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主動出擊,野田雙眼微眯,緊緊的盯着來人。他能感覺到,對方很強,幾乎快趕上組織裡的那幾個隱世高手了。
即便就是這樣,野田心裡也沒有半點畏懼,自己知道,今夜這一戰,必勝無疑。
月邪門衆小弟見對方單槍匹馬就敢主動攻擊,不由的紛紛叫罵起來,一個個拿起刀迎了上去。
劉宇冷笑一聲,身子快速的迎了上去,手中的長刀卷着呼呼風聲,狠狠的劈向其中一個小弟。
當!兩刀剛一接觸,那個小弟便悶哼一聲,騰騰騰向後退了幾步。
劉宇哪能給他機會,直接一個大跨步,欺身向前,一刀劈了下去。
可憐的那個月邪門小弟,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劈倒在地。
“巴嘎。”野田見狀,心裡暗罵一聲,自己也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實力竟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哪知道對方一出手,就如此的強悍,剛烈。
幾位月邪門小弟見兄弟被殺,一個個怒了起來,呈包圍姿勢將劉宇圈了起來。
看到這個情形,劉宇雙眼一眯,身形立馬便是一頓。
噹噹噹!
那幾個月邪門小弟見對方動作慢了下來,紛紛出刀砍了上去。
劉宇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想要靠這種合擊之術對付自己,還遠遠不夠的。
微微一頓,身體像陀螺一樣,飛快的旋轉了起來,手中長刀卷着滔天的殺氣席捲向月邪門的那幾個小弟。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來人竟然悍勇如斯,單單僅憑一人就能獨撼己方這麼多,那股駭人的殺意讓他們還哪敢來硬擋。
劉宇兩眼一眯,手中的長刀轉的飛快,竟然在人羣中打通了一條道來。
雖然,從表面來看,劉宇現在是凌厲無比,勢不可擋,可他自己卻並不好受。
自己中槍還沒兩天,就這樣盛怒出擊,劇烈的動作已經讓他肩膀的傷口開裂,病號服已經被染紅,但這些絲毫都不能妨礙自己的動作,他的眼睛裡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對面的小鬼子野田。
看到這個情況,野田的臉色一變,但武士道的精神又讓他重新震驚下來。
“巴嘎!”野田怒罵一聲,身形開始動了。肥胖的身體竟然如同一個輕巧的皮球一般,尤其是他手中拿的那把細長的東洋刀,通體散發着一種耀眼的銀光,讓人心底頓生寒意。
劉宇依然面目表情,可內心底卻暗暗謹慎起來,沒想到這個野田,還真有兩把刷子。
“接招吧。”此時,野田已經欺身向前,長刀攸的一揮,一股冰冷的寒意似乎瀰漫在空氣中。
隨即,長刀出現在劉宇的面前。
劉宇瞳孔微張,握刀的手腕一翻,長刀彈了起來,照着野田的長刀格擋上去。
咣噹!
剛一接觸,劉宇就覺得手握的分量倏然減輕,手中的長刀竟被對方生生斬斷。
“這刀不錯。”劉宇微微有些錯愕的盯着對方手中的長刀,苦笑道。
野田聞言,直起身,撫摸着手中的長刀,臉上透出一絲緬懷:“此劍爲我師傅,川島楓請鑄劍大師鑄造的神器,名號:血心,是用無數人的鮮血澆灌出來的。很榮幸,下一個就是你。”
“想的不錯。”劉宇聞言,呵呵一笑,可臉上的表情卻漸漸陰冷起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本事?”
