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的男人發現兩人的身份證都是真實的,沒什麼可懷疑的。男人對帶頭的女人點點頭,道:“可以去下一家了!”
女主播關上門,透過貓眼看到三人去敲下一家的門,才鬆了口氣,靠着門坐了下來。
洪永強的表情陰晴不定,他通過關係辦了張身份證,雖然他只對對方做的身份證完全是真的,可以聯網查證,不過心裡還是有些擔憂。要不是看檢查的男人沒有異樣,他當時都想將幾人都留下來了!可要是殺了人,其實自己也就暴露了!這些人出來查戶口,要是長時間不會,可能會引起人的懷疑,有更多人來查探,到時分分鐘就能找到幾人最後失蹤的位置。因爲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問,要是正常家庭,被人口普查後,要是有警察問起,肯定實話實說,到時女主播樓下的家說接受了人口普查,而女主播的鄰居卻說沒有接受過人口普查,那麼問題出在哪裡就一目瞭然。鬼都知道是女主播家出了問題。
女主播認爲自己安全了,最起碼洪永強沒有暴露,自己也不會因此被殺。
洪永強扶着女主播站起來,低聲道:“地上涼,去椅子上坐。”
女主播還以爲洪永強是好心,去椅子那裡坐好。洪永強則是站在門邊,繼續透過門鏡看向外邊。
三名人口普查的人員在盡職地進行着詢問,做的流程和在女主播家的一樣。那名男人也會閒聊兩句,詢問一些情況。很快,三人就詢問完女主播的鄰居,繼續上樓。
這個小區是老舊小區,沒有電梯,上下樓全靠一個樓梯。洪永強站在門口,就算是三人離開,他還是一動不動。
女主播聽到三人離開的腳步聲,問道:“他們都走了!你還站着幹什麼?”
洪永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擡手看了下手錶。
女主播不理解洪永強爲什麼還站在門口,嘟囔道:“用得着這麼小心嗎?人口普查而已。”她只是個普通人,而且還不是很紅的主播,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危險。女主播閒的無聊,在洪永強的身後做鬼臉,反正她發現只要沒有人發現洪永強,他和自己單獨相處的時候還算是好說話。
洪永強一眨不眨地盯着門外,根本不理女主播,彷彿不知道女主播的所作所爲。其實洪永強怎麼可能不知道,要是感覺那麼差,他早就被人殺了!
“沒事你就直播玩吧!”洪永強從口袋中掏出女主播的手機。剛纔他爲了怕女主播報警,特意將女主播的手機帶在身上,現在她和自己在一起,洪永強不相信她敢報警。
女主播接過手機,確實無聊,開始直播。一開始直播的時候她還算是正常,可過一會,就開始調皮,打算扭轉手機,將洪永強也攝進去,雖然她不會對外人說自己被劫持了!那名男人是壞蛋,也不會求救,但她還是想將洪永強的身影弄進直播中,這是她調皮的本性而已。
洪永強盯着外邊
,卻沒有放鬆對房內監控。他用眼角餘光發現女主播鬼鬼祟祟地將攝像頭朝着自己這邊移動,立刻低聲道:“不許將我照進去。”
女主播被洪永強嚴厲的聲音嚇一跳,不敢繼續扭轉手機,只是老實地直播。雖然有人問那低沉的男聲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女主播卻根本不回答這種問題。
洪永強站在門口大概二十分鐘,纔看到那三名人口普查的人下樓,而且三人都沒有異樣的表情,只是掃了眼門口,就扭頭下樓。洪永強等他們消失在門鏡中,立刻來到窗臺,想外邊看去。
三名人口普查的人離開這個單元,走向另一個單元。
女主播很關心洪永強都在幹什麼,發現他離開門口,又去窗臺,不禁很好奇,偷偷地打量他。這次,他足足在窗臺邊站了半個多小時,看到人口普查的三人離開那個單元,又進入別的單元才鬆了口氣,坐在牀上。
女主播結束直播,坐在洪永強不遠的地方,好奇地問道:“你看上負責人口普查的那女人了?她的年齡太大了,看起來有四十多了,你不會這麼重口味吧?L另外一個女人倒是年紀不大,可也長得太醜了,又沒有身材,難道你喜歡肉感的?”
