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修士打過沈東的主意,準備在外出的時候逮住他,逼出他賺取靈石的方法,可這傢伙幾乎一天到晚都待在牢獄或者是禪房內修煉,根本不出宗門,對於嚴禁門內弟子內鬥的宗門來說,這些人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對之下手,加之沈東爲人低調到了極點,久而久之之下也就淡忘了,沈東這個名字,只是偶爾出現在茶餘飯後的探子而已。
沒有人知道沈東的靈石從哪裡來,但沈東知道,自己的靈石並不是來自別的地方,正是來自那些在別人看來,早已被榨乾的重囚牢中的犯人身上!
他似乎有種奇特的本事,能夠一眼就能看出某個人身上有沒有剩餘價值,他根本不會去打其中毫無價值之人的主意,可一旦被他盯上的人,十之八九都會給他帶來巨大的利益。
比如,他曾經從一位重囚犯的後門之內生生摳出了一門獨門玉簡,這直接讓他擁有了比一般門內弟子更好的功法,同時讓他以普通的資質修行卻保持極快的速度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又比如,他用三天三夜的時間,將一名硬挺過了刑堂長老大刑的囚犯口中逼問出了一門獨特的但自己不能修煉的功法,通過秘密渠道送去了拍賣場,一次就賺取了高達二十多萬的靈石。
又比如,他從那兩個一看就沒有開啓靈根,甚至還沒進行修煉的紅血的傢伙身上,不但硬生生的從那胖子層層疊疊的肥肉夾層中找到了一個可以播放高清動畫的精巧玩具,還找到了兩個不知道用於什麼用途的可以戴在手腕上的飾品。
那可以播放動畫的精巧玩具被送去了拍賣場,拍出了足足三十萬靈的高價,但讓他懊惱的是,有個不長眼的混蛋打劫了拍賣場,並且沒有交付那玩具的靈石,而他自己,又沒有實力更沒有膽子去向逍遙派作爲後盾的拍賣場討債,只能吃了一個大大的啞巴虧。
然後,這兩個可以戴在手腕上的飾品,雖然無論他對那死胖子還有那渾身肌肉長的跟狗熊一般的傢伙進行拷打,但那兩個傢伙都死也不肯說出那兩個飾品究竟是有什麼作用,但這兩樣東西卻依舊被他珍藏了起來,藏在了禪房內除了他根本沒有人能夠想到的地方。
沈東是一個極其警惕而且極其聰明的人,他知道有人想打自己的主意,所以他竭力的低調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更知道,越是別人不肯吐露到底有什麼功用而自己又無論如何都不知道有什麼用的東西,往往有着難以想象的價值。
他就這麼忍耐着,他知道自己總有一天,能解開那兩個能戴在手腕上的小飾品到底有什麼作用,到時候,說不定那兩個小東西能給自己帶來百萬靈石的鉅額財富!
那樣,他就能買到更多的高階丹藥,更高級的法寶,到時候,就能夠一飛沖天,再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
打坐,修行,禪房內安靜的可怕。
甚至整個宗門內平時人來人往的同門,現在都早已出去執行任務了,留下的幾乎全都是練氣
期弟子,除了自己一個築基弟子!
想到這個,沈東就暗自得意,出門執行任務,往往會九死一生,而自己這個築基期弟子之所以沒被派去執行任務,只是因爲自己平時太過低調,被門內的人遺忘了而已。
被遺忘了更好,悶聲發大財不說,還能不用去九死一生的冒險拼殺,對他來說,這幾乎是最完美的結果了。
如果沒有意外,沈東覺得,自己一定能夠無聲無息的成爲一個大修行者,到時候震撼整個青霞派,讓那些平時在背後偷偷議論直接的傢伙們跪在自己的面前跪舔,他一直期待着那一天。
而且他也堅信,自己不會有意外,那一天也遲早會到來。
滴滴,滴滴……
輕輕的滴滴聲,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同時,還伴以微微的震顫,這些聲音在這寂靜的禪房內,便格外的清晰。
一直在打坐運轉修爲靜修的沈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感知了一下那聲音傳來的方位,雙眼頓時瞪大,身形以快的難以想象的程度飄然而起,來到了馬桶跟前,馬桶內的暗黃液體,散發着淡淡的尿臊味。
這也是沈東不讓門內同門喜歡的原因之一,作爲一個修行者,拉撒問題依舊不可避免,但完全可以用修行的手段解決,比如直接用功力煉化,又比如出門上號,畢竟修行者的身體不畏寒暑,只要勤快一點也就是了,甚至只是簡單的憋着也行,修行者真要憋着,幾天都行,到方便的時候再去茅房也就是了。
可他卻偏偏在禪房裡放着一個馬桶,理由居然是習慣了,這樣方便!
