他們雖然被矇在鼓裡,不知道CIA爲什麼被攻擊,甚至不知道臥底特工被關在CIA,不知道廖飛來這裡。但他們卻知道有人襲擊CIA,還敢用遙控ZHA彈和迫JI炮。衝出去的人,有人拿出武器,去找迫JI炮的使用者。
特工有很多人是海軍陸戰隊等部隊考進來的,都是精英,輕易計算出彈道和大概的距離,去抓襲擊者。
跑出大門的人會奔向三個方向,最多的人是正前方,只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大概二三十人跑向右側。這些人都是持槍在手的男人,去抓發射迫JI擊炮的恐怖分子。最少的是跑向左側的人,大概只有十幾人。
CIA中的特工和情報分析人員有的人很聰明,猜到一次次的襲擊是爲了讓人羣恐慌,離開CIA總部。這說明有人潛伏在人羣之中。潛伏的人肯定要離開,而離開最好的機會就衝出去的時候不要和大部分人在一起,方便乘車離
開。這些更聰明的人就往左邊而去,追着率先跑這個方向的人。
廖飛四人既沒有朝着人數最多的前方而走,更沒有往人數最少的左方前行,而是掏出手槍,全都奔向右面,彷彿也是要去抓捕襲擊的恐怖分子。
右面的人尋找着發射迫JI炮的恐怖分子,不過他們發現恐怖分子發射過一枚迫JI炮,就不再發射。不知道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還是已經逃跑。
廖飛等人跑在最後面,等脫離了大部隊的視線,前方的人又沒有注意自己的時候,四人轉了個彎,跑向一邊停着的雪佛蘭Suburban。
這種車都是美國執法機關再用,不止FBI,美國警察,甚至連特勤局也在用。CIA當然也不會少。這輛車停在路邊,前後還有其他的車輛,看起來並不突兀。
沙鍾情將車門打開,廖飛幾人依次上車,隨後立刻啓動,疾馳而去。
有人偶然間轉頭,看到汽車離開,因爲他沒有看到廖飛四人上車,一時間也沒有意思到廖飛等人逃走。
迫JI炮被CIA特工找到,至於攻擊的人則是不見蹤影,彷彿那人根本不是爲了攻擊,只是爲了炸一下泄憤。
大量消防車朝着CIA趕來,勇敢地衝進大樓中,要將武器庫中的大火滅掉。
CIA的幾名領導已經要被氣瘋了,這麼多次爆炸,讓CIA的臉都丟光了,讓戈斯副局長負責救火和防止內部情報泄露,其他人全都將注意力轉移到抓捕廖飛和臥底特工這上來。
局長髮現朱莉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命人尋找,卻怎麼都找不到。等人們都冷靜,去抓恐怖分子的人回來時,局長才知道朱莉和三個沒見過的女人在一起,然後失蹤。
朱莉和三人一起消失,人數上正好和廖飛、副導演加上臥底特工的人數符合,朱莉很大可能就是叛變者。局長想到這,感覺臉都是腫的。彷彿一萬人打過自己這張臉。他和幾名副局站那麼相信朱莉的分析,到頭來卻是一個笑話,人家和廖飛裡應外合,她說什麼,廖飛做什麼,打哪指哪,當然算無遺策了!
抓捕,必須全球通緝,怎麼都得將戲耍自己的朱莉抓住,才能洗刷恥辱。
局長命令抓人,調用監控系統,發現朱莉等人上了黑色的雪佛蘭Suburban,可這輛車經過一條隧道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出來。根據附近警察去調查反饋的結果得知,對方在隧道里換了車,那輛雪佛蘭留在隧道中。
遙控汽車的事情也調查清楚,終於瞭解爲什麼明明進行了無線屏蔽,遙控汽車還能啓動的事情。那輛車根本不是遙控的。而是有個帶線小連接器。只要對方在遠處啓動,汽車就會脫離連接器,根據GPS定位和事先預設的地圖前進。這也是爲什麼這輛車爲什麼再受到攻擊時,還是走一條直線,只是因爲它是固定的程序,不是人在控制。
CIA的人很鬱悶,明明他們纔是全球玩高科技最好的人,反而是被人用導彈的全球定位制導方式來放在遙控汽車上。
他們找出來廖飛等人使用的手段,卻找不到廖飛等人。不論怎麼找,目前都沒有任何線索。
廖飛等人沒有跑進於弗吉尼亞州,也沒有進入馬里蘭州,更沒有通過波多馬克河逃走,而是進入華府的哥倫比亞特區。
一條畫滿塗鴉的巷子中有輛搬家公司的貨車停在這裡,司機走下來,發現沒有人,打開車廂門。廖飛等人飛快從裡面出來,走入旁邊的房子中。
司機等他們離開,將車門關上,開車離開。
廖飛進入房子中,發現裡面也有大量塗鴉,屋裡擺放着架子鼓和吉他等樂器,看起來是個樂隊的練習室。
華府當地最高等級的特工葛毅是二戰時期就移民美國的華裔,他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但他心繫祖國,一直爲國家的情報工作奉獻着自己的全部。
葛毅這次也不顧自己可能暴露的事情,親自帶人來這裡。他介紹道:“這裡是黑魔樂隊的練習室。其實就是幾個黑人弄的朋克樂隊,在我看來都是噪音,我們暫時躲在這裡,可能要被噪音折磨。”
這個朋克樂隊的練習室有個地下室,是房東建造房子時挖的,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地下室的下面還有個地下室,作爲隱秘的密室。當初建造房子的房東是我國的情報人員,之後房子屢次轉手,確保沒人懷疑房主,進而懷疑房子。
房子的密室這麼多年都沒有用過,就爲了讓這裡成爲重要情報人員的最後一道防線。
廖飛等人進入地下室,葛毅打開密室,等了一會,讓裡面的污濁之氣散開。
這個密室每隔兩年都會有人來一趟,在裡面放上大量的飲用水和乾糧。等兩年快過期的時候,就換上新的一批。
葛毅進入密室,來到角落,掀開上面的蒙布,隨手拿起一個牛肉罐頭。生產日期是去年,距離保質期還有幾個月。
廖飛發現旁邊還有兩箱酒,木頭箱子都有些腐朽了!看起來很有念頭。他走過去,打開木箱,從裡面拿出一瓶紅酒,看了一眼,笑道:“沒想到這裡還有好東西。”
臥底特工走過去,接過酒,也笑了,“竟然是76年的酒,看來我們有口福了!”
葛毅道:“你們以爲只有紅酒嗎?這裡還有74年的茅臺。”
“真的?”臥底特工和副導演的眼睛都亮了!
“當然,你知道我每次補充食物的時候,多想將這些酒拿出去喝了!”葛毅每兩年來補充食物的時候,看着酒都想拿走。不過他考慮到之前的人也沒有將這批酒換走,自己也繼續將這些酒留在這裡。等待誰真正來這躲藏的時候,再享受這批美酒。
“你幸虧沒拿走,在這裡大家一起喝多好。”副導演說着,找到開瓶器,迫不及待地打開一瓶紅酒。
他們剛剛經歷生死,也需要喝點酒放鬆了緊繃的神經。躲在這裡,會不會被找到,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控制的事情,更多的是看美國情報機構的搜查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