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原家上上下下人的目光,幾乎是在頃刻之間,聚集在了這一男一女兩道身影之上。
這個女人就是福原家上下,紛紛恨之入骨的福原紅杏。而福原紅杏身旁的男人,他們即便是不動腦筋,也應該能夠想到,就是撒旦。
如果是在幾分鐘之前,福原家上上下下,可是都十分期許着福原驚鴻能夠將他們抓回來,讓他們親眼目睹這對狗男女在他們憤怒的目光中懺悔的樣子,亦或者是,直接將他們殺了。
可是,當他們得知福原驚鴻全軍覆沒後,事情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福原驚鴻帶的人中,可是有一名化勁巔峰的宗師啊。
可是誰會想到,一名化勁巔峰的宗師,竟然就如此死在了段浪的手中?
要清楚,化勁巔峰,可是福原家最後的依仗,最後的底牌,整個福原家,也就兩名化勁巔峰的宗師而已。他們現在還怎麼跟段浪抗衡?
“是你殺了我兒子?”喪子之痛,讓福原雄偉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當即用華夏語,無比憤怒地咆哮道。
“你說的是福原驚鴻嗎?”段浪問。“如果是他的話,那就沒錯了,我一掌揮出,攔腰將他斬成兩截。”
“你,你……”福原雄偉的心情本身就已經夠沉痛了,而段浪這番話則是讓福原雄偉的心情更加的沉痛了起來,整個人是想也沒想,蓄積着一股磅礴的元力,朝着段浪奔將而來。“混蛋,我跟你拼了。”
“嘭!”
面對着靠近的福原雄偉,段浪一巴掌拍下。復福原雄偉整個人的身軀,就直接性的被拍成肉末。
“混賬東西,竟然敢在我福原家撒野……”正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怒喝一聲,咆哮着就朝着段浪席捲而來。
衆人在見到這道身影時,在滿是擔憂的同時,又隱約間充滿了期待。
因爲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福原家僅剩下的一名化勁巔峰的宗師,福原洪文。
“一個區區的化勁巔峰宗師,也敢在我的面前囂張?”段浪譏笑一聲,一巴掌揮出,福原洪文同樣是在頃刻之間,被段浪直接一巴掌給拍死。
福原家上上下下,在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之後,均是紛紛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之前的傲氣,囂張,全部化爲烏有。
他們現在最後的依仗——福原洪文都死在了段浪的手中,他們還能怎麼樣?
“福原家,還有誰要報仇,儘管站出來。”段浪的聲音響徹全場,道。然而,整個福原家大廳,無數的人均是死死地埋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雖然,他們現在恨不得將段浪以及福原紅杏給碎屍萬段,可是,他們有那個能耐嗎?肯定沒有。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們現在除了任人宰割,還能怎樣?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福原家,再沒一個人敢站出來。因爲,眼下這樣的時刻,他們可都是心知肚明的,無論是誰站出來,可都直接性的意味着是滅亡。他們可不想就此滅亡啊。
“現在,這裡的事情可以交給你來解決了。”再沒人站出來之後,段浪退後了一步,說道。
“大人,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都已經一清二楚,我現在只想讓他們死。”福原紅杏紅脣翕動,冷冷地說道。
“什麼,要我們死?”
“福原紅杏,你未免也太歹毒了一些吧?”
“你可是福原家的人,你竟然對福原家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以後死了,還有什麼顏面去見福原家的列祖列宗?”
……
福原家上上下下,同時喝道!
“那你們爲了自己的切身利益,將一尊鬼神寄生在我的身上,每天都盼着我死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歹毒,沒想到過以後死了,有什麼顏面去見福原家的列祖列宗?”面對着福原家上下的一羣人,福原紅杏絕望地說道。
這次的事情,的確是讓福原紅杏足夠的憤怒了,但是,福原紅杏的骨子裡,畢竟流淌着福原家的血液,她話雖然是那麼說,可是,只要福原家願意在她的面前低頭認錯,放過她們,也未嘗不可。
但是,遺憾的是,他們不但不低頭認錯,反而還擺出如此一副態勢。
這樣的事情,不說是落在福原紅杏身上,哪怕是落在其她任何一個人身上,都難以承受吧?
憑什麼?
“罷了,罷了……”正在這個時候,一道蒼老的身影站了出來,說道。“紅杏,這件事情,到頭來,還是因爲我當時的一時貪念,才鑄成大錯啊,但是,身爲福原家的掌控着,我也請你能夠設身處地的爲我想一想,如果,在當年那種時候,是你處在我的位置,又會怎麼權衡?”
“我……”福原紅杏啞口無言,是啊,之前的事情,她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在考慮,痛恨自己的爺爺,痛恨自己的父母,痛恨整個福原家,將她福原紅杏的生死不顧。
可是,現在仔細一想呢?
若是自己處在爺爺的角度,恰好有那麼一個適合家族發展的機會,自己會不會也會牢牢地抓住?
“你是我看着長大的,你的性格,我再瞭解不過,我想,你也會將家族大義放在首位,將個人生死放在其次,不是嗎?”福原克剛勸說道。“所以,這件事,即便是錯,也是我一個人而錯,現在,要殺要剮,你對着我福原克剛來就可以了,請放過福原家其他人,好嗎?”
“大人……”福原紅杏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段浪,問道。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了。”段浪道。他看得出來,福原紅杏畢竟不是那般狠心之人。這,也是當初自己選擇留她一命的原因。若是福原紅杏真是那種殺伐果斷,六親不認的人,這樣的女人,他段浪可是萬萬不敢留的。
“要放過福原家的人,可以,但是,這件事情受害最大的人,畢竟是我,你身爲福原家的掌舵者,在騙取了我這麼多年,又險些置我於死地之後,總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吧?”福原紅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