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教官去見上級,請求將應該給予洪永強的特赦兌現。並且拿出包括廖飛在內的數十名特工的聯名申請書。這些人都是在指揮中心,聽到上級給予特赦命令,所有人簽名要求特赦,不是爲了洪永強,甚至說大家都對洪永強的所作所爲萬分憤恨,他是叛徒呀!害死了幾十人,這種人槍斃幾十次都不爲過。但是,既然同意特赦,就不應該反悔。所有人簽名的意義就在於維護規則,維護公信力。否則大家要是自己有什麼事,領導答應了,然後立刻反悔,誰也受不了。現在不爲了其他人出頭,等到自己的時候,就沒有人爲自己出頭。
上面的領導內部也有爭議,對於出爾反爾的事情,有人認爲對待叛徒就該如此,有人則是持反對意見。既然燕教官負責NFF,並且有這麼多人聯名簽署,上面的領導就開了個會,再次研究一下,是否對洪永強真正特赦,就算不能特赦,是不是在量刑的時候考慮這一點,只判幾年,或是不判刑,但是終身受限,不能出國。上面既然決定再研究一下,就會對洪永強的現狀有很大的改變。否則那些日理萬機的領導人也不會專門聚在一起,爲他的事情研究。
正當領導們在會議上各抒己見,爭論不止的時候。一名上校拿着電話走進會議室,來到總參領導身邊,貼着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總參領導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看了眼燕教官,才走到一邊,接起電話。
這種級別的會議,要是沒有什麼大事,根本不會接聽任何電話。領導們的副官都清楚這一點,誰也不會沒事來打擾。只要是進來送電話的,那就說明出事了!
一衆領導停止討論,將目光都注視到總參領導身上,聽他講什麼。
總參領導說了幾句,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副官,掃視了衆人一圈。然後將目光放在燕教官身上,緩緩地道:“洪永強是個優秀的特工,你將他訓練的很好,非常好。”
“老孫,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直接說。”另一名領導不耐煩他賣關子。
“剛剛接到電話,洪永強從總參謀部總醫院逃跑,看守他的士兵三死一傷,醫生受傷,普通市民受傷一人。這些是他直接傷害的,因爲他製造恐慌,導致人們從醫院跑出,導致發生踩踏事件,造成醫護人員受傷十二人,其中重傷兩人。市民受傷三十一人,重傷七人。”
“他跑了?”
“跑了!我已經發出最高級通緝令,不要活的。”老孫的眼中冒出憤怒的光芒。自己看守個NFF的叛逃成員,結果不但讓人跑了,還造成嚴重傷亡和巨大的社會影響,他能不憤怒嗎?他對NFF的領導人燕教官非常不滿,問道:”就這種人,你們還聯名請求對他特赦。你們是怎麼想的?難道想讓這種垃圾在國家肆意妄爲嗎?特赦個屁,這種人就應該槍斃。“
面對着暴怒的總參領導,燕教官不想和他對着幹。難道要責怪他們先反悔,洪永強才殺人逃跑的嗎?不說將責任推給領導是在找死,關鍵是洪永強太不爭氣,馬上就有轉機的時候殺人逃跑,這不是找事嗎?何況燕教官也不會再爲洪永強說話,這種人太偏激
,不能容忍別人對自己有一點不好,就算特赦出去,只要是這種性格,早晚還得出事。
老孫見燕教官沒有說話,壓了壓心中的憤怒,道:“洪永強是你手下的兵,對於他的行動你會更清楚,關於他的抓捕工作,你還是要出力的,決不能因爲特赦的事情,對他懷有同情。”
“洪永強殺人逃跑,必須要接受制裁,我敢保證,組織內不會有人對他心懷同情,會盡最大的努力進行抓捕。”
“希望你說到做到。”
燕教官的眉頭皺了起來,老孫這話說得咄咄逼人,雖然燕教官的軍銜沒有老孫的高,還查了好幾級,可大家都是一個部門的領導人,倚老賣老,仗着級別和年齡就有些過分了!
“好了!老孫,你和老燕要同心協力,不要人沒抓到,你們先起了嫌隙。”支持燕教官當上局長的老人發話,頓時將老孫的氣焰打壓下去。老人繼續道:“老孫,你負責這次抓捕工作,一定要協調好各個部門。”
“是。”
老孫畢竟是總參的領導,年紀大,各個部門的人都熟悉,由他負責領導很合適,燕教官畢竟級別低,而且還爲洪永強的事情來求情,不適合領導這次行動。
會議結束,燕教官乘車返回基地,在路上,他就指示手下對洪永強進行抓捕。當車子快要到基地的時候,開車的司機看到路中央倒着一名小男孩,身邊還有輛腳踏車,男子的頭上滿是鮮血,躺在路中央一動不動。
司機將車子緩緩停下,正在思考的燕教官問道:“怎麼了?”
