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辦法,最能有效的解決這種類似於幻境,摸不着頭腦的忍術?
寧毅不知道,他只是一個實幹家而不是一個幻術研究專家,他要做的,就是用最直接的方法,從這裡走出去!
他不相信忍術能夠強大到讓一個人憑空出現或者消失,會讓一棟大樓的窗戶忽然消失,會讓他在這房間裡出不去!
一個大樓的房間,無論有多大,都有個限度,更別說這禮堂他進來過,還佈置過陷阱,他很清楚這裡最大,也不超過長寬五十的模樣,就算忍術強大的沒邊,它也不可能將整個空間都變大,如果真是那樣,那就是仙術,而不是忍術了!
吼!
寧毅狂吼一聲,向前猛衝而去,手中的雷明頓散彈槍連連扣動了扳機,向着前方射去!
在震天的槍聲裡,他像是一臺無法阻擋的坦克一般,轟隆隆的向前前進,大有將一切膽敢阻擋他的一切,都撕成碎片的感覺。
“擋住他,擋住他……”
或許感受到了他那股不衝出去絕不罷休的氣勢,那些喋喋不停的怪笑聲忽然停了,鋪天蓋地的飛鏢呼嘯而至,試圖阻擋住他的去路。
哼,以爲這些就能擋住我嗎?
寧毅狂吼着,伸手一撕扯,滋啦聲中,他就一把將上衣撕扯了下來,凌空揮舞着,呼呼的風聲之中,在身前舞的像是一張盾牌一般,那些雨點般射來的飛鏢,紛紛被他掃蕩到了一旁,偶爾有幾隻飛鏢穿過如山的棍影射中了他的身體,卻無法深入,稍稍刺透一些皮膚之後,便叮叮的掉落於地,皮膚之上滲出幾滴烏黑的血珠,然後便沒有了下文。
那些藏在暗處的忍者看到這一幕,不禁驚的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他們所用在飛鏢之上的毒素,可都是忍者們使用了千百年的東西,可以說是見血封喉,沒想到寧毅居然會熟視無睹,跟沒事人一般!
也幸好他們不知道寧毅的底細,要是知道這是一個連最先進的生化毒素,甚至是將全身上下的皮膚都融化掉了一層都能恢復如初的怪物,他們就會見怪不怪,也不敢拿這種所謂的秘門毒藥來對付他了。
槍聲槍接一槍的轟擊在前方,他是衝往窗戶的方向,在他看來,想要打破目前的僵局,就必須要看到燈光,哪怕是模糊不清的都可以。
散彈槍近距離的發射,威力大的可怕,寧毅連開十幾槍的落點都是同一個位置,每一槍都是水泥屑飛濺,當他衝到近前才發現,牆壁上竟生生被他轟出了一個大洞,甚至能夠看到牆內的鋼筋,可這裡,就是沒有那該死的窗戶!
這簡直讓他根本不敢相信,難道這忍術真的有這麼神奇,神奇到能將一棟大樓的窗戶,在短短的十幾分鍾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變沒了不成?
鋪天蓋地的飛鏢停下了,因爲那些忍者發現這些飛鏢對對方根本不起作用,那麼再放下去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喋喋碟……姓寧的,你出不去了,你註定會死在這裡,哈哈哈……”
怪笑之聲再次響起,似
乎是察覺到了寧毅的疑惑,所以在囂張的大笑一般。
但這些聲音,落在寧毅的耳朵裡,他總感覺對方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這讓他肯定,對方的忍術絕對沒有這麼神奇,那麼問題,肯定還是出在這牆壁之上!
隨手抓起一把被雷明頓轟出來的牆壁的粉末,入手乾燥粗糲,很明顯是凝固了有些年頭的水泥牆壁,絕非對方剛剛用大量的水泥將原本應該在這些位置的窗戶糊住了。
那麼,問題出在了哪裡?
啊……
剛剛一深入思索,寧毅腦袋裡便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忙用手扶住了身邊的椅子在避免了一頭栽倒的情況發生,也就是這一扶,他發現了一些端倪。
禮堂中的椅子大多都是實木製成,整齊的排成一排一排的放着,大多數的情況下,爲了不讓客人隨意移動將椅子亂放,都會將椅子固定住,可他這一扶,手中的椅子一晃,差點倒了下來!
“哈哈哈……”
這個發現,頓時讓寧毅欣喜若狂,他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該死的忍者不過是隻會故弄玄虛,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材實料!”
“說什麼我會註定死在這裡來虛張聲勢,你們真的覺得,這樣就能嚇的到我嗎?現在就讓你們看看,我怎麼破你們的忍術!”
說着,他扣動了雷明頓的扳機。
只是咔嚓一聲輕響,雷明頓中的子彈已經揹他打光了,但他毫不在意,胳膊一擡,雷鳴頓便被他當成了磚頭一般,狠狠的砸向了另外一面牆壁!
