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帝,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十天後,迎親隊已進入了青縣的地盤。
反御會的人看到迎親隊後,立馬往青縣城內快馬回去,“駕——”
詩府大廳。
傅玉書正在和紅娘交談着什麼,這時,一個黑衣人急匆匆走入,並伴隨着他喜悅的聲音,“少主,迎親隊已經進入了青縣了!”
“好!”傅玉書滿意一應,立即吩咐紅娘,“那詩荷的事就交由你去安排了!”
紅娘點頭道:“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說完,快步走出了大廳。
傅玉書說對黑衣人說:“剛已收到少夫人的飛鴿傳書,她也已經來到青縣了,你帶上幾個人去接應少夫人,並從後門把少夫人接進來!”
“是!”應了聲,黑衣人轉身離開了。
一會,紅娘來到了詩荷房間的房門口,她走過去幾步,倚在窗戶邊,往窗戶上的一條縫隙探了進去,此刻,詩荷正抱着枕頭坐在牀上,面色蒼白,無精打采,忽地,她放開枕頭往牀邊吐,“嘔——”可是,並沒有吐出什麼來,只好回牀內坐着,又抱起枕頭。
紅娘移開視線落到院子裡的花草上,眉頭輕皺,“難道,她……”13639221
一個黑衣人端着鳳冠霞帔走了過來,“紅姐!”
紅娘回頭看看,黑衣人手上的鳳冠霞帔映入了她的眼中。雖然不是皇后專屬的鳳冠霞帔,但也是上等之物了。“替詩荷姑娘打扮的人呢?”
黑衣人側了側身,紅娘立即看到了黑衣人身後那幾個宮女打扮的女子,滿意一應,“嗯,是時候動手了,行動吧!”
黑衣人領命道:“明白!”說完,回到房門口,一把踹開了房門。
紅娘倚在窗外,透過縫隙看清楚裡面的情況。
被囚禁的這十多日裡,詩荷原本是以絕食來抗衡的,但黑衣人威脅她若是不吃東西,立刻就殺了她的母親,故此,多多少少,她吃了點,才熬到了今天。由於吃得不多,加上思念母親以及傅玉書,她的臉色看起來很是蒼白,無血。
看到黑衣人捧着一套大紅色的鳳冠霞帔進來,身後還跟着幾個女子,詩荷皺起了眉頭,發覺有點不對勁,“你們幹什麼?”
黑衣人把鳳冠霞帔交到其中一個女子身上,然後對詩荷說:“幹什麼?肯定要爲你打扮了!也不知道你走的什麼狗屎運,被封爲了當今皇后!”
“什、什麼?”詩荷差點閃了舌頭,驚恐道:“我成什麼?”
黑衣人說:“聖旨下了,封忠義將軍詩宏之女詩荷爲母儀天下的承歡皇后,以一國之母之形象,傳承歡樂,光揚御鑫皇朝的天下!”
詩荷突然哈哈哈大笑幾聲,她這是悲極而笑,笑得雙肩都抖起來了,“皇后?承歡皇后?哈哈哈……”
黑衣人命令旁邊的宮女,“別管她,給她穿上新服,一會迎親隊就要來了!”
幾個女子點頭應是,然後紛紛往牀邊靠近。
這時,詩荷的笑容已經止住了,她看着那套顯眼的鳳冠霞帔,突然眼神一痛,隨即,她伸出手,狠狠地甩掉那套鳳冠霞帔,朝幾個女子吼道:“滾——你們統統給我滾出去——”
幾個女子見詩荷這麼掙扎,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拾起衣服侯在了一旁。
黑衣人再冷下命令,“別理她,把衣服給她穿上,不管她怎麼反抗你們都要把衣服穿在她身上,這是皇上的命令,誰叫她跟傅玉書有染!”
“滾開!滾開!”詩荷拍打着那些女子的手,不准她們碰自己,可是,她自己的四肢和身體,一點一點地被控制住。
突然,不知她那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這些人,“別碰我——”然後,又接着大吼:“昏君!我詩荷不會放過你的!”可由於一口氣上不來,她昏倒在了牀上。
紅娘趕緊從門外進入,然後坐在牀邊,看了看詩荷,然後對牀邊的人說:“戲演完了,她知道了被皇帝強迫爲後就行!這下也好,不用我們用藥她便昏了過去,等下上了馬車再喂迷-藥吧!少主有令,即刻動身把詩荷姑娘送往帝-都!”
