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懷疑他就是這起事件的真兇……”面對機組許多人的打抱不平,段浪強調道。
機組這些人此時此刻的做法,也完全在段浪的預料之中。
畢竟,這個叫劉磊的人,他剛纔那麼一吼,可是抓住了一羣人的心裡弱點。
在他們看來,自己可以無端地懷疑劉磊,也絕對可以懷疑他們。
畢竟,自己剛纔提出的那麼多疑點,也僅僅只是疑點而已,具體究竟是不是事實,這可是誰也說不好的。
“哼,懷疑,你也僅僅是懷疑而已,你現在憑什麼就來搜我的身?”劉磊見到形勢逆轉,內心可着實鬆了一口氣,當即喝道。“放開我,放開我……”
“對,你放開他,否則的話,我們可就要報警了。”
“別以爲你有權有勢,就可以胡作非爲,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容不得你胡來。”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
機組一羣人,這個時候,可是已經十分肯定,就是段浪在冤枉劉磊。劉磊的確是一名攝像師,而且,專業技術還比較紮實過硬,他雖然才加入他們這個攝製組三個月時間不到,但是,這三個月時間下來,他們這些同事之間,還是產生了不少的信賴。
對於這一羣人來講,段浪只不過是他們人生旅途中,一個匆匆的過客而已。
在這種大是大非上,他們不維護自己的同事,難道,還要維護一個外人不成?
這,肯定是不現實的。
“鬆開!”劉磊見到段浪遲疑,身體掙扎了幾下,就直接掙脫開來,當即退後幾步,這才十分憤怒地喝道。“姓段的,你無端的懷疑我,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的話,咱們之間的事情,絕對沒完,我可告訴你,我劉磊雖然不怎麼惹事,但是,這可並不代表着,我劉磊就不怕事。”
“對,段先生,這次的事情,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我們同事劉磊,怎麼就成了殺手了?”
“即便這只是一個玩笑,但是,這個玩笑,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
一羣人,紛紛喝道!
“各位,各位……”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這個時候,侯雄則是站了出來,對着機組的人員說道。“大家都冷靜一下,段先生也只是懷疑而已,畢竟,這次拍攝,出了這麼大的岔子,咱們劇組是絕對脫離不了干係的,而這件事,咱們終究,是必須要調查清楚的,所以,在真相沒有調查出來之前,還請大家配合一下段先生。”
昨天的事情出現之後,侯雄的確是規矩了不少。
因爲,通過昨天的事情,讓侯雄深刻地意識到了,究竟誰纔是他的衣食父母!
而段浪跟趙文婷之間的關係,又非同尋常,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侯雄就必須堅決地站在段浪一側!
“即便是如此,他也不能隨便懷疑人,不是嗎?”
“他剛纔提出的幾點理由,我們不清楚究竟是如他所說,還是他虛假捏造出來的所謂的事實,但無論如何,他這都是對人格的侮辱!”
“道歉,他必須爲剛纔的行爲,向劉磊道歉。”
……
侯雄不開口還好,他現在一開口,整個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對,你必須爲剛纔的事情道歉,否則,我立馬報警……”劉磊這個時候,可是徹底佔據了優勢,掌控了主動權,道。“我劉磊這輩子,可是都還沒受到過如此的奇恥大辱,過分,簡直是太過分了。”
“你們在這種時候,幫着劉磊說話,我完全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再怎麼說,劉磊他都是你們朝夕相處的同事,而我,對於你們來講,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一個陌生人而已,但是,你們在說出剛纔那番話之前,有沒有仔細想過剛纔炸彈的嚴重性?如果不是我及時將攝像機丟下懸崖,現在大夥兒怕是都已經血肉橫飛了。”段浪沒有理會劉磊,而是對着一羣人說道。“或許,你們不清楚,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殺人組織,叫私人定製,私人定製可以根據不同需要,派出不同的殺手,研究員、科學家、教師、學生、導演,包括,攝像師……”
這……
段浪此話一出,機組的一羣人,不由地一陣面面相覷,一時半會兒,可真是不清楚該怎麼反駁!
他們雖然不清楚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有私人定製的存在,但是,剛纔炸彈的危險性,可是顯而易見的。
段浪這麼肯定兇手就是劉磊,而劉磊又不讓段浪搜身,莫非,劉磊真是兇手?
“或許,有件事情,我需要向大家解釋一下,那就是我爲什麼知道攝像機裡面有炸彈這件事……”滿對着一羣人,段浪再次說道。“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我是軍人出生,之前在部隊,就專門負責偵查工作……”
軍人,偵查?
段浪此話一出,一羣人的眼睛,不由地均是一亮!
若是這樣的話,那段浪剛纔的分析,怕是就八九不離十了啊。
他們懷疑的目光,這個時候,則是紛紛落在了劉磊的身上。
“他胡說八道,他一定是胡說八道,你們可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我跟你們是同事,而且,還一起共事這麼多年了,我怎麼可能出言欺騙大家呢,是不是?”劉磊見到場上的形勢,已經略微有了一些變化,十分慌張地說道。
“劉磊,不是我們不相信你,既然你說自己是無辜的,而段先生又懷疑你,要不,你就讓他搜查一下,這又有什麼呢?”
“如果,等他搜查了,確定你是被冤枉的,我想,他一定會給你賠禮道歉的。”
“你作爲我們的同事,我們也十分相信,你只是一名普通的攝影師,不可能做出這樣危害大家的事情出來的,不是嗎?”
……
一羣人,這個時候,紛紛改口!
“你,你們……”劉磊鬱悶之極,道。“我本來就是清白的,無辜的,我不明白的是,我爲什麼還要證明,再說了,他又不是警察,憑什麼對我進行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