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抿了口酒,有些鬱悶,他能理解尚銳爲什麼這麼做。廖飛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將丑牛等人定義爲恐怖分子,可既然將他們推給恐怖分子,肯定是不能讓其他知道丑牛等人身份的傢伙活下來,以免被這些活口說出丑牛等人的身份。
根據推測,殺掉查理等人的恐怖分子應該是尚銳派出去的,然後用殺手的屍體當恐怖分子,給其他人交代。不管這個計劃是誰定的,說明那人的級別都比尚銳高很多,尚銳只是個小小的執行者,所以霍英傑想讓尚銳上軍事法庭,那根本不可能。
尚銳背後的大人物應該就是自己的敵人,讓自己幾次三番找不到工作,還想要自己命的人。可現在他太弱小,記憶根本沒有復甦,不知道怎麼去應對那龐然大物。甚至於他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想要進行斬首行動都找不到人。
一切的一切,都要先找回自己的記憶,知道幕後黑手是誰,才能將其解決。
廖飛看着霍英傑不停地喝酒,壓力很大,說道:“這次也不能說是沒有收穫,雖然活口都死了,可還是有線索的。”
“活口都死了,那個基地我讓人翻了個遍,根本沒有什麼線索。”
“不是,有線索的,而且就在你的身上。”
“我身上?”霍英傑醉眼矇矓地看着自己衣服,左右看看,又上下看看,最後甚至脫下外套查看,要不是廖飛攔着,他能都脫了堅持。
“我說的不是衣服,而是你這個人。”廖飛被他的動作都氣笑了。
“我?”霍英傑指着自己,滿臉的疑惑。
“殺手組織好像一直在殺我吧,就連我有軍方保護,他們都要繼續殺,你知道爲什麼嗎?”廖飛不等他回答,繼續道:“那是因爲我沒有被殺死,影響到他們組織的聲譽,更因爲他們損失了人,而不願意吃虧。那說明這個組織睚眥必報,想想我只是殺了幾個殺手,他們就像是瘋狗一樣咬住我不放。你幹掉他們過百人,還把基地給毀了,你在他們心目中得有多大的地位。所以恭喜你,你成爲他們組織的頭號大敵,恐怕你在他們的必殺榜上名次已經超過我了。”
酒已經麻痹了霍英傑的大腦,他想了很久,才輕鬆地笑道:“對呀!那幫王八蛋肯定會找我報仇,只要抓住想殺我的殺手,我就可以再次將他們揪出來,徹底剿滅。”
“對,到時候就可以順藤摸瓜,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所以你現在就是最大的線索,當然,也是最危險的。”
“我是軍人,就不怕危險。”霍英傑將鬱悶一掃而空,他之所以鬱悶,一個是因爲活口都被殺,另一個就是擔心廖飛的安全。既然殺手組織會將目光對準自己,那廖飛就安全了,只要自己不死,廖飛就沒事。
廖飛和霍英傑碰杯,開始喝酒,見他再次恢復精神,十分高興。廖飛剛纔只是分析,但這個分析並不一定準確。廖飛有些話沒有說,比如這次行動的指揮官雖然是霍英傑,可他畢竟是代表了國家,代表了軍隊。他是指揮官,可不是計劃的策劃者。殺手組織如果要報仇的話,就得先考慮下一旦殺死霍英傑,是否有能力接下國家的震怒。廖飛估計殺手
組織不敢和國家對抗,所以霍英傑應該是安全的。
他分析得出來,卻不想說。畢竟殺手組織具體情況,首領是否是精神病都不好說,萬一人家瘋狂怎麼辦。霍英傑有所警惕是好,以免真着了道。
放開心胸的霍英傑不再喝酒,他要做好準備,應對可能的殺手來襲。
霍英傑就算是不再喝酒,桌上的四瓶威士忌也清空了三瓶。
他們坐在角落,雖然離其他人很遠,可由於他們太能喝,也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幾個學生那一桌的男孩曲東偉鄙夷地看了眼霍英傑,對着三女道:“來清吧裡買醉,真低俗,一看就是兩個暴發戶。”
三個女孩聽到這話的表情各不相同,打扮得十分妖嬈的女孩霍思梅附和道:“兩個土包子,有點錢就來這裡見世面。”
另外兩個女孩劉明明和張燕沒說什麼,劉明明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是討厭曲東偉的話,還是討厭霍英傑買醉。張燕則是面帶崇拜地看着霍英傑,她酒量很淺,就佩服能喝的男人。