接下來,黑衣人把詩荷抱出了房間,從後門出去,再放入了一輛馬車內。
紅娘隨後也上了這輛馬車。
半個時辰後,身穿紅衣的杜元元,在幾個黑衣人的指引下,從詩府的大門光明正大地走了進來,直往詩府大廳而來。
傅玉書正在大廳站着,雙手交叉在背後,冷靜地在大腦裡計劃着事情。聽到匆忙的腳步聲,他往大廳門口望去,那個身材豐腴的女子,映入了他的眼中。
無論何時,何地,杜元元都給他一種冶豔果斷之感。
杜元元快步走過來,“玉書!”給了傅玉書一個簡單的擁抱,然後放開他,“我來了!”
傅玉書伸出手,撫撫她的臉頰,柔柔一笑,“來得真及時!”
杜元元朝身後揚了揚手,那些黑衣人都識趣地退下了。她看着傅玉書的眼睛,揚起性感的弧度,“相公,一兩個月不見了,還好嗎?”
傅玉書輕輕點了一下頭,“好,非常好!”
杜元元看了看詩府的大廳,道:“想不到詩將軍的府邸也蠻不錯的!”
傅玉書說:“父親說,詩宏曾多次在戰場上救了先皇,這些事皇太后是知道的。皇太后是個感恩的女人,她必定會向御聖君提及這件事,好生照顧詩家這對孤兒寡母!”
杜元元問道:“對了相公,這對母女安排得怎樣了?”
傅玉書說:“先前已經命紅娘送回帝-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夫人來完成了!”
杜元元爽快地笑笑,“抱在我身上了!”
傅玉書接着說:“我們的目的,就是爲了激怒御聖君,把宮中的侍衛全部引出來,以便我們反御會的人暗襲無阻!”
杜元元露出狠辣的笑,“激怒御聖君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他的女人身上開刀。後宮的那些妃子,還不足以令御聖君出動所有的大內侍衛,唯有承歡皇后。既然詩宏的女兒御聖君非得要娶,那他就別怪我們在他的皇后身上做文章了!”
傅玉書嘆了口氣,囑咐妻子幾句道:“元元,上了馬車後,你要注意,頭巾不能脫落鳳冠,免得被迎親的人看到。成婚那天,你也更要注意,我們屢次殺不了御聖君,不是他的侍衛太過厲害,而是他這個人城府深,我怕他會拆穿你的身份!”
杜元元點頭道:“嗯,相公,我會注意的。不過,據父親大人說,御聖君不近女色這件事是真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御聖君對任何女人應該都不會上心,想必他的心思也不會在我身上!”
傅玉書凝重道:“不管如何,安全第一。”他握住她的雙肩,慚愧道:“元元,爲了我,讓你付出了這麼多……”
“不許說這樣的話,”杜元元小小地瞪了他一眼,“相公,你別忘記了我們都是什麼人,爲你付出,也是在爲我付出!”
他把她攬入懷中,感慨道:“如果有一天,我們失敗了……”
杜元元立即打斷他的話,“相公,可不許再說這些喪氣的話了!我們一定會成功的,相信我,也希望相公相信自己!哦對了相公,詩荷應該還是清白之軀吧?父親大人說了,若是入宮前還是清白之軀,這樣是不足以令御聖君惱羞成怒的!”vebr。
“她……”傅玉書深吸了一口氣,此刻內心波濤洶涌,他儘量壓制着,不讓這些異常的洶涌表露在臉上,“已經不是清白之軀了!”
“哦?!”杜元元微感興趣起來,“是我們的人乾的?還是隨便找個人?”
想起那個傍晚,詩荷是如何在自己身下痛昏過去的,此刻,傅玉書的眼神有着渙散的痛,又因面對着杜元元,有些緊張。但無論情緒如何,他都沒有表露得太過明顯,“是……找人來的!”
杜元元說:“希望她別記恨我們!爲了目的,我們不得不把她這樣,誰叫她是詩宏的女兒!”
“少主,”這時,一黑衣人急促走入大廳說:“迎親隊快到門口了!”
