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嗎？”
龍翎兒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就在剛剛，她受到了一場非人的折磨，李昊完全把她當成了一個發泄的工具，她整個人早已被折騰的不成樣子。
衣服全部碎成粉末了不算，手臂上，背上，全身各處都是被李昊弄出來的傷痕。
夠了嗎？僅僅一句話，卻足以說明此時她的心境了。
她不怪李昊，剛剛李昊做的一切她都可以原諒。甚至她還會問李昊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還可以繼續在她身上發泄。
她早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女人了，從被誅天箭掌控的那一刻，她就沒有再把自己當成是一個人。
她已經徹底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原本應該有愛她的，她也愛的李昊，可是她自己拋棄了一切。
本以爲哪怕受到委屈，也願意在自己父親身邊的她，轉眼之間又被自己的父親拋棄。
正所謂因果報應，龍翎兒已經看開了。
既然這樣，那麼就算李昊做了這些事又能如何，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怨恨李昊的呢。
一個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女人，毫無疑問，是最可憐的。
也正是因爲龍翎兒的那句話，李昊感覺自己頓時有些清醒了起來。
當看到地上龍翎兒那殘破的衣服，當看到自己身上留下歡愛的痕跡，當龍翎兒身上的傷痕出現在他眼裡的時候，他雙眼瞪的大大的。
他不相信，不相信這一切竟然會是他做的。
從來，李昊都沒有強迫過任何一個女人，楊思雨那一次完全是例外。
可是現在不一樣，不僅僅強/奸了龍翎兒，還那麼的粗暴，那麼的羞辱她。
夠了嗎？
龍翎兒只是一句非常小聲的話，可是卻刺激到了李昊內心深處男人的尊嚴。
作爲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逼到這種份上。
作爲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傷害到這種份上。
夠了嗎？夠了嗎？夠了嗎？……
“啊……”
李昊雙手抱在頭上，突然間大吼了起來。
他只感覺到龍翎兒的聲音意志盤旋在自己大腦裡面，那種聲音讓他難受，那種語氣讓他痛苦。
那聲音在他腦海裡面傳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終於，他忍不住了，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彷彿要炸開了一般。
他雙手抱着頭，感覺整個頭疼痛欲裂。
他用頭去擊打着山洞的牆壁，他用頭擊打這地面的岩石，甚至他不停的用拳頭在自己天靈穴上面不斷的捶打着。
彷彿外部帶來的疼痛能給讓他舒服一點一般，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擺脫這種痛苦一般。
“啊……”
他的大腦好像是被施了緊箍咒一樣，他整個身體不停的蹦來蹦去，不停的用各種能給碰到的東西來擊打着自己的頭部。
可是，疼痛沒有減輕一絲，痛苦沒有減輕分毫。
他整個臉猙獰的可怕，他整個皮膚都泛出了令人恐懼的黑色。
雙手變得烏黑，臉部變得烏黑，就連手臂，背後，胸前，大腿，沒有一處皮膚是以前那樣的。
一片烏黑的李昊，還在不停的掙扎着，頭部帶來的痛苦讓他恨不得一拳頭直接砸碎自己的腦袋。那種鑽心的痛他真的要忍受不住了。
不知道多少次他都想直接撞牆壁死了，可是奈何自己實力太強，因爲殺意入侵之後他的防禦力量太強大，哪怕是拼盡全力的一擊，也是顯得毫無作用。
想要昏迷都不行，想要自殺都不行，只能被這種痛苦折磨着，無限的折磨下去。
龍翎兒在旁邊看着，她早就沒有了任何力量去幫李昊的了，在李昊和她歡愛的時候，她不知道從李昊身體裡面到底吸收了什麼東西，全身的力氣竟然憑空消失，神力也完全不見了。
她只能無助的在旁邊看到，她能給體會到李昊現在到底有多麼痛苦。
山洞裡面石屑遍佈，全部都是李昊不停的在牆壁上面撞出來的。
如果不是疼到了人類的忍受極限，有誰會願意用自己的腦袋去撞牆壁？
可是她，能做什麼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龍翎兒突然間感覺兩滴冰涼落在了自己身上，當她低下頭的那一刻，她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色彩。
她，竟然流淚了。
從小到大，龍翎兒都沒有流過眼淚，哪怕上次李昊被折磨成那樣，她至始至終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因爲她，根本就沒有流眼淚這個功能，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不會出現半滴眼淚。
可是今天出現了例外，她流淚了。
是滾燙的淚水，是傷心的淚水。
淚水中有着對李昊的不忍心，有着對李昊的心疼，同樣有着對自己遭遇的哀憐。
看着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滴眼淚，龍翎兒笑了，她終於能夠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有喜有怒，有哀有愁了。
兩滴晶瑩的眼淚直接落在了她的大腿上面，就好像是兩顆透明的珍珠一般，甚至都能夠聽到落在皮膚上面拍打着皮膚的聲音。
之後，兩滴眼淚慢慢滲入到了龍翎兒的身體裡面，從皮膚表面一點點全部進去。
原本佈滿灰塵的皮膚，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乾淨，潔白起來。
那種感覺瞬間遍佈了她的全身，被李昊折騰出來的傷口在一瞬間恢復如初，而因爲李昊消失的力量，也在這一刻全部都回來了。
不僅如此，龍翎兒這個時候竟然感受到了自己體內誅天箭的想法，它竟然要跟自己臣服。
遠古兇兵誅天箭，竟然低下了它那高貴的頭顱，想她屈服！
此時的誅天箭就好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完全屈服了下來。
就在龍翎兒思考着這些到底是爲什麼的時候，突然間旁邊的李昊發出了一個巨大的吼聲。
“哈哈哈哈……魔，就你們也敢在我面前稱魔！我要讓你們看看，誰纔是天底下最大的魔王，誰纔是這天底下最強的主宰！哈哈哈哈……”
李昊在那邊披頭散髮，短短的時間內，頭髮已經長長到了他的腰部，把他整個臉全部蓋住。
最重要的是他全身周圍都開始散發着一種令人心悸的黑霧，彷彿要把整個世界都吞噬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