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廠醫室中,氣氛有些靜默。
林西凡和洛清清疑惑的看着肖靜,都有些不解。
兩人這也算是將肖靜給綁架了,按理說來,肖靜應該很恨兩人才是啊,怎麼現在反倒要幫助自己兩人了?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啊!
肖靜看着林西凡和洛清清的目光,也知道兩人此刻的心思,當下無奈道:“我老實說吧,對於這流氓,我是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我的那些同事回來將他打成篩子的好,但是剛剛看見你們倆這樣的感情,我受感動了,所以準備幫你們。”
“就這麼簡單?”林西凡歪着腦袋問。
“就這麼簡單。”
洛清清笑道:“看你年紀應該也比我老吧,而我也是警察,不知道師姐叫什麼名字?”
“我叫肖靜!”肖靜疑惑的看着洛清清,問道:“你真的是警察?警察怎麼會跟這樣的一個流氓在一起的?”
林西凡笑道:“我老婆是如假包換的臨江第一警花!”
“只可惜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肖靜又白了林西凡一眼,怪他這個時候插嘴。
洛清清淡淡一笑,說道:“那我應該可以叫你一聲肖師姐了,其實對於你說的這個我也很疑惑呢,當初我也恨不得將這傢伙大卸八塊,但是現在……”
“愛情是無可救藥的!”肖靜嘆息一聲,然後又瞪了林西凡一眼。
林西凡只好裝作沒有看見。
“不知道肖師姐你知不知道易慶這個人?”洛清清問道。
“呃!”這洛清清的一個問題頓時讓肖靜沉默下來了,很顯然她是知道易慶的,甚至對於淸南市警方一直沒有動易慶的原因也知道,但是即使她有那樣的心思,卻沒有那樣的權力。
權力,只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洛清清笑道:“肖師姐,不瞞你說,其實這次我們就是爲了易慶來的,要不是他牽涉到了一件兇殺案,我們也不會知道,在清南這裡這樣的人竟然還能夠活得滋滋潤潤的。”
肖靜俏臉漲紅了,但是對此,她卻只能感嘆無可奈何,官場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一些很隱秘的東西並不是肖靜這樣的人能夠觸碰得到的,同時也不是她想觸碰的。
洛清清很顯然看出了肖靜心裡軟弱的那個地方,所以嘆息一聲,說道:“我們本想來調查一下易慶這個人的,但是誰想到他也被殺了,這隻能說明,在這件兇殺案的背後,肯定還有更加有權力的人在操控着!”
“那你的意思是?”肖靜看着洛清清。
“我們就是想找出這背後的操控者,然後切了他小*,讓他一輩子不能人道了!”說話的是林西凡,也只有林西凡才會不時的說出一兩句不正經的話來。
洛清清和肖靜同時翻着白眼。
繼而,林西凡又正色的說道:“要想找出這幕後指使者並不是難事,很顯然,那傢伙應該跟你們的局長有交情,不知道你們局長平時來往的人有誰比較值得注意的呢?”
肖靜卻是搖搖頭,說道:“這個你恐怕就猜錯了,剛剛我聽我們隊長說,這事情是上頭直接的下命令的,而不是局長下的命令,局長和隊長也只是執行而已,看情況,他們兩人對這次的行動也有些迷糊。所以,這事應該和局長無關。”
林西凡和洛清清面面相覷,本來想着能夠在肖靜的口中找到突破口,但是現在看來事情牽扯大了,背後搞鬼的那個傢伙的身份地位之高是兩人難以預計的。
就在這個時候,洛清清和林西凡的目光同時的落在了被捆綁得像一條糉子一樣的那個狙擊手身上。
雖然剛剛被林西凡一拳放倒之後暈過去了,但是現在那狙擊手迷迷糊糊之中也醒過來了,所以林西凡等人的對話他也聽在了耳中。
現在看見林西凡和洛清清的目光,心下不由得一驚,但是臉上卻露出堅毅的神色,“你們妄想從我口裡知道些什麼!”
“是嗎?這麼忠心?”林西凡冷笑一聲。
“我,我不怕你!”男子顫抖着說道,口中的話是這樣說,但是此刻,他看林西凡的目光卻是帶着無限的恐懼,不知道爲什麼,他看着林西凡的冷笑,就像是在看着一個魔鬼正對着自己笑一樣。
林西凡走到了男子的身邊一把的拎住了男子然後徑直的往裡間走,一邊對洛清清和肖靜說道:“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帶他進去審問一下。”
這下卻是洛清清和肖靜兩人面面相覷了,不知道林西凡能有什麼法子讓這狙擊手說話。
與此同時
在淸南市石家的一棟名叫天石城的商業大樓的頂端,此刻石玉郎正呷着酒,一邊品着紅酒,一邊玩着得意的遊戲,“要是你找不到我還好,要是能夠找到我的話,那你就別想活着離開了。”
在得知林西凡要找自己的時候,石玉郎越發的得意了,本來在林西凡說出幾個小時之內找到自己的話之後,石玉郎只要暫時的離開,林西凡就莫可奈何了,但是石玉郎可不會做逃跑的事情,所以他在周圍佈下了天羅地網,爲的就是等林西凡來到之後,自己就給他來一個甕中捉鱉。
可是整整過了兩個多小時,眼看着天快亮了,一切都依舊安靜,石玉郎有些失望了。
“少爺,我看還是別等了,那小子只是在耍咱們而已!”