傅玉書勾起陰冷的笑,“來得正好!”面向杜元元,“夫人,你先回詩荷的房間,一會內官會親自來找你,你就好好地當十多天的詩荷吧!”
伴盤縣回。杜元元應道:“相公,我明白!”隨後,在黑衣人的帶領下,去了詩荷的房間。
不出多久,迎親隊就到了,把詩府外的那條道,擠得滿滿的。
一公公走上詩府大門,手拿着聖旨,揚聲道:“詩家人,接旨——”
之後,杜元元被當成了詩荷,穿上了鳳冠霞帔,上了馬車,在迎親隊的護送下,不出半個月的時間,就進入了皇宮了,期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與御聖君行了婚禮後,“朕有些事情要回御書房處理,先到這了!”御聖君冷淡地扔下一句話,然後就離開了。
這是杜元元第一次見到御聖君,雖然隔着鳳冠的簾子看不太清楚。她看着御聖君遠去的背影,晃了晃神,挺拔修長的身材,遺世獨立的氣質,令人無法抗拒想要靠近卻又親近不了的氣息……這就是皇帝?他們反御會不擇手段要幹掉的皇帝?
猛然間,杜元元心頭產生了一種感覺,她感覺這個皇帝,沒有想象中的……簡答。
有一點,她百思不得其解,御聖君難道真的不近女色的?他總是把女人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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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被送到了皇后的寢宮,留下一個宮女,然後把其餘全部人趕了出去。她把宮女悶死,然後脫掉身上的霞帔,摘掉鳳冠,全部放在牀上,再把簾子放下。然後剝掉宮女身上的衣服自己穿上,這才往門口走去,打開門,走了出來,對其他人說:“皇后娘娘命我去廚房傳膳,你們在此守着,我先去了!”
就這樣,杜元元成功地溜出去了。
傅玉書早已把詩荷藏在了皇后寢宮裡。
等杜元元的聲音落下後,傅玉書這才從寢宮的屏風後面出來,雙手抱着詩荷。
他把詩荷放到雕花大牀上,然後迅速給詩荷穿上鳳冠霞帔,一切就緒後,他把那個宮女給拖到屏風後面,再自身上掏出一把軟劍,在宮女身上刺了幾下。
接下來,他回到牀邊,拿出一粒藥丸,給詩荷服下,再把詩荷抱到離牀不遠處的地方放下來,然後他推了一下旁邊的桌子,桌子上的花瓶隨即掉在了地上,就這樣砸碎了。砸了花瓶後,他馬上離開幾步,然後跳上了房樑上,躲着。
門口那些宮女和太監聞聲都推門趕了進來,見到承歡皇后躺在地上,紛紛喊,“娘娘昏倒了,快,快去傳御醫,快去通報皇上——”
太醫院離後宮最近,離御書房,卻非常的遠。
所以,不出多久,御醫先來了。
這會,詩荷已經被放在了雕花大牀上躺着,閉目不醒,可眼睫毛卻時而眨動,好似很快就要醒過來了一樣!
御醫坐在牀邊,開始爲她診脈,可是診着診着,御醫的表情突然不對勁,一時忍不住驚呼出聲:“皇后有身孕了?”
這條消息,不僅嚇傻了宮女和太監等人,也嚇傻了傅玉書。
躲在房樑上的傅玉書,聽到御醫口中的那句話,整個人都傻掉了,心裡一遍遍地問自己,“她……有身孕了?她有身孕了?”
一個太監惶恐道:“這才成婚,怎麼就有身孕了呢?這下娘娘可死定了!”
一個宮女急問道:“御醫,現在該怎麼辦?”
御醫冷靜下來,“容老夫再給娘娘把把脈,估計是老夫弄錯了,此事可不能亂來的,若污衊了皇后,會招來殺頭之罪!”於是,接着爲詩荷把脈。
就在這時,詩荷猛然睜開眼睛,看到牀邊躺着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當即收回自己的手,猛地坐了起來,“你幹什麼?”
御醫馬上下跪,“微臣叩見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詩荷聽得很糊塗,她掃了一眼周圍,宮女和太太監,以及華麗敦煌,喜氣一片的房間,映入了眼中,幾個字嘣出口,“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