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安靜那句話,已經讓馮成林想入非非了。
馮成林可是十分清楚,他這個主子安靜,也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如果她真將自己當成她的人,願意保護自己的話,就算是青老大親自過來,也未必能夠動得了自己。
如此一想,馮成林內心的恐懼,驚慌,焦躁,早就煙消雲散,蕩然無存。
他帶着安靜進入包廂,託着紅酒杯,一一介紹自己的同學。
有這樣一位極品美女站在自己面前給自己撐場面,馮成林覺得,這是一件十分有面子的事情。
安靜,這個女人可是安靜。
現場,怕是除了任佳佳能夠跟安靜相提並論之外,其餘的人,都是浮雲。
一個包廂介紹完,又是一個包廂,最終,就來到了馮成林段浪所在的包廂。
“這位是安總,蓉城知名企業家,旗下經營度假山莊,連鎖酒店,休閒會所,規模乃是蓉城之最……”馮成林一一地介紹完,才指着楊歡,道。“安總,這是楊歡,在蓉城電視臺工作,是有名的節目主持人。這位是任佳佳,海龜美女碩士,現在在明珠一家外企擔任高管。”
“非常榮幸認識兩位。”安靜輕輕一笑,手中酒杯,跟楊歡和任佳佳分別嘭了一下。
舉止優雅,格調大方,行爲端莊,氣場驚人……
同樣是女人,楊歡和任佳佳,卻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威壓之力,楊歡已經做了幾年的節目主持人,大大小小的人物,可是見到了不少,但是,像安靜這麼有氣場的人物,她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即便是留學歸來,一直在明珠發展的任佳佳,在安靜這種女人絕對性的氣場面前,也有些踹息不過氣來。
安靜表面上和顏悅色,笑臉相迎,實際上,她跟她們的距離,那可不是一絲半釐。
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還算成功已經擠入上流圈子的任佳佳,在見到安靜的一瞬,頓時覺得,自己只不過是一直生活在井底的青蛙,一直故步自封,自我安慰,漸漸成爲習慣,漸漸上癮,就如同吸食了毒品一般,最終不能自拔。
“我們也很榮幸認識安總。”兩女齊聲說道。
“這位是?”喝完酒,安靜的目光,才落在段浪身上,裝着胡塗,問。
她來這裡,可並不是因爲馮成林,而是一早就接到消息,說段浪來了。
經過上次的事情,安靜在段浪面前,也規矩了許多。
從她內心本質來講,她是想好好跟段浪處理好關係的。
“這位的來頭,可就着實有點兒大了,曾經,他是我們同學圈子有名的混世魔王,打架絕對一流,幾乎無人敢招惹,後來高考一塌糊塗,據說連200分的二專線都沒考上,就跑去當兵了,畢竟,現在的部隊,對於這種垃圾人才來講,也是一種出路,只是,他倒好,有了一條出路不好好珍惜,在部隊裡還打架,最終被開了。”馮成林毫不客氣地揭着段浪的老底。
這個混蛋,剛纔見死不救。
他很生氣。
他很憤怒。
他很鬱悶。
他當時就發誓,只要他不死,他就一定不會讓段浪好過。
剛纔被人按倒在地的時候,他是多麼的惶恐,多麼的害怕,多麼的心驚膽戰?而這個混蛋,本來是能夠輕而易舉幫他的,結果呢?他竟然冷眼旁觀。
安靜面色一抽,她是想故意接近段浪,可馮成林這個混蛋,都在說些什麼?
“誰沒有一點兒過去啊,過去的經驗越豐富,表示越懂得生活嘛。”安靜打着圓場,道。
“懂得生活?安總,你可是不知道,他的確懂得生活,一個大男人,在嘉寧百貨賣女士底衣,真是把我們男人的臉面都丟盡了,你說說,你說說,一個男人,做什麼事不好,非要跑去賣底衣?”馮成林意猶未盡地說道。
“……”安靜臉部,不斷地抽蓄着。
馮成林,馮成林……這還真是一個不知好歹,不曉深淺的傢伙。
段浪是什麼人,自己都不敢招惹。
他一個小小的人物,竟然敢如此說段浪的不是?
賣底衣?
只是,這三個字閃入安靜的腦海,安靜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豐富多彩了起來。她倒是的確有些好奇,段浪賣底衣時是一副怎樣的場景。但與此同時,安靜內心,卻又是一陣莫名的生疼。這個她苦苦愛着的男人,怎麼會去做那種事情?
“還有,安總你不清楚的是,這個人特別沒品,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流氓,小學的時候鑽女廁所,初中的時候在河壩裡偷窺村姑洗澡,高中的時候故意將鋼筆丟在地上,假裝去撿,趁機偷窺……”馮成林越說越興奮,哪怕有些東西是編的,但現在,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夠了。”安靜喝道。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和毅力再聽下去。
“安總,我還沒說完,總之,一句話,這樣一個十分沒德沒品沒能耐的人,我們一直都將他當成同學圈子中的恥辱,你完全不需要了解,也根本不需要了解,他就是一個人渣,一個敗類,一個混蛋……”馮成林濤濤不絕,道。
“我叫你閉嘴。”安靜喝道。
“安,安總,我……”馮成林剛纔,還以爲自己的口才太好,將事情講述得栩栩如生,繪聲繪色,讓安靜對段浪,已經發自內心的厭惡了呢,但是,安靜現在是什麼意思?
馮成林能夠感受到,她很生氣,很憤怒,很……
不對呀,自己說段浪,安靜生什麼氣?
馮成林內心,頓時滿是納悶。
連青老大都怕段浪,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