雖然他們離廖飛很遠,但他還是聽到曲東偉說的話,廖飛朝那邊掃了一眼。
曲東偉被廖飛看了一眼,不但沒有背後說人壞話而產生的恐懼,反而瞪了眼廖飛。
廖飛轉回頭,沒工夫和他置氣,沒意思。雄獅永遠不會朝一隻螞蟻發威。
曲東偉以爲廖飛怕他,得意地罵道:“土包子。”
劉明明對曲東偉罵人有些不滿地道:“曲東偉,不要找麻煩。”
“他們能是什麼麻煩,敢過來,我讓人廢了他們。”曲東偉一副牛逼無比的樣子。
曲東偉是霍思梅的男朋友,可他見到劉明明後,就打算將她也拿下,不停地吹噓。可劉明明壓根對他不感興趣,很少和他說話,更不主動問他。他不停地自吹自擂很鬱悶,纔會貶低霍英傑和廖飛,藉以凸顯自己的身份。
劉明明見他不聽,還揚言要廢了人家,對他的人品萬分鄙視,不再說話。
曲東偉見劉明明不但對自己沒有另眼相看,反而更加冷淡,將一切都歸罪在廖飛身上,狠狠地瞪了廖飛一眼。
廖飛搖搖頭,這明顯是個二代,父輩不管是做什麼的,他都是標準的腦殘二代。
“走了,我要回去做準備了!”霍英傑要儘快安排好,隨時抓捕可能到來的殺手。
“好。”廖飛站起身,小聲地道:“我最近要離開幾天,你幫找找戴蒙德的下落。如果發現他的蹤跡,最好悄悄地告訴我。”
“找他幹什麼?查理等人都被殺了,戴蒙德失蹤,估計不是已經離開,就是悄悄地被人幹掉。”
“他知道我失憶前的身份,爲要找回記憶。你盡力吧!要是找不到就算了。”
廖飛打算扶着霍英傑,可他卻堅持自己走,表示自己沒有喝多。
霍英傑已經走不了直線,步伐像是再練八卦游龍步,搖搖晃晃的前進。
曲東偉四人坐的位置正好是廖飛兩人的必經之路,他看到霍英傑過來,眼底閃過陰狠,伸出腿,打算將霍英傑絆倒,讓他出個大丑。
霍英傑是喝多了,可他畢竟是特種兵,尤其是廖飛分析出有殺手會來殺他,警惕性已經提到最好。就算已經八分醉,那也不是普通人可以下黑手的。
他看到曲東偉眼底的陰狠,更看到他的故意伸腿。如果是平時,他能分析出曲東偉可能只是惡作劇,可現在他腦子轉的不是太快,下意識地以爲是攻擊,一腳就跺在曲東偉的小腿上。
這一下,曲東偉就好像中了遊戲的戰爭踐踏,小腿嘎巴一下折斷,疼得眼淚都下來了!
沒等他大罵,霍英傑已經飛快地抓住他的胳膊,將他反壓在桌子上,另一手去摸手槍。霍英傑認爲他是殺手,那同桌的三個女人也可能是殺手,纔打算動槍,制住三人。
打曲東偉一頓,廖飛並不在意,反正他們立刻就走,也不會有什麼麻煩。這種傷害,只要不是死人,警察一般都很少能抓到兇手,主要是案子太多,他們沒時間放太多精力一點點排查。可霍英傑要動槍,那就不行了,在我國,用槍那是大忌,只要是涉槍的案子,立刻就變成大案要案。雖然霍英傑是少校,可他貿然動槍,也是違紀的,廖飛只能摁住霍英傑的手,阻止他掏槍。
霍英傑的手被摁住,見是廖飛,用疑惑地眼神看了過去。
“就是而腦殘,想泡妞,踩我們來提升他自己。”廖飛解釋道。
霍英傑鬆開手,仔細看了眼曲東偉,此時曲東偉已經疼得淚流滿面,罵道:“你敢打斷我的腿,我一定要讓你們將牢底坐穿。”
“走了!”廖飛一拉霍英傑,懶得理曲東偉。
霍英傑放開曲東偉,剛打算離開,曲東偉就拽住他,大喊道:“今天你別想走,打了我就走,哪有這種好事,報警,馬上報警。”
劉明明這時說道:“曲東偉,他也不是故意,讓他們走吧。”
“不行,今天誰也不許走。”曲東偉大吼。
霍思梅也站起來,拽住廖飛,不讓兩人離開。
“思梅,你勸勸曲東偉,讓他們走。”劉明明焦急地勸道。
“媽的,你個臭婊子是不是看上這兩個土包子了?竟然向着他們。”疼痛讓曲東偉失去理智,對劉明明也破口大罵。
劉明明差點被曲東偉氣死,大聲道:“曲東偉,是你要絆他們,腿斷了也不怪人家,是你自找的。”
“臭婊子,你敢這麼說話,你等着。”
劉明明站起身,道:“張燕,思梅,我們走。”
“明明,你不向着東偉,也沒必要向着那兩個土包子吧?”霍思燕不滿劉明明對曲東偉的態度。
“你走不走?”劉明明根本不解釋,只是看着霍思燕。
“我不走。”
劉明明將目光看向張燕,等待她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