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代表團按照段浪制定的“神農計劃”,浩浩蕩蕩,勢如破竹,幾乎就要踏遍高麗,踩完所有韓醫時,意外發生了。
原本,是無數高麗暴徒,手持棍棒,衝向危北海等人,企圖施暴纔對。危北海等人,只不過是在那樣情況危急的關頭自衛罷了。
可是,眼前的情況,怎麼反而變成了危北海等人成了暴徒?甚至,高麗警察直接將他們逮捕了起來,還不救治,也不允許危北海等人救治在這次暴力事件中受傷的華夏翻譯。
陰謀!
這,一定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否則的話,一切的事情,怎麼會這麼巧?
崔泰民,這,難道就是你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使出的手段嗎?
不,不是崔泰民。
段浪內心,剛剛有了這樣的一個念頭之後,便已經迅速有了判斷。他和崔泰民接觸不多,但是,就通過這短暫的接觸,段浪就已經清楚,崔泰民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他是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卑劣的事情來的。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崔泰民會不會就此加以利用,那就不一定了。畢竟,段浪可完全不需要懷疑,在高麗的地盤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崔泰民或者金弼建,亦或者是文享杓根本不可能不知情。
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不但沒人還危北海等人一個公道,反而,危北海等人依舊被關押在警察局,翻譯張放深受重傷,昏迷不醒,命懸一線,生命危在旦夕……
段浪現在的思緒很亂,非常亂!
他手握着電話,在酒店的房間內來回踱步,仔細在腦子裡,思考着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件事,從一開始,中醫就本來是受害者纔對,可是,卻被高麗人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若僅僅是危北海等人被高麗警察扣了起來,栽贓陷害,這也就罷了。可現在,讓段浪焦急的是,他們的翻譯張放,一個高大,帥氣,優秀的華夏小夥子,現在可是命懸一線呢。
不行!
他不能在等了!
段浪當即撥通了一串號碼,沒幾分鐘時間,電話另一端,就傳來了一道聲音:“段先生?”
“邱大使,這次暴力事件,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段浪開門見山,直接了當地問。
“是的。”邱洪國回答。在段浪面前,他不會撒謊,更不敢撒謊。
“你之前不是說,會確保他們的安全嗎,可是,當他們遭受高麗暴徒襲擊的時候,當他們被高麗警方抓捕的時候,當他們被高麗媒體栽贓的時候,當他們被高麗大衆誤解的時候,你們大使館在做什麼,怎麼連一點兒澄清都沒有?”段浪的聲音中,夾雜着濃烈的憤怒,問道。
“段先生,你現在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大使館所有人員,也是人神共憤,雖然,我們現在還沒采取措施,但並不意味着,我們就不會採取措施,請相信我,再給我們大使館一點兒時間……”邱洪國耐心地解釋道。
“給你們一點兒時間?”段浪幾乎是咆哮地說完這句話,道。“多久?”
“這……”邱洪國一會見,就不清楚該怎麼回答段浪的問題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還是一天,兩天,或者更久?”段浪厲聲問。
“段先生,我知道你現在很着急,但是,我只想請你知道,我們大使館所有工作人員,包括我,現在跟是一樣的心情。”邱洪國道。
“你知不知道,我們的翻譯,現在生命危在旦夕?”段浪喝道。
“這,段先生,這件事情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想要讓高麗警方放人,一時半會兒,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立馬要求高麗警方對翻譯進行救治……”邱洪國耐心地說道。
“既然如此……”沉頓了一下,段浪道。“希望你立馬聯繫高麗警方,讓他們立馬救治我們的翻譯,至於放人和還中醫一個清白,我也希望你們儘快辦到。”
“請段先生放心,我們一定盡心竭力。”邱洪國道。
漢城警察局的禁閉室內,危北海等人,正神色焦急地待在裡面。
“危老,我們都關在這裡四五個小時了,怎麼根本沒人來救咱們?”陳彤雲的聲音中,滿是憤怒地問道。
“是啊,危老,你剛纔不是聯繫姓段的了嗎,他怎麼說?”宋祚民同樣是十分憤怒地問。
“大家不要着急,剛纔段先生已經說了,他會盡快想辦法。”危北海寬慰道。
他在剛剛掛上電話之後,原本也以爲,段浪應該很快就會解決這次危機,還他們一個清白,並且將他們救出去。可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四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卻依舊被關押在這裡,高麗警方絲毫沒有要放他們的意思。期間,只有高麗警方將昏迷中的張放帶走了,估計帶去就醫了。危北海此刻,也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莫非,自己這次看錯人了嗎?
“儘快想辦法,這都多久了啊?”
“段浪這個混蛋,我們替他賣命,他現在卻不曉得跟哪個女人在一起滾牀單,簡直太可惡了。”
“不管了,老子他媽再也不在這裡待了,老子要回華夏。”
……
一羣中醫,這個時候紛紛不淡定了起來,紛紛叫囂!
“哐當!”
正在這個時候,禁閉室沉重的大門,則是打開了,十多個高麗警察,手持槍支,面對着危北海一羣人,在他們前面,還站着兩個警察,像是長官。
“喂,我告訴你們,我們是被冤枉的,放我們出去,快放我們出去。”危北海叫道。
“放你們出去?”長官模樣的警察面對爲北海的訴求,用華夏語譏笑道。“你們是暴徒,放你們出去,繼續擾亂高麗治安,危害高麗民衆嗎?”
“你說什麼?”危北海怒道。
“我說,你們是暴徒。”面對着雙目瞪圓,憤怒之極的危北海,警察冷冷地盯着他,一言一詞地說道。
“王八蛋,老子弄死你……”陳彤雲從危北海身後竄了出來,揮舞着拳頭,就要朝着警察砸下,卻在這個時候,無數的槍支,紛紛對準了陳彤雲的腦袋,陳彤雲的身體,瞬間站立,有些尷尬地面對着一羣警察。“誤會,阿sir,誤會,阿sir,啊……”
陳彤雲剛剛求饒時,一個警察,則是直接一腳踹在陳彤雲的 腹部,將他的身體踹飛。
“這羣人已經餓了多久了?”警察長官問。
“六個小時。”一個警察回答。
“我看,他們的精神狀態以及體力,都還挺好的嘛,今天之內,就不要給他們吃的了,連水也不要給他們喝,他們如果餓了,渴了,可以吃他們自己的大便,喝他們自己的尿嘛……”警察長官不屑地說道,臨走之時,還撇下了幾個字。“劣等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