儘管所有同門都對他的做法嗤之以鼻,但他依舊我行我素,根本不爲所動。
這在別人眼裡的怪癖,其實只是他的一種手段,沒有人知道,他們每次偷偷的摸進這禪房裡想要找到沈東究竟以什麼方式在賺取靈石,可都一無所獲,可他們從來沒想過,那傢伙居然將那些東西,放在了別人一靠近就忍不住捂住鼻子的馬桶之下!
修爲運轉,沈東揮手,一團刺骨的寒氣狠狠的涌向了馬桶,其中的暗黃液體便在瞬間凝結,幾秒之後,就變成了半桶堅冰。
伸手一吸,那堅冰便從馬桶內滑出漂浮在空中,在底部的一層暗褐色的油布也被吸開,露出了其下一個薄薄的夾層,一個小小的儲物袋便露了出來。
看到這儲物袋,沈東的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一把握住之吼,那兩個飾品便出現在了手中,真滴滴的輕鳴同時還在微微的震顫着。
一直黯淡無光的小小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光點,正在向着屏幕中心的位置接近着,兩個屏幕上都出現了同樣的一幕。
“這是什麼?”
沈東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很聰明,但他無論如何的聰明,也絕對想不通這是什麼東西,畢竟,這根本不是這個世界上有的東西!
“不行,這上面既然有了變化,一定說明發生了些什麼,
現在就去囚牢一次,問問那死胖子還有大狗熊,這到底代表着什麼!”沈東暗暗想着,冰塊滑行回到了桶內,飛快的融化,衣裳直接飄到了身上,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直接給他穿好。
噗通……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聲音,像是有人不小心跌倒或者是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一般,還有輕輕的腳步聲向着禪房而來!
這麼晚了,是誰呢?
沈東想着,然後又瞅了一眼那屏幕,然後雙眼陡然瞪大……那紅色的光點,已經到了標配的中心!
難道這東西,是指示着這東西所在的位置,或者說持有人的位置,引導他的同伴前來救援嗎?
心裡剛剛升起了這個想法,禪房的門口卻在剎那間四分五裂,一個黑影在激射的門窗碎片當中和身撲了進來,與此同時,閃耀着的,還有那匹練一般的刀光!
“該死的,你是什麼人?”
沈東大吼,不過當他發現來人的修爲是築基後期之時,瞬間卻放下了心來,因爲他自己也是築基後期,他堅信,自己修煉的奇門功法的威力,絕對遠超一般同等級的修士,他甚至很清楚的知道,即便是碰到了金丹初期的修士,自己也有鬥上一鬥並戰而勝之的把握!
刀光,裹挾着凌厲的殺機呼嘯而來,那刀鋒之後的眼睛,亮的像是暗夜裡的星辰!
“哼,就憑你,也想跟我鬥!”
沈東獰笑道,雙手微微下壓,整個禪室內的空氣似乎瞬間都凝固了一般,那猛撲而來的身形頓時變成了一隻像是被冰凍在水中的魚,動作變的極其緩慢了起來!
來人,當然是寧毅!
他早就透過神識發現沈東的修爲不過是築基後期,所以他和沈東一樣,都有着極端的自信,自信自己能夠在一個照面之間就將對方給擊潰,沒辦法,天才總是這麼自信的。
更何況寧毅最近十天的經歷,讓他發現自己不僅僅是一個天才那麼簡單,簡直特麼就是一個天才中的天才,既然如此,那麼秒殺同等級的高手甚至是越級殺敵,對自己這樣的超級天才來說,那還是個事嗎?
然後,一撲進來之後,寧毅就發現自己好像算漏了什麼,自己居然被對方給控制住了!
“該死的,這怎麼可能?”
寧毅心頭在哀嚎,可他現在卻已經沒有了任何別的方法,只能拼命的運轉催心勁,掙扎着,指頭在微微的顫動着,他現在只有這僅存的一絲希望了!
“嘿嘿,沒想到吧?”
沈東看着寧毅,眼裡帶着深深的嘲諷道:“這可是來自上古諸神時代的修行功法,擁有着只有化神期修爲的修士才能擁有的僞神領域,在我的領域之內,我就是神,而你,就只能是螻蟻,我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你特麼瞪大你的狗眼瞧瞧,老子哪一點像螻蟻了?”
寧毅獰笑着,眼中閃耀着近乎瘋狂的戰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