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飛往蓉城的一趟航班上,大多是返回華夏的遊客,許多人在竊竊私語,分享者自己此番東瀛之行的點點滴滴。
航班中間偏後的位置,一道二十來歲的身影,則是閉目養神。
在他的身邊,坐着兩道嬌豔欲滴的身影。
不同的美,讓人難以取捨。
這兩道身影,一個,便是九尾狐,還有一個,自然是福原紅杏!
段浪在東瀛的種種行爲,哪怕是連斬十七尊神靈,覆滅哥薩克僱傭兵這等轟轟烈烈的事情,在九尾狐抹掉了遊輪上所有遊客的那段記憶,再加上東瀛當局的保密,除了黑暗世界以及各國情報機構知曉之外,普通大衆,是絕對不會知曉的。
饒是段浪屠殺東瀛六大財團首腦人物的事情,也根本沒走漏出半點兒風聲。
否則的話,不光是東瀛,怕是整個全球,跟東瀛有着密切經濟往來的國家,在經濟領域,都會掀起一場不大不小的地震。
坐在段浪幾個人前方,只隔了三排座椅的,是一道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在他的身旁,還坐着兩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身着黑衣,渾身上下,均是迸發出一種武道人士的氣息。
中年男子坐下之後,目光就不時在機艙裡面掃描。
突然,當他看到某道身影后,整個人的瞳孔,不由地均是一縮,連忙起身,朝着後面走了幾步,站在福原紅杏的身邊,恭敬地說道:“福原小姐。”
“張伯伯?”福原紅杏邪道。
“福原小姐能叫老夫一聲張伯伯,可是老夫三生修來的福分啊,可惜,只可惜啊,犬子有眼不識金鑲玉,放着你這麼好的女人,不知道珍惜,”中年男人的言辭之中,瀰漫着濃烈的惋惜之意。
“張伯伯,事情已經過去了,咱們誰也無需再提,張放他是一個成年人,自然應該有他的選擇纔對,不是嗎?我跟他不能走到一起,只能說,咱們是緣分未至罷了,”福原紅杏淡淡地說道。
“福原小姐所言極是,福原小姐所言極是,”張如龍連聲說道,“只不知,福原小姐怎會在前往蓉城的班機上?”
“我有些事情要到蓉城去處理,”福原紅杏道,“倒是張伯伯你,在東北待的好好的,怎麼會到東瀛,現在又是到蓉城?”
即便是張如龍是東瀛旅遊,或者出差,可是,在事情辦完之後,不是也應該回東北纔對嗎?
“哎,”張如龍不由地就是一聲嘆息,說道,“不瞞福原小姐,我們張家現在在東北的日子,可不是多好過,已經被湯家逼的毫無立錐之地,剛開始,湯家是要求我們在半年之內,撤走在東北的所有資產,否則,踏平我們張家,但是,就在上週,他們竟然要求我們在一個月之內,撤走所有資產,否則,讓我們湯家亡族滅種,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得不前往東瀛,尋求高手相助,結果,卻一無所獲,即便是此番回東北,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先從東京抵達蓉城,再由蓉城輾轉奉天,否則的話,指不定被湯家人發現,我就完了。”
“張家,已經落魄至此了嗎?”福原紅杏不由地一聲感慨。
“可不是嗎?”張如龍說道,“之前,湯家饒是有着宗師昌英忠坐鎮,也絲毫不敢對我張家如何,一個根本的原因,就是有着咱們兩家聯姻這一層關係在,湯家有宗師坐鎮,若是咱們兩家聯姻成功,憑藉福原家的強大能量,不說是絲毫不遜色於湯家,就是要永遠將湯家踩在腳下,也未嘗不可,但是,現在兩家聯姻不復存在,湯家也就沒有了最後的顧慮。”
“彆着急,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肯定有解決問題的辦法的,”福原紅杏淡淡地說道。
“是啊,我也這麼想,不過,我們張家真的快被逼向絕境了,福原小姐,不知是否認識東瀛其他的宗師級別的人物,給老夫引薦引薦?”張如龍問道。
“若是在幾天之前,還沒有問題,但是現在嘛,不可能了,”福原紅杏淡淡地道。
“是因爲一個叫撒旦的,給東瀛武道界帶去了一場劫難嗎?”張如龍問。
“不錯,”福原紅杏說道。
“是啊,老夫到達東瀛後,也已經聽說了,一位叫撒旦的華夏男子,在東瀛連斬宗師,讓東瀛武道界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積澱,一夜之間,化爲烏有,”張如龍不由地一聲嘆息,道,“老夫也試圖聯繫撒先生,可惜,憑藉老夫這個層面的能耐,那有這個能耐啊。”
“華夏國高手如雲,宗師無數,你爲什麼偏偏要到東瀛去尋呢?”這個時候,坐在福原紅杏身邊的段浪,淡淡地問。
他當初,可是告訴過張放,讓張放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報自己的名字,莫非,張放根本就沒將這件事情當成一回事嗎?否則的話,湯家怎會將張家如此步步緊逼,而張如龍又怎麼病急亂投醫?
“哼,你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娃娃,懂什麼?”正在畢恭畢敬地跟福原紅杏談話的張如龍,可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一個二十來歲的黃毛小子,竟然會插嘴進來,這可是惹怒了張如龍,想都沒想,就直接喝道。
什麼叫華夏國高手如雲,宗師無數?
他知道什麼叫高手,什麼叫宗師嗎?
面對張如龍這樣的態度,福原紅杏嬌美的面色之上,瞬間就浮現出濃烈的擔憂,但就在福原紅杏正準備解釋的時候,就見到了段浪投來的眼色,福原紅杏就趕緊閉嘴。
福原紅杏和段浪之間的這個小動作,張如龍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滿臉賠笑,對着福原紅杏道:“福原小姐,你見多識廣,人脈廣佈,不知是否認識撒先生,幫老夫牽線搭橋一下?”
“小女子一直久居東瀛,哪有機會認識華夏高手?”因爲張如龍剛纔對待段浪的態度,福原紅杏對他的態度,也一瞬間就冷了下來,一句話說完,就閉目養神,不再理會張如龍。
“打擾,”張如龍抱了抱拳,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