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瑩和小鳳、碧月躲在一間共濟會給她們提供的安全屋,驚魂未定。
三人雖然是間諜,卻只是收集情報的,敢於殺寅虎也不過是因爲共濟會給的條件太好,做完這次就可以直接移民,否則她們絕對不會那麼幹。
小鳳拿起杯水,雙手都在顫抖,問道:“任姐,我們怎麼辦,警察可能已經通緝我們了,我們要是被抓,就死定了,我不像死……”
任瑩心底也很慌張,只是她當間諜的時間長,接受培訓的時間也長,相對比她們要沉穩些。何況她一直是她們的頭,要是她自己慌了,小鳳和碧月就更加害怕。人要是太過恐懼,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兩人去自首,甚至將任瑩制服後自首都有可能。所以爲了自己的安慰,任瑩必須要鎮定地安慰她們。
“不要怕,共濟會的人會帶我們出國,離開後我們就可以過好日子,再也不用回來。你們也累了,去休息下吧!”
小鳳和碧月點點頭,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共濟會能將她們帶出中國,從此過上幸福美滿的好日子。
任瑩等她們去睡覺,拿出部新手機,撥了個號碼,道:“我們被發現了,你快想辦法帶我們離開中國。”
“你們在哪?”
“安全屋。快帶我們走,我一刻也不想再留在這裡。”
“不要着急,我這兩天就安排,你耐性地在安全屋住兩天,放心,那裡有水有食物。我這邊一安排妥當,就讓人送你們離開。”
“一定要快啊!”
“配方你們帶走了嗎?”
“沒有,還在水塔裡。”
“知道了,你們注意隱藏,不要出去。”
任瑩都變成驚弓之鳥,就是讓她出去,她都不會出去,還怕被警察抓住呢!
接電話的人放下手機,想了下,道:“她們在安全屋,送她們離開。”
“是。”坐在沙發上的疤臉男應了聲,起身離開。
疤臉男自從陷害了廖飛,一直沒有離開,只是躲了起來而已。接到送她們離開的任務,疤臉男直接趕到安全屋。
任瑩躺在沙發上,心緒不寧,擔憂着警察會在下一刻破門而入,將她抓起來。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這是暗號,共濟會的人來救我們了!任瑩激動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門口,剛要開門,又謹慎地問了一句:“是誰?”
“我。”
任瑩聽到疤臉男的話,鬆了口氣。知道來人是刀疤哥,平時有什麼事,都是刀疤哥出頭處理,和她們的關係還算是不錯。
她飛快地打開門,請疤臉男進來。任瑩急切地道:“刀疤哥,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現在就走。”
“現在?不是說過兩天嗎?”任瑩驚詫地問道。
“現在外邊到處都是找你們的警察,你們已經被通緝,必須儘快離開。”
“好,好,我這就叫她們。”任瑩高興中又帶着緊張,跑去叫小鳳和碧月。
小鳳和碧月根本沒心情休息,一直也沒睡。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她們掏出槍,躲在臥室裡,就怕有什麼變化。聽說可以離開,兩人先一步從房間出來,臉上充滿興奮。
“人齊了?”
“恩!”
“那上路吧!”疤臉男突然掏出手槍,對着小鳳和碧月就是兩槍。兩名小姐出身的間諜,就這麼結束了她們叛國的生命。
任瑩看到疤臉男的槍口對着自己,一邊後退,一邊道:“刀疤哥,不要殺我,我可以陪你……”
疤臉男的臉部肌肉扯動一下,彷彿是在笑。“我不喜歡賤人。”
咻!
一刻子彈鑽入任瑩美麗的腦袋中,將她罪惡的一聲結束。
疤臉男將走上前,對着三具屍體的胸口再開一槍,確定她們沒有可能活過來,纔在房間內找出汽油,淋到三人的身上,點燃後離開。
對於她們的死,疤臉男毫不在意。他是共濟會培養出來的殺手,專門做殺人和滅口的勾當。說起來和尚銳的工作差不多。從他工作一拉,殺人的已經不計其數。很多人都是別滅口的。就是因爲有任瑩這種懷揣着移民夢的人,想着出賣自己的祖國,然後過上好日子。這些出賣國家的人也不想想,除非是自己國家培養的,否則那些背叛國家的人,有幾個得到好下場的,基本上都是以死亡收場。尤其是當小姐的任瑩等人,他們乾的就是陪中國的富商,官員睡覺,從中打探到情報,這種情報並不具有高價值,人也沒有價值,共濟會怎麼可能會讓他們移民,難道讓小姐去搞活當地的色情生意?
