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段浪和韓嘉寧就走下樓。
這個時候,韓自成夫婦,已經坐在樓下餐廳,準備享用早餐了。
他們一見到段浪和韓嘉寧這小兩口下來,便招呼兩人一起過來吃飯。
“段浪,你臉色怎麼不好?”兩人剛剛一坐下,細心觀察的馬麗,就忍不住問道。
“我腰疼。”段浪隨口說道。
昨晚,兩個人沐浴之後,本來是有肌膚之親的機會的,但是,段浪並沒有選擇這麼做。
一則是韓嘉寧現在的內心,還未完全接受他,一則是他體內的病毒,能否根除,還是一個未知數。
有這樣兩個前提,段浪怎麼可能輕易和韓嘉寧發生關係呢?
所以,韓嘉寧睡牀,他十分紳士地堅持睡地板。
奈何地板太硬,段浪一覺醒來,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腰疼?
韓自成和馬麗一聽到段浪給出的這個答案,就想到了某種可能。
他們的嘴角,還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一絲邪笑。
“嗯,知道努力就好。”韓自成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牛奶,道。“不過,也沒有必要太拼命,畢竟,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
“不是,爸,我們……”段浪哪兒想到,自己只是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能惹得老丈人和丈母孃兩人如此多的浮想聯翩?
這個時候,坐在段浪身邊的韓嘉寧,也是在第一時間,意識到了段浪說“腰疼”,被自己爸媽給誤解了,小臉兒則又是一紅。
“行了,行了,吃飯,吃飯……”韓自成嘿嘿一笑,不給段浪解釋的機會,道。
幾個人吃完早餐,就沿着別墅外的一條小溪,閒庭信步,不多時候,就來到一個湖泊前面,在湖畔,分佈着一個碩大的廣場,取名“福壽”。
在金陵這種寸金寸土之地,能有如此大一個屬於家族的別墅羣,如此一條可以閒庭信步的溪水小徑,如此一個環境優雅的湖泊,如此大一個休閒廣場,足以見得,馬家在金陵的真正地位以及財力。
此刻的福壽廣場,人羣密佈,張燈結綵,格外隆重。
這是馬家舉行一年一度的年會的日子,必須隆重。
在這一天,馬氏家族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遠親近朋,都會來到福壽廣場,享受這一次家族的狂歡。
屬於,馬家的狂歡。
福壽廣場並不是一個平整的廣場,而是一共分爲四個平臺。
平臺越往上,越顯示身份的最貴。
此刻,馬由疆和邱曉燕兩個人,就坐在最高的平臺上。
馬明道馬明理馬明文以及韓嘉寧的大舅媽二舅媽三舅媽等人,則是坐在稍微矮一級的平臺上。
馬家的核心成員,則是坐在第三平臺上。
馬家的一些旁支、遠親、近朋們,就坐在第四平臺上,這也是福壽廣場最大的一個平臺。至少可以容納上萬人。平臺越往上,身份越尊貴,能夠容下的人,也就越少。
韓自成幾個人到來之後,略作猶豫,就朝着第二平臺走去,在最邊上一個位置坐下。
因爲昨天的事情,這個時候,無論是韓嘉寧的大舅二舅三舅,還是大舅媽二舅媽三舅媽,亦或者是馬峰馬嵬馬飛馬可兒等人,均是不怎麼待見韓自成一家,尤其是不怎麼待見段浪。
在這種屬於馬家的盛會上,韓自成一家人,雖然跟他們平起平坐,不過,馬明道等人,自認爲,還是要高人一等。畢竟,他們纔是馬家的嫡系,他們的骨子裡,也流淌着的是馬家的血液。
不過,對於這,韓自成也絲毫沒有在意。
他,也完全不用在意。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以後,誰指望着誰,可還不一定呢。
現在的馬家雖然風光,可是,馬家的下一代,也只不過如此而已了。
“沒想到,馬家一個小小的年會,竟然搞出如此大的排場來。”坐下之後,段浪掃視了偌大的福壽廣場一眼,有些感嘆地說道。
他腦子裡在想,他們段家,有朝一日,能否有這等氣勢。
“我們韓家也可以。”韓嘉寧不冷不熱地說道。
“不對吧?”段浪糾正道。
“什麼不對?”韓嘉寧問。
“應該是我們段家。”段浪道。
“我們,段家?”韓嘉寧邪道。
“是啊。”段浪十分自信地道。
“就你跟我嗎?”韓嘉寧問。
“就目前來講,是就你跟我,但是,咱們這不是應該多努力嗎?”段浪將嘴巴湊到韓嘉寧的耳畔,壓低了聲音,道。“哪一個龐大的家族,不是由小家族一步一個腳印發展起來的?我還指望着你給我生個百八十個孩子,壯大我們段氏血脈呢。”
“段浪,你……”韓嘉寧怒瞪了段浪一眼,整個人的面色,一下子就紅潤了起來。
“我怎麼了?”段浪上下掃了自己一眼,才一臉認真地問道。“我的乖乖小寧兒,你這麼盯着我,是不是一夜之間,我又帥了?”
“……”韓嘉寧要瘋了,她就不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像段浪這樣自戀而無恥的人呢?
“難道,不是嗎?”瞧見韓嘉寧沒有回答,段浪又問。
“是你個頭。”韓嘉寧沒好氣地說道。
“哎,我的乖乖小寧兒,爸媽都還在旁邊呢,你是怎麼跟你的親親好老公說話的?”段浪道。
“你問我怎麼說話,我還想問你怎麼說話的呢。”韓嘉寧道。“我又不是豬,憑什麼給你生百八十個孩子?”
“怎麼,生百八十個,不好嗎?這樣不是才象徵着我們段世家族,生生不息,無限繁榮嗎?”段浪笑道。
“你愛和誰生生不息,無限繁榮,你就找誰去吧。”韓嘉寧板着一張臉,道。很顯然,韓嘉寧是一個極端不善於談論這類話題的女人。
“好吧,那我回頭問問沐總,看看她是不是還可以再接再厲,堪當重任。”段浪摸出一根菸,一邊往嘴裡塞,一邊優哉遊哉地說道。只是,他一句話說完,剛剛將煙塞入嘴裡,就忍不住的一聲哀嚎,嘴巴里的煙,更是“啪”的一下掉落於地。
“你們兩在幹什麼呢?”韓自成鄒了鄒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