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銳沉着臉道:“越是對他好,他越不會急着出去。我認爲應該收回電腦,並儘量減少他的食物和飲水。”
“你這是什麼話?廖飛是我們的同志、戰友,你就這麼對待他?”
“可他有可能叛變了!”
“你也知道是可能,他也有可能沒有叛變,難道我們就因爲懷疑,而要虐待同志嗎?要知道廖飛和我在美國工作過兩年,是好朋友,我絕不會那樣對他的。”鄭源鄙夷地道:“你和他曾經是一個特種部隊出身,是親密的戰友,你就這麼對待他嗎?”
尚銳沒有話說,拿起桌子上的三張電影碟走了出去。
鄭源在他關門的一瞬間,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既然廖飛不看那張刻錄碟,那他就再換一張放在電影盤盒裡,就不信廖飛不上當。
尚銳來到關押廖飛的地方,發現負責看守的宋博文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手中捧着本書,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連尚銳的到來都沒有發現。
“咳!咳!”尚銳來到近前,咳嗽幾聲,示意自己來了。
宋博文慌張起身,將書放到一邊,對尚銳敬禮。
“打起精神,對廖飛不得有一絲的大意。”
“是。”宋博文大聲答應,在尚銳推門進屋後,又坐下來拿起書看。
尚銳進到房間,就看到廖飛在牆角倒立,這哥們用一個手撐着,另一隻手玩掃雷。尚銳沒吱聲,坐在沙發上等着。
“來了!”廖飛打了聲招呼,拿着筆記本坐在他旁邊。
“給你送幾個電影。”
“謝了!上次鄭哥送來的我還沒看完呢!”廖飛接過影碟,隨手翻看。
“你不打算出去,就這麼一直待在這。”
“沒辦法,你們也不放我出去呀!”
尚銳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起身離開。
廖飛笑了笑,將他拿來的碟片隨手放入電腦中一張,開始觀看。今天他和平時不一樣,中途沒有任何停頓,看完一張後,直接放入第二張。
第二張光盤和刻錄盤,根本不像是原裝的電影盤,就算是買的盜版的,也不會是這個樣的。他這次沒有放棄刻錄盤,而是點開觀看。
畫面中是一個十字路口,從不清晰的畫面,和角度來看,應該是交通攝像頭拍攝的。廖飛有些疑惑,誰刻錄這個東西做什麼?他拿起盤盒,上面寫着是泰囧,而畫面如此模糊,讓人更囧。
廖飛沒興趣看道路情況,剛要關閉,突然發現橫向人行道上有個熟悉的身影,是趙冠男。她怎麼在視頻中?廖飛停止了關掉的動作,繼續觀看。趙冠男沿着人行道走,從畫面中可以清楚地看出,縱向是紅燈,可一輛大貨車闖過紅燈,疾馳而出,將走在人行橫道上的趙冠男撞飛。貨車撞倒人後,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往前開,在趙冠男的身體上壓過去。
廖飛騰地站了起來,死死地盯着屏幕,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趙冠男爲什麼會被車撞?廖飛的記憶中沒有這個路口,不論是趙冠男回自己家,還是去林嘉琴家,都不經過這個路口。趙冠男爲什麼走這條路,到底是什麼原因,她的傷勢嚴不
嚴重。
幾分鐘後,交警趕到,又過了幾分鐘,救護車趕到,將趙冠男擡上車,然後救護車就打開警示燈,離開了監控畫面。畫面到這裡就停止,廖飛無論怎麼找,這張碟上也沒有其他的視頻了。
鄭源從監控器上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笑容。他知道廖飛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找自己。
廖飛在房間內,很擔心趙冠男,他打開門,對宋博文道:“鄭哥呢?我要見他。”
宋博文放下書,道:“出去執行任務,你得等一等。”
“他什麼時間能回來?”
“我不清楚,你也清楚,任務都是秘密的,會用多久,執行什麼任務,我都不可能知道的。”宋博文問道:“有事?”
“我要出去,離開這裡。”
“不行,沒有命令,我不能讓你走。”
廖飛拉着他進入屋內,重新打開視頻,問道:“你知道她怎麼樣了嗎?”
宋博文看了眼,道:“對不起,上面有命令,不能說。”
“告訴我,她怎麼樣了?”
“這個……”宋博文很猶豫。
“說。”廖飛拽着他的脖領子,兇惡地問道。
“她……她被撞傷,現在躺在醫大一院的ICU裡,醫生說她可能活不過這兩天。”
廖飛用力推開他,道:“不行,我得去看她。”
宋博文一把抓住他,道:“你不能去,你還在關押期間。”
啊!