“局長,前面有小男孩躺在路中央,頭上都是血。我們繞道過去吧!”司機打算按照標準流程來做,爲了領導的安全,應該報警處理,而不是他們直接處理。
“這裡過往的車輛少,車速都很快。要是別人不小心碾壓到,還造成嚴重後果,我去看看。”
“局長,我去。您留在這裡,不要出來。”司機哪能讓領導去查看。
“好,你去看看,要是傷的眼中就抱回車裡,將他送到醫院。”
“我知道了!”司機走下車,右手放入衣服內,摸着槍柄,警惕地看向四周,查看有沒有什麼危險。確定周圍沒有任何人後,司機才走向男孩。
司機來到男孩身邊,摸了下男孩的脈搏,人還活着。司機學過急救,懂得簡單的醫療。查看了男孩的身體,沒有明顯骨折的地方,應該只是騎車摔倒,頭碰到地上,昏迷過去,看樣子問題不大。
“小朋友,醒醒。”司機輕輕地叫着,希望男孩能夠清醒,說出自己到底哪裡難受。
男孩沒有反應,暈得很徹底,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司機將男孩的頭部抱起,準備仔細查看下男孩的傷口,要是問題不大,就撥打急救電話,然後將男孩放在路邊安全的地方。
燕教官也很關係孩子的情況,他推開車門,準備過去看看情況。正當他
剛站在車門的位置,從反光鏡中看到一名男子從旁邊的一棵樹後轉了出來,手中拿着把槍。燕教官知道不好,這是個局,專門針對自己的局。他迅速朝車內撲去。
砰!砰!砰~!
槍聲連續響起,燕教官的年紀畢竟大了!身體靈活程度不如年輕人,雖然進入車內,但第一顆子彈還是打中他的腹部,還有一顆子彈打中他的腿部。
“局長。”司機緊張地大喊一句,掏出槍對着男子開火。
男子跑回大樹後面,躲開了司機射來的子彈。
司機還擔負着保護燕教官的責任,瘋狂地朝着汽車跑去,一邊跑一邊開槍。
男子也開槍還擊,不過因爲司機在移動,而且司機挑選的角度都是用汽車當成障礙物,讓男子無法直接射擊到他。燕教官勝任到局長後,座駕是防彈車,只要依靠汽車,男子的手槍根本無法擊穿汽車,傷害到車內,和將汽車當成掩體的司機。
燕教官找機會將車門關閉,頓時讓男子失去了任何的可乘之機,再也無法傷害到燕教官。男子發現失去機會,不再堅持,飄然離去。燕教官摁着腹部的傷口,坐直身體,看着男子曾經藏身的大樹,神色黯然。
NFF收到司機的警報,知道局長遇險,車輛的定位還顯示距離基地不遠。這簡直是對NFF的挑釁,在這麼近的距離襲擊局長,完全沒有將NFF看在眼裡,局裡的戰鬥人員用最快的速度趕往現場。
司機發現燕教官受傷,立刻上車,沒工夫管路中間的小孩,將汽車駕駛得像是飛一般,朝着基地駛去。
大量特工和特種兵趕往現場,當看到局長的座駕後,一部分人繼續去現場,尋找襲擊者,另一部分人調頭,護送燕教官返回基地。
燕教官雖然受傷,卻沒有忘記男孩,通知其他人小心一些,別把路中央的男孩給壓了。同時對男孩進行救治,送往醫院。燕教官的車子進入基地,沒等停穩,基地的醫護人員已經衝了出來,將燕教官放在擔架上,送往手術室。
基地內留守的幾名負責人看向司機,問道:“看清楚襲擊的人了嗎?”
“看清楚了?”
“哪個國家的人?你立刻去拼肖像,發給所有人。”
“襲擊的人是洪永強。”
“什麼?是他?你確定沒有看錯。”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他們沒想到洪永強逃跑後不是想着離開中國,而是暗殺局長,要知道局長出去,可是爲了他特赦的事情,雖然因爲他殺人逃跑,特赦已經完全不可能。不過他恩將仇報,試圖殺害局長的事情還是讓人無法理解。
“我怎麼可能看錯,洪永強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枉費我們爲他聯名求情,竟然做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通知下去,加大對洪永強的追捕力度,一旦發現,只要感到威脅,直接擊斃。”本來NFF組織的人還試圖將洪永強抓捕,現在打消了儘量活捉的念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