石玉郎的身後站着兩人,這兩人年紀均在40歲左右,長相雖然是平凡,但要是內行人,看看這兩人天庭飽滿,太陽穴在鼓動着,就應該知道,這兩人都是內功高手。
“嗶嗶嗶嗶”
突然,面前的指示燈亮了起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來,“少爺,出事了,快看監控屏。”
石玉郎的目光當即落在了那監控視頻的屏幕上,只見其中有幾個屏幕上出現的畫面相仿,一名男子倒在血泊中,周圍是散落一地的玻璃,很顯然是被槍擊了。
“怎麼回事?”
石玉郎大驚的同時,再見其他的畫面中先後的出現同樣的情形,玻璃碎裂,掉落地上散開來,一個接一個的倒在地上,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一個一個的收割着那些人的生命一樣,異常的恐怖。
站在石玉郎右後方的那名中年男子這時候驚呼道:“不好,有狙擊手,少爺,快點通知所有人遠離窗口的位置。”
“對對!”剛剛震驚中的石玉郎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連忙的喊道:“快,站在窗口的都快點走開!”
在石玉郎的喊聲中,有些人似乎還懵然不知,雖然都聽從的走開了,但是速度慢了,又有兩個人倒在了血泊中。
石玉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因爲出身背景優越的緣故,所以他雖然喜歡玩這種殺人的遊戲,但是這樣的遊戲他只是操縱者,而是不行動者,所以他這人即便殘忍,不得不承認的就是他從來沒有親自的殺過人,他從來不知道,殺人竟然是這樣瘋狂的一件事,一雙無形的手在收割着一條又一條的生命,但是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這瘋子,真的找來了。”石玉郎的神色緩緩的不再驚駭,換而出現在他臉上的是一抹狠毒,“本少爺還沒有嘗試過親手殺人的滋味呢,現在就是時候了!”
身後,剛剛說話的中年男子說道:“少爺,你放心,只要有我們在,誰也近不了你的身的。”
“我知道,乾爹的手下都是高手,所以我才特意的找你們兩個人來的。”
“嗯!”兩人淡淡的應了一聲,聽兩人的語調好像不是很在乎,但是他們的神色卻是一陣的狂傲,能夠成爲死神的手下,是軍中每一個人值得驕傲的事情。
當那些人從窗口處離開了之後,大樓似乎瞬間又安靜下來了,萬籟無聲,石玉郎似乎聽見自己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着。
在石玉郎這樣緊張的同時,其實石玉郎身後兩人此刻也是異常緊張的,他們對自己的身手是很自信,但是問題是對方是一名狙擊手,在狙擊手的眼中,在子彈的面前,就算他們練就了銅皮鐵骨,都一樣會被子彈一槍爆頭。
要是自持自己的功夫好而跟用槍的人硬碰硬的話,這無異於雞蛋碰石頭。
這樣緊張的氣氛僵持了好幾分鐘,房間內的三人越發的緊張了,目光緊緊的盯着門,等待着林西凡突然的從大門處出現。
終於,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忍耐不住這樣氣氛的煎熬,於是大叫一聲,“我去看看,我倒想知道那小子是不是有三頭六臂。”說着,人已經往前衝去,但是就在他將要接近那門的時候,槍聲響起,那中年男子就腦袋開花了,隔着門竟然也能夠準確的打中腦袋,這是什麼樣的一個狙擊手啊?
剩下的兩人看着那打出了一個洞的門,兩人同時的也看到了洞口中的那充滿了死亡氣息的眼睛。
“啊,你去死吧!”石玉郎此刻終於感到了驚懼,但是同時他也瘋狂起來了,在身前的抽屜中拿出了一把槍,對着那門就連連的開着槍。
一槍,兩槍,三槍……
很快,那門就被打得稀爛,一個個的孔洞出現在門上,可越是這樣,石玉郎和那中年男子就更加覺得膽寒,看着那無數的彈孔,彷彿每一個彈孔中都有一隻眼睛在看着自己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嗚!”
突然,門外又響起了陣陣嚎叫聲,那聲音就像是死神在召喚即將死去的人一樣。
當石玉郎聽見這樣的聲音,頓時面如死色,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口中喃喃的說道:“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門外,林西凡卻是心中好笑,他之所以要造成這樣的效果,爲的就是要嚇嚇對方,所謂三十六計,攻心爲上,只有在摧毀對方的心理防線之後,才能夠更好的將對方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