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隨後就到劍門派,直接找趙霄吧,他會安排你的後續事宜。”段浪言簡意賅地說道。
“晚輩,多謝全前輩。”薛寶山面露狂喜之色,感恩戴德地說道。
“我們走吧。”簡單處理了薛寶山的事情之後,段浪這纔對一旁的任佳佳幾人說道。
“段浪,謝謝你。”跟着段浪走出嘉寧酒店,任佳佳這才心思複雜地對段浪說道。
“我們之間,需要這麼客氣嗎?”段浪有些心疼地說道。
若是自己在多年前,不曾招惹任佳佳,亦或者是他們在多年後,不曾遇見,任佳佳現在完全可以過自己的生活,沒有必要因爲自己,陷入如此尷尬窘迫的境地。
雖然一直以來,段浪都想跟任佳佳劃清界限,但是,他們兩人之間本身就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又豈是段浪想要劃清界限,就能夠劃清界限的呢?
“我……”面對這個十多年來,一直困擾着自己的男人,任佳佳矜持不住的淚水,不斷滑落。“好了,有我在,從此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你……”段浪見到任佳佳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寬慰了幾句,這纔對任萬里夫婦說道,“伯父,伯母,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
有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二老見諒,你們難得來蓉城一趟,先讓佳佳帶你們四處轉轉,改天我專程設宴,向你們賠罪。”
“不敢,不敢……”任萬里連忙小心翼翼地說道。
開什麼玩笑啊,李家的守護者薛寶山,見到眼前這個年輕男子,竟然跪下,直呼前輩?
他任萬里有幾斤幾兩,別人不清楚,難道他自己還不清楚嗎?
任萬里夫婦雖然不清楚段浪究竟是什麼人,但是他們現在可都恨不得立馬將自己的女兒任佳佳塞給段浪啊。
這樣的思緒,較之於任萬里夫婦之前在包廂內的思緒,簡直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告辭。”段浪說着,便轉身邁入了不遠處的一輛寶馬525車內,疾馳而去。
剛剛對於段浪的身份,還充滿了好奇的任萬里夫婦,在見到段浪只是開着一輛寶馬525時,面色之上,不免又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而此時此刻,嘉寧酒店包廂內,段浪等人在離開之後,李宗慶等人,可都還在因爲薛寶山之前的行爲,而滿是震驚,難以理解。氣憤之極的李明智,更是直接沒忍住,冷嘲熱諷地說道:“薛老,這些年來,我李家待你可不薄,現在我雙腿被廢,叫你過來,本來是討回顏面的,可是你倒好,竟然對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點頭哈腰,卑躬屈膝,跪地討好?你不要臉,我們李家還要臉呢,而且,我們李家這麼多年來,如此對你,什麼時候見到你對我們李家人,如此客
氣了?”
“宗慶,你也是這個意思?”薛寶山沒有直接回答李明智的問道,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李宗慶,問道。“薛老,雖然我不覺得明智的話就一定正確,但是你剛纔的行爲,的確是太讓我失望了,你跟我們李家,從此以後,再無瓜葛。”李宗慶說完,這才抱起自己的兒子,對陳
靜茹說道,“我們走。”
“等等……”薛寶山見到李宗慶就要離開,叫道。
“還有什麼事?”李宗慶冷冷地問道。
“你知道,剛纔那個年輕人是誰嗎?”薛寶山問道。
“他不是叫段浪嗎?”李宗慶問道。
“不錯,他的確叫段浪,不過,出自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薛寶山道。
“什麼名字?”李宗慶問。
“撒旦。”薛寶山道。“不說是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哪怕是他還有另外十個,百個名字,他打算了我李明智的雙腿,這件事情,我們李家也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還撒旦,我看是傻蛋吧。”李
明智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現在可是恨不得直接將打斷他雙腿的段浪給扒皮抽筋,挫骨揚灰了。
那個混蛋,之前可是想都沒想,就打斷了他的雙腿。
哪怕是現在的醫療技術再發達,可是,李明智也完全不敢保證,他這雙腿經過救治,就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撒旦……”李明智在張牙舞爪,不可一世的同時,李宗慶則是在嘴裡,慢慢地咀嚼着這個名字,過了好半響,才隱約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的身軀,忍不住都是一顫,說道
“薛,薛老,他該不會就是有着天榜強者,當世神話之稱的撒旦吧?”
“你覺得,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個人配得上這個稱呼嗎?”薛寶山問道。“這……”李宗慶的身體,倒退數十步,整個人如遭雷擊,面色更是蒼白如紙,身爲津門數一數二的人物,又是憑藉武道強者,坐穩江山,哪怕李宗慶本人不是武道人士,可
是,他又怎麼可能沒聽說過撒旦的大名?更何況,最近幾年時間,撒旦這個稱號,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是絕對的響亮,絕對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可是,李宗慶哪兒想到,自己今天,不但招惹到了這樣一位人物,而且,還想當着別人的面,將別人弄死?
薛寶山離開之後,抱着李明智的李宗慶,險些沒一個踉蹌,直接跌倒在地,而一旁的陳靜茹見狀,一把扶住李宗慶,擔憂地問道:“宗慶,你,你怎麼樣?”
“我,沒事。”李宗慶一咬牙,說道。不過,他現在整個人的內心,那才叫一個紛繁複雜啊。
天榜強者,當世神話,殺人如麻的撒旦,竟然讓他給得罪了?哪怕是段浪在這件事情上,只是廢掉了他兒子的雙腿,可是,李宗慶一想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內心就十分不踏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