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藍龍蝦,北極熊掌,印度虎鞭……
羅賓的心,一陣一陣地滴血!
虧他在幾分鐘之前,還在感激段浪。
故意的,這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羅賓總算是明白過來,可惜,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老羅,你這是不是簡直太客氣了一些?”
“是啊,這法國藍龍蝦,可是要五六百一隻吧?”
“熊掌,虎鞭……這會不會是犯法啊?”
……
大廳內一羣人,此刻都有些忍不住地問道。
藍龍蝦、熊掌、虎鞭這些東西,縱使他們這之中有些人身份嬌貴,可是也沒吃過這東西啊,先且不說價格,正如有人提出的,會不會犯法?
羅賓聽到一個朋友說,會不會犯法時,整個人感動的都快哭了。
他正想以此爲藉口委婉地說要不換幾種食材吧,這根本就不是犯法不犯法的問題,而是價格完全承受不住的問題。
羅賓敢肯定,類似的朋友聚會,他再招待幾次,非要被吃窮不可。
只不過,羅賓還未開口,一側的段浪就擺了擺手,對一羣人道:“大家只管放心,你們都是羅總的朋友,至於羅總是怎樣的爲人,你們肯定比我更清楚,他怎麼可能坑大家呢?首先要申明的是,這法國藍龍蝦可不算什麼保護動物,至於熊掌和虎鞭,剛纔不是已經說了嗎,是北極熊掌,印度虎鞭,又不是咱們國家的……”
“言之有理。”
“看來,還是老羅想的周到啊。”
“我們想不嚐嚐,都難了。”
……
聞言,剛開始還略微有些顧忌的一羣人,紛紛暈暈欲動。
難得託羅賓的福,如此大飽口福一次,大家哪兒願意輕易放過?
只不過,一側的羅賓則是真的想找個地方哭了,憤怒冰冷而委屈的目光,一直都集中在段浪身上。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找一個砍刀將這妖孽給劈了。
你大爺,哪兒來的這混蛋啊?
他只不過是想舉辦一場朋友聚會,他羅賓容易嗎?
幾分鐘過後,一盤盤法國藍龍蝦就端了上來。
每人一盤。
這,簡直已經奢侈到了極致。
他們原本以爲,羅賓是一個餐桌一盤,誰會想到,是每個人一盤?
“大家放心吃。”段浪對着一羣人道。“羅總剛纔已經說了,這次宴請,多有招呼不周的地方,有些朋友家屬也未能蒞臨現場,所以,一會兒大家看上什麼食材,只要這餐廳有,都可以打包幾份回去。”
“撲哧!”
正在喝水的羅賓聞言,險些沒一口水嗆死。
單純這頓飯,都已經夠令他大出血了,段浪這個混蛋居然還宣佈說要大家打包回去?他話既然都已經說出口了,難道他羅賓能說,不要大家打包?
賤人啊!
羅賓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夠賤了,誰會想到,他和這個段浪比較起來,卻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若是非要在兩人中比出一個所以然來,羅賓只感覺,自己這些年都白活了。
法國藍龍蝦還未吃完,一盤盤熊掌已經端了上來。
只不過由於這休閒會所熊掌數量有限,一個餐桌只有兩分,饒是如此,羅賓也已經咬牙切齒了。
最爲關鍵的是,他纔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清理了一下衣服上的雜物出來,餐桌上的法國藍龍蝦和熊掌,幾乎已經被一掃而空,就算是大家沒吃,也已經打包起來了。
羅賓內心,那才叫一個痛恨,他又不是真正的大款,這次完全就是打腫了臉充胖子,想一舉拿下厲落雁,所以不惜成本。
可眼下呢?
他表面上是一家公司的ceo,可是話又說回來,ceo又如何,還不是給人打工的?剛纔在洗手間清洗的時候,羅賓還特地打電話借了錢。
更讓羅賓想哭的是,這麼貴的菜品,他自己都還未來得及嘗試一番,就已經沒了?
虎鞭……
大家在吃其它菜品的時候,印度虎鞭滋補湯,就已經盛了上來,大家都還未動手,段浪就率先盛了一碗,走到厲落雁身邊。“落雁,這印度虎鞭滋補湯,可是大補啊,而且,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要不要嘗一點?”
“我不要,謝謝。”厲落雁聲音有些冰冷地說道。
雖然對這虎鞭滋補湯充滿了好奇,甚至也想去嚐嚐,可是單純一聽名字,就不由地讓人面紅耳赤。
那可是虎鞭啊?
現場,雖然有許多人蠢蠢欲試,最終卻只有稀稀疏疏幾個人拿着碗抱着品嚐的態度,大飽口福,羅賓心想,自己法國藍龍蝦沒吃成,虎鞭沒嚐到,這虎鞭滋補湯,自己總應該多喝上兩碗,也算是撈回一些成本吧?
“羅總,你火重,這虎鞭滋補湯又是上火之物,你現在喝了,一會兒去哪兒瀉?”誰知,羅賓剛剛泯了一小口,段浪這話就傳了出來,羅賓本想說,老子一會兒在哪兒去瀉火,有些錘子事,可當着厲落雁的面,他能夠說這樣的話?既然已經大出血了一次,他現在無論如何,也得忍着啊。
到了這個時候,羅賓纔算是深刻地認識到這段浪是個什麼東西!
“抱歉,我還真不知道,那我不喝了。”羅賓雖然百般難捨,但還是極端紳士地放下了碗筷。裝逼遭雷劈,裝逼害死人。羅賓現在,可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他整個人的內心,是徹徹底底的崩潰的。
到了後來,羅賓甚至在想,段浪這個賤人不讓自己喝,可是,他怎麼一直在喝,難道說,他就不怕上火?某一個瞬間,羅賓甚至忍不住在想,難道說,這段浪和厲落雁,真有一腿?一開始羅賓輕視段浪,那是因爲的的確確,沒將這段浪當成一回事。
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羅賓也算是發自內心領教了段浪的厲害啊。
段浪的肚子,像是一個無底洞。
在剛纔吃掉了那麼多東西的情況下,現在喝這虎鞭滋補湯,卻一碗又一碗,直到半罐子湯全部進入了他的腹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