正是因爲一旦她們的利用價值消失,就會被共濟會滅口,所以疤臉男從認識她們的那天起,就會知道結局,對她們沒有絲毫感情,至於出手幫她們處理些事情,尤其是黑道方面的,還不是因爲工作需要。
火災發生,有人報火警,滅火後發現有三具屍體,都死於他殺,現場有明顯的縱火痕跡,典型的毀屍滅跡。
刑警隊的盧俊峰趕到現場,憑着多年的經驗,斷定死掉的人是任瑩幾女。他一邊讓驗屍官來查看,同時翻看筆記本,找出詢問其他小姐時,說出的三女特徵。小鳳曾經鑲牙,是上邊的第五顆牙。
經過驗屍官的查看,有具屍體的上顎第五個牙齒確實是假牙,由此基本可以確定是三女的屍體。盧俊峰打電話上報,沒多久,廖飛等人就趕到現場,查看情況。
火災現場沒找到什麼東西,這裡明顯是個安全屋,租房人的姓名是個丟過身份證的人,這人是外地人個,根本就沒來過這裡,更別提租房了。
廖飛找不到有用的線索,在一名NFF成員的推動下,來到樓下。因爲長時間奔波,廖飛此時的身體素質不行,只能坐輪椅來休息下。
樓下聚集了很多圍觀的羣衆,在一邊好奇地低語,有人打探出了什麼事,有人繪聲繪色地講,彷彿就在房間裡看到的情況一樣。
廖飛倒是不歧視那些亂說的人,誰知道這些人裡那個真看到當時的情況,或是看到什麼可疑的人。也許他們編的故事裡就有一兩句是真的,而正是那一兩句就可能成爲破案的關鍵。
人羣中有一個人講得最歡,口沫子
橫飛,將圍觀的羣衆唬得一愣一愣,彷彿是評書一樣精彩動人。
廖飛看到這個人,樂了!熟人呀!就是大馬哥的手下土豆,看到他,廖飛纔想起來之前大馬哥還答應自己,打聽蔣有德他們這夥躲起來的人,後來也沒有消息,只是廖飛也太忙,就給忘記了!
此時看到土豆,他好像還知道很多事的樣子,頓時讓廖飛提起了興趣。要是別人,廖飛還得禮貌地打聽,或是讓他配合警方,對於土豆就簡單多了,這貨膽小如鼠,只要一威脅他,什麼都說。
“土豆。”廖飛大喊一句。
土豆怎麼也是混黑的,平時很多人都得稱呼一聲哥,能夠叫他土豆的,都是道上的人。他順着聲音望去,正好看到廖飛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知怎地,看到廖飛的笑容,他直接打了個哆嗦。
廖飛坐在輪椅上,土豆卻還是沒敢多說一句,他不想見到廖飛,就要擠出人羣。
“土豆,你要是敢跑就打斷你的腿。”廖飛大聲威脅道。
他身後的NFF成員見土豆要離開,和廖飛喊話的意思一樣。並且也只有他才特殊的矮。離開鬆開輪椅,擠上前去抓土豆。
土豆知道廖飛的離開,他不知道廖飛是殘疾了,還是有腿傷,他不想賭,也不敢賭。他怕廖飛傷好後找自己麻煩,所以停下腳步,訕笑着看向廖飛。
“過來,找你問幾句話。”廖飛知道土豆怕自己,爲了安他的心,才和顏悅色地讓他不要擔心。
土豆一路小跑來到廖飛面前,恭敬地道:“廖哥,有什麼吩咐。”
“這裡發生火災,你將你看到的和知道的都告訴我。”
“廖哥,我其實沒看到什麼,就是瞎說的。”
“瞎說也說一遍,要是和剛纔說的不一樣,你自己知道後果。”廖飛說着,對NFF成員示意,讓他到人羣裡去詢問,打聽下剛纔土豆說的版本。
土豆都要哭了!不說他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編的,就算是真話,兩個人複述,不一樣的概率也很大。土豆爲了不讓廖飛找到機會收拾自己,儘量說了最開始的版本,一切都引用了大量的事實,就是爲了避免廖飛找到機會削他。
廖飛敏感地從土豆的話中聽出他看到有名男人出樓內出來,然後房內的火就衝了出來,而那個人連看都沒看,就直接離開。很有嫌疑。
“你說的那個男人長什麼樣?你是否認識。”
“我不認識,也沒看清楚他的長相。”土豆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閃爍,明顯是在撒謊。
廖飛笑了,對於說謊的人,最簡單,尤其是土豆。
“他沒說實話,將他帶走,我要他嘴裡的一切信息,所有刑訊手段都可以上。”
“放心,五分鐘。”NFF成員愉快地答應下來,一把拽住土豆的後脖領子,直接拽了起來。然後就要朝樓內走去。
“我說,我說,放我下來。”土豆慌了,他怕疼,怕被折磨。尤其是別人抓住,旁邊的警察看到後一聲都沒有,好險剛沒看見。這一下,土豆絕對相信會有刑訊逼供,立刻不停蹬腿,瞬間屈服。那速度,堪比光速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