嘩啦一陣脆響,那面牆壁上便傳來了玻璃的碎裂聲,昏黃的光線便從黑沉沉的牆壁之中竄了進來。
看到這些,寧毅的嘴角浮現出了微笑,隨之雙手拔出了腰間的手槍,同時扣動了扳機,向着那牆上射了過去,頓時將那牆上打的千瘡百孔,點點光線從其中透了進來。
光線透進,寧毅立即就發現了利用電影威亞原理將自己固定在四面牆壁上的四名渾身黑衣的忍者,其中一名腿部受傷,血正不住的往下滴。
“你們利用重新佈置空間,將原本的牆牆壁貼上了這種隔光的黑紙,然後混淆我的注意力,將我以爲是窗戶的方向改成了牆壁,當我用槍射擊試探之時,發現槍子都居然射不透,便會對你們產生恐懼心理,然後你們便可以乘着我方寸大亂的機會,幹掉我!”
寧毅來到窗前,嘿嘿冷笑着拿着一張薄薄的黑紙笑道:“你們很聰明,但幻術就是幻術,你們這些忍者,只不過是比魔術師高明一點點的小丑,這套把戲,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至於這幾名忍者憑空出現又消失,就更好理解了,他們身後的牆壁都被他們不知道用何種方式染成了一片漆黑,當他們伸展四肢動動之時,便會和牆壁融爲一體,加上黑暗的緣故,根本看不出來。
而當他們忽然從空中利用威亞的原理吊着鋼絲向着寧毅發動攻擊之時,人便會離開牆面,目標在寧毅的感知裡邊便會迅速擴大,這就是他們忽然出現
,然後又忽然消失的原因。
幻術永遠都是障眼法,一旦被揭穿,簡直簡單的令人髮指。
幾名忍者緩緩的放下了鋼絲落在了地上,目光陰冷的盯着寧毅,緩緩的拔出了腰間的倭刀,長刀在燈光的照射下,森寒刺目。
“被我揭穿了你們的小把戲,現在是到了惱羞成怒,圖窮匕見的時候了嗎?”
寧毅冷哼道,揮了揮手中的雙槍邪笑道:“我知道你們受到過嚴格的訓練,身手也應該不錯,但難道你們沒聽說過,不管多高的武功,多快的刀,在槍面前,都是垃圾嗎?要殺人,最容易掌握的方法,永遠都是用槍!”
“少廢話,我們現在就殺了你!”
包括那受傷的忍者齊齊怪叫一聲,揮刀猛撲了上來,那悍不畏死之氣,猶如捕食之時的羣狼一般,望之讓人生畏。
呯!
槍響中,火光閃耀,那名受傷的忍者胸口中了一槍,仰頭便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了幾聲,便沒了動靜,他的身下,血水在地面上盪漾了開來,黑紅一片。
剩餘的三名忍者齊齊腳步一頓,雖然看不見他們的臉色,但寧毅知道,如果不是他們戴着面罩的話,臉上此刻一定早已佈滿了冷汗。
“哈哈哈,我還以爲你們這些忍者都是一羣不怕死的怪物,即便是頂着子彈也敢往上衝,原來不是這樣啊?又或者你們以爲剛剛我打光了槍中的子彈?忘了告訴你們,沒子彈特麼我不會換彈夾嗎?”
寧毅放聲狂笑,得意非常的揮舞着雙槍道:“你們的刀法受過嚴格的訓練,但我的槍法也受到過嚴格的訓練哦,在這樣的距離,我說要打你們的寶貝,就絕不會打中你們的腿,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如果你問人最怕什麼,如果選一個所有人都怕的事情,那麼一定是怕死。
但如果你問所有的男人除了死之外最怕什麼,而且是所有人都怕的,那麼他們一定會告訴你,那就是將他們給閹掉做太監了,這不但關係着一個男人的生活性福程度,更關係着男性的身份認同,要是沒了或者沒用了,估計再多的錢,都無法讓他們昂首挺胸的做人。
因此,當寧毅這般話說出口來,這三名忍者當場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還側了側身子,生怕他真的開槍打打中那地方。
更有其中一個傢伙眼中滿是悲憤,恨聲怒罵道:“卑鄙,就你特麼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個高手?有本事放下槍,跟大爺單挑啊!”
話沒說完,槍就響了,那忍者慘叫着跌倒,刀也拿不住了,雙手捂着兩腿之間疼的撕心裂肺,殷紅的血從他的指縫間不住的涌出。
僅剩的兩名忍者渾身都忍不住抖了起來,悲憤的罵道:“姓寧的,你特麼還真打那兒啊?”
“我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說打那兒,那就打那兒,那還有假!”
寧毅說的異常的理直氣壯道:“再說了,這白癡居然讓我放下槍和他單挑,特麼的他以爲這是什麼嗎?這是生死搏殺,不是特麼的流氓打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