廖飛氣得拿起一把椅子,對着四周瘋狂砸下去,發泄着心中的情緒。
宋博文也沒有攔着他,走了出去。
廖飛砸壞桌子,又四處砸牆,椅子很快碎裂,只剩下兩條腿在廖飛的手中,他隨手朝身後一甩,就換下一把椅子,繼續砸。直到將房間可以拿到的東西統統砸碎,才喘着粗氣停了下來。
鄭源透過監視器看着廖飛發瘋,四處亂砸,剛開始還挺高興。可由於廖飛亂砸,很快就砸壞了三處隱蔽攝像頭,只有最後一個因爲在房頂的角落,可沒多久,那碎裂的椅子腿就因爲廖飛亂扔,將隱蔽攝像頭也砸得稀碎。至此,所有能夠監控廖飛的攝像頭統統壞掉。
他很擔心,立刻讓宋博文進屋,去看看廖飛。
宋博文,推開門,看到廖飛呆呆地坐在地上,周圍全是廢墟,都沒有發現他,宋博文關上門,將這個情況彙報給鄭源。
鄭源稍微鬆了口氣,現在編筐織簍,全在收口。就看廖飛的反應的。
廖飛等宋博文關上門,眼神立刻靈動起來。馬上將剩下的最後一張光碟也放入電腦中,這張碟是正常的電影。廖飛馬上又將第一次鄭源送來的刻錄盤放入電腦中。
看了幾秒,他又將光盤退出,推開門對宋博文道:“我要去衛生間。”
宋博文放下手中的書,打量下滿面怒氣的廖飛,跟在他的後面一起走向衛生間。
衛生間距離廖飛關押的地方不遠,拐彎到一條走廊的盡頭。廖飛推開門,進入衛生間中,宋博文站在門口,房子廖飛逃跑。
宋博文等了幾分鐘,沒見廖飛出
來,側耳傾聽,沒聽到什麼異響。繼續站在門口,等着廖飛出來。又過了幾分鐘,他沒見到廖飛出來,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推門進入。
衛生間沒有窗戶,只有門一個出口,宋博文看向頭頂的空調口,是完好的。廖飛應該沒時間從空調口出去,再把蓋子弄好。他試探性地喊道:“廖飛。”
無人應答。宋博文掏出手槍,趴在地上,透過隔斷門的縫隙看去,四個隔斷看不到廖飛的蹤跡。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推開第一個隔斷門,門裡空無一人。再推開第二個,依舊空無一人。他的手搭在第三個門上,剛要推開時,隔斷門突然飛了出來,拍在他的身上。
廖飛踹掉隔斷門,巨大的力量將宋博文拍倒,廖飛立刻虎撲上去,一腳重重地跺在門板上,將想要起身的宋博文重重地跺回地上。廖飛另一隻腳迅速跟上,踢在他的脖頸上。
他的頸動脈受到攻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要不是廖飛手下留情,他的頸椎都得被踢斷。
廖飛打暈宋博文,將他的衣服脫下來,然後將赤身裸體的宋博文扶到第二個隔斷座便上,將門反鎖,跳回第三個隔斷,把隔斷門放回去,盡力擺好,不讓人發現。弄完一切,廖飛穿上他的衣服,迅速離開。
鄭源自從看到廖飛發狂,都在等廖飛按照自己的計劃走。可房間內的攝像頭都會毀掉,他看不到具體情況,在屋子裡急得直轉,每隔十五分鐘就給宋博文打個電話,問問廖飛的情況。
他看錶又過了十五分鐘,拿起電話再次撥給宋博文。電話響了一陣,沒有人接聽,鄭源臉色一沉,瞬間又變成狂喜。正當他拿起桌子上的電話,要發佈命令的時候,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號碼顯示是宋博文。
鄭源皺着眉頭,宋博文怎麼回電話了,難道沒有出事?他剛纔只是沒有聽見?鄭源疑惑地接起電話,沒等說話,就聽到宋博文驚慌的聲音道:“廖飛打暈我,逃走了!”
“什麼時候的事?”鄭源驚慌地問道。
“也就不到五分鐘。”
“我知道了。”鄭源掛斷電話,馬上摁下警報。
刺耳的警報在基地想起,警衛室等重要地方的紅燈全部閃亮,基地的所有大門,出入通道統統關閉,大量特工和守衛基地的特種兵拿起武器衝出房間。
鄭源通過廣播,道:“廖飛打暈守衛,搶槍逃跑,所有人立刻抓捕廖飛,如遇反抗,可以還擊。”
他廣播完,還給親信下達了另一個命令,就是不管廖飛反不反抗,直接開火擊斃。
宋博文之前在衛生間被打暈,有個上廁所的特工發現第三個隔斷門壞了,好奇地看一眼。可沒發現有人,以爲只是門壞了,他剛要離開,就聽到宋博文的手機響,響了很久還沒人接。
特工的警惕性很高,試探地叫了幾聲,宋博文沒有應答,他就進入第三個隔斷,趴在上面朝下看,結果就看到宋博文赤身裸體,閉着眼仰着頭,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對。他跳進去,試探下宋博文的鼻息,發現只是暈倒,馬上將其救醒。宋博文醒了後,就立刻通知了鄭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