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不露風聲,小心翼翼,是怕敵人有所警覺,不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現在正式動手,也就沒必要再躲躲藏藏,就如一把冷藏的絕世好劍,一旦出竅,鋒芒畢露。
一百多人拖着米把多長的鋼管,片兒刀,地上一陣咣噹咣噹的聲音不絕於耳,聲勢浩蕩。
我也接過一根米把長的鋼管,用白色的布條纏在手上,爲了防止脫手。
第一個目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慢搖吧,現在這時候正熱鬧,門口看場子的小弟,一見這麼多人拿着傢伙氣勢洶洶的衝過來,是個傻子也知道對方要幹什麼。
“媽的,有人打過來了,快,叫人!”看場小弟邊朝他邊上一個人大叫了一聲,自己則慌忙的跑進了慢搖吧。
我指了指遠處幾個不同的場子,一百多人分成幾份,紛紛衝了過去,而我則進了這個慢搖吧,我身後跟了二十多個人。
“砸!”我一腳踹倒一個不怕死衝上來的,舉起手裡的鋼管,一下砸在離門口最近的一個酒桌,咣的一聲響,本就是玻璃的桌子夾雜着各種酒杯,酒水,灑落一地。
離這張桌子就近的人一陣尖叫,很多在舞池跳舞的人也都看了過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整的懵逼了,大氣都不敢喘幾下。
“把音樂他媽給老子關了!”一個大漢往美女DJ大喊一聲,本來厚重的重金屬聲瞬間停了下來,全場一片寂靜,和剛剛的喧鬧樣子,仿若兩個世界。
“艹你大爺的,你們是混哪裡的?知不知道這裡是龍哥的場子?”四五個看場子大漢一看我們人太多,不敢硬衝,只能拿黑龍的名號出來,看看能不能嚇到我們,順便拖延時間,等救援,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今晚的他們註定孤立無援,因爲整個西窯各個夜場裡都發生着同樣的事,誰有時間來幫他們?
“砸的就是你們龍哥的場子!”我身後一個穿着花色襯衫,身材魁梧的大漢說着就要動手。
今晚本來就是衝着黑龍來得,他還拿黑龍來唬人,自然不好使。
“我來。”我朝他擺了擺手,雖然剛剛我一馬當先動手,和他們展示了我的膽識,可畢竟是以多欺少,沒人能服,在這的人沒幾個看見過我收拾周懷安時的身手,加上我的年紀就擺在這裡,難免有人不服,那現在就是機會。
“艹,一個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吧?還想一個人挑大爺們?”對方一個大漢有些憤怒,見我年紀才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個人就敢大言不慚,覺得我是看不起人。
就連已經讓到一邊的客人和我身後的弟兄都不可思議,覺得我是說大話。
“老子特麼告訴你,別以爲後面站了幾號人,老子就不會還手,有本事一起來,老子不怕,別特麼欺人太甚。”看起來是幾個人中帶頭的混混,覺得我這是變着法子侮辱他們。
“曹尼瑪,一起就一起,弟兄們給我幹廢這這個煞筆,我們還要繼續砸呢,沒時間在這跟他們耗。”我身後一個光頭大漢雖然也看不慣我‘裝.逼’,以爲我只是個愛混的富二代,不過畢竟是自己這邊的,還是出言幫襯,似乎是爲了給我臺子下。
“ 嘩啦!”一羣人就要衝上去。
“慢着!”我苦笑了一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然後看向對面幾個黑龍的手下“既然急不可耐,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我很早就說過,年紀不代表能力,既然你們找死,我又恰好需要幾個墊腳石來樹立我身後這羣人心裡的威信,那正好。
對面的人還想說話,我卻不想再等他廢話,身形一閃,明明還有幾米的距離,卻好像剎那就衝到了對方跟前。
“我日,還……”對面幾個大漢從桌子底下抽出早藏好的片兒刀,邊說邊砍了過來,只不過還沒等他說完,我手裡的鋼管一下就甩在他拿刀的手腕上。
在差不多八九十人詫異的眼神中,“咔吧”一聲,第一個動手的大漢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這下我可沒留手,雖然不至於直接把人幹掉,但這五個人,只要是還手的,我沒打算讓他們這輩子能夠站得起來。
如果在別人看來,我這下是偶然得手,那接下來的事就不會有人這麼認爲了……
花襯衫大漢看我一下就把人打得慘叫不已,眼睛頓時掙大了,一臉憤怒。
“小崽子,你找死!”說着一棍子往我身上甩了過來。
“滾!”
我低喝一聲,順勢就是一腳,花襯衫大漢直接就被我踹飛了出去,砸在身後的吧檯上,冷哼一聲,掙扎了好幾下,始終沒爬起來。
我沒有管他,轉過來又看着第一個朝我動手的大漢,“咣”一聲,鋼管一下子又落在他小腳上,這下用的力氣,至少也是把骨頭打碎了,再牛的醫術也改變不了他這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的命運。
“啊……啊……”被我一棍打殘廢的大漢用剩下的一隻手捂着被打的小腿,臉上因爲疼痛都扭曲了,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這一下剩下的三個人也不敢嚷嚷了。
整個慢搖吧裡除了他的慘叫聲,再無他聲,人羣裡再無輕視的眼神。
身後一羣人也從本來的輕視,質疑,轉換到了現在的詫異,在他們看來,至少把我擺在了和他們同等的高度,不再以爲我是爲了裝。
不去理會衆人的想法,我又看着花襯衫和另外的三個人“今晚,你們都得廢。”
語氣輕鬆自然,彷彿在和老朋友聊天。
可我淺笑的模樣看在他們眼裡卻如同惡魔。
“呤呤……”我話音剛落,花襯衫大漢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大漢眼神一亮。
彷彿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顫抖着摸出兜裡的手機。
“喂,阿才。”
不知叫阿才的人說了什麼,花襯衫大漢瞬間面如死灰,手裡的手機滑落了下去。
“飛哥,怎麼了?你快說啊,怎麼了?”還能站着的三人,見飛哥一臉死灰,頓時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