話音未落,劉宇抄起一把散落在地的長刀,驀地躍起身,狠狠的一刀劈下。
這一刀來勢洶洶,霸道無匹,彷彿就是那一瞬便已出現在野田的面前。
野田雙眼一眯,嘴角掛着一絲冷笑,他知道,無論對方怎麼掙扎,都沒辦法奈何的了自己手中的血殺的。
手腕一翻,血殺順力高高揚起,橫刀一擋。
當兩刀就要接觸之時,劉宇巧妙的一側刀身,躲開了和血殺硬拼的機會,只是在刀面上震了一震。
“如果就只有這麼點微末道行的話,那就真是太可惜了。”野田收回血殺,冷笑一聲,不屑的道。
劉宇的嘴角一勾,並沒說話,確實,對方的實力之強,實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比單雄和唐南均要強出一線,雖然比不上宋輝,但也差之不遠了。
雖說如此,但對方仍不是自己的對手,只是自己心裡開始有了些許淡淡的擔憂。
XA黑道什麼時候竟出現了那麼多身手高強的R國人,究竟是爲什麼,圖什麼,裡面到底有怎樣的陰謀?
劉宇定了定心神,眼前只有拿下這個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自己看得出,對方在他們組織裡似乎地位不低。
“接我這招!”劉宇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刀舞的大開大合,捲起一道道凌厲的殺氣。
野田眉頭一擰,手中的血殺急忙一揚,試圖攻進一個口子。
冷笑一聲,劉宇手中的長刀倏的一頓,隨即以一種常人根本無法做到角度,詭異的轉了個彎,繞過血殺,徑直照着野田面部而去。
野田臉色鉅變,身形猛的一陣暴退,同時回刀格擋。
無奈劉宇的速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自己還未完全收回,對方的身形一矮,速度倏的一提,竟從自己的腋下閃去。
這一招可謂是藝高人膽大,一個不留神,就會飲恨於對方刀下。
可劉宇做到了,身形不斷的快速遊走,僅僅幾個呼吸間便出現在野田後面。
野田急忙轉身抽刀,可劉宇動作比自己更快。
長刀掠過一道寒光,在野田的背上留下一道深及見骨的傷疤。
“呃…”野田悶哼一聲,疼呼出聲。
可組織裡的魔鬼培訓致使自己很快鎮定下來,趁着劉宇刀勢未老,血殺已然衝了上去,儼然一副同歸於盡的打法。
劉宇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森寒的殺機。
對方的韌性竟超出了自己對R國鬼子的認知範圍,看來對方的那個組織的確不容小覷。
劉宇抽身後退,將長刀甩了過去自救,自己還不值得爲了一個小鬼子搭上自己的命。
“啊!!”野田見機會到了,磕飛劉宇甩來的長刀,怒喝一聲,合身撲了上去,手中的血殺竟然舞到極致,似乎非得將對方斬於刀下不可。
劉宇失去了武器,動作漸漸變得無力起來,頓時被野田的刀光捲了進來,肩膀受傷的地上已染紅一片,腿部也被劃了一刀,似乎隨時都能撕裂開來。
“受死吧!”野田見勝利在望,冷笑一聲,血殺化作一道寒光,劈了上去。
“老大!”
見到這個情形,耗子和小飛二人急忙衝了上去,如果老大爲了救自己,而身隕此地,自己真的百死莫恕了。
就在這時,劉宇渙散的眼神突然凝聚了起來,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容。
血殺的刀鋒已經臨近了自己的面部,劉宇硬生生的一個鐵板橋,隨即,起身,左腿一劈,右腿便是一掃,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連貫。
野田冷哼一聲,血殺照着劉宇的頭部劈了下去,這一刀力道渾厚,如果劈實了,非得砍成兩半不可。
劉宇眼中閃過一絲嘲弄,右腳尖輕輕點地,俯臥的身體竟直直的竄了上去。
“嗯?”野田見勢不妙,回刀要躲。
可劉宇似乎料到了他的動作,右手如閃電般出擊,不偏不倚的握住了野田的手腕。
就勢猛的一拉,左手攀了上去。
咔嚓!
野田握刀的手臂從關節處被生生的卸脫臼了。
“啊!!”強烈的痛楚讓野田忍不住痛喊了出來,手中的血殺也落了下來。
劉宇雙手一鬆,將血殺抄到手中。
“你輸了。”劉宇左手握着血殺,刀尖對準野田的喉部,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