好奇心害死貓,女主播也是好奇心特別重的人,簡直超級愛八卦。彷彿要是不能知道洪永強爲什麼盯着那幾個人,就睡不着的樣子。
洪永強看了她一眼,見她用好奇地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因爲身體前傾,導致洪永強的目光能夠透過女主播誇大的T恤領口看進去,看到她胸前的白膩。
“我對她們沒興趣。”
“不是吧!難道你對那男的有興趣?”女主播認爲洪永強的行爲特別像是暗戀。要是壞人的話,因爲擔心,監視一會還能理解,可不是在門口就在窗臺,一共看了一個多小時,這種事也只有玩暗戀的小年輕纔有興趣。
洪永強被女主播打敗了!“我不喜歡男人,不過你要是再多說話,我就讓你知道我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洪永強用侵略的目光掃視着女主播。
女主播緊了緊衣服,隨後又鬆開,沒有去特意擋着。她好像對洪永強比較放心,但她也沒有再多說,不想去激怒洪永強。
洪永強不是喜歡那些人,他那麼做緊緊是謹慎而已。他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別人懷疑。要是檢查的男人發現自己是洪永強,肯定會立刻報警抓自己,而且也不會繼續進行人口普查。因爲人口普查都是假的,只是打着這個旗號,進行全城搜查而已。他發現人口普查的三人上樓後用了二十分鐘,應該是將其他家都進行了人口普查,對方應該沒有發現自己,否則就不會有耐心繼續進行人口普查,而是應該飛快下樓,進行彙報。洪永強很謹慎,他擔心三人故意迷惑自己,就繼續到窗臺監視,要是他們沒有再去別的單元調查,洪永強就知道自己暴露,那麼他會馬上逃跑。可三人又進入了別的單元進行人口普查,還用了
快到四十分鐘的時間,洪永強認爲對方應該沒有發現自己,成功矇混過關。
一般來說,跟着社區的人挨家挨戶進行探查的頂多是刑警,很多都是轄區的外勤。因爲刑警也沒有那麼多人呀!不可能每個社區都派人去跟着。至於國安、總參的人更不可能跟着,他們的人數更少,而且因爲身份的問題,不會和普通人攪在一起。可這次不一樣啊,國家最高領導指名道姓地要抓洪永強,所有情報組織最優秀的人都在抓洪永強,別說刑警,跟着社區的人全都是經驗豐富的情報人員。國安、NFF、總參等紛紛將精幹人員派出來,代替普通刑警,進行最簡單,其實也最難的工作。
剛剛負責檢查的男人其實就是總參的人。他其實發現了洪永強的不對勁,主要的問題不是出在洪永強身上,而是女主播和房子的身上。作爲一名總參情報部的人,他也經歷過嚴格情報培訓,熟悉微表情,更審訊過很多人,對每個人的下意識反應代表的含義都非常理解。
首先,女主播開門的時候,臉上有些恐慌,而眼中是帶着希翼的。隨後眼睛裡流露出的就是失望,彷彿她沒有看到心中想要的。當時在開門之前,他們就自報家門,進行人口普查,既然知道自己等人的目的,爲什麼還有希翼,又爲什麼失望?總不能是希望做人口普查的都是帥哥美女,看着養眼吧!
第二、當房間內洪永強出來時,女孩明顯緊張,而且回答問題的時候不斷回頭,看向那名男人,要是兩人真是男女朋友,她沒有必要看男朋友的臉色,尤其還是每次回答都看。她給人一種濃濃的請示味道。她爲什麼要請示?“
第三、房間門被打開的時候,總參的人聞了下味道,房間內卻沒有煙味。如果那名男人不抽菸,屋裡沒有煙味不奇怪,可總參的人發現洪永強的手指被薰黃,應該是個菸民。要真是男女朋友,一個菸民怎麼可能在房間內不吸菸,就算是打開窗子,或是用排油煙機,其實房間內還是多少會有些煙味的。而房間內根本沒有煙味。
第四、如果洪永強真的住在這裡,那麼爲什麼地上只有一雙男人的鞋。總參的人觀察過,房間內很凌亂,不但桌子和沙發上擺滿了東西,地上還有好幾雙女鞋東倒西歪,說明女孩是個不愛收拾的人。試問不愛收拾的人怎麼可能將男友的鞋都收起來。而那名男子總不能就一雙鞋過日子吧!這不太現實。
因爲有了這些懷疑,所以總參的人故意多問了一些,還問了下洪永強臉上的傷疤,和女主播交往的時間,想從中發現不對。洪永強的回答沒什麼問題,可總參的人總感覺不對,之前的幾條都是懷疑,沒有辦法確定,除非將人帶回去,進行更多的審問,可他擔心這名男子是洪永強,要是貿然帶走,很可能人沒抓住,命倒是沒了!他就算是不在乎生命,卻不想讓洪永強再次逃跑。於是他正常上樓,不露聲色地繼續進行人口普查和調查。等他從樓上下來,爲了確保不被發現,還是進入了旁邊的單元,但是他進入旁邊的單元后,就直接聯繫的總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