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淡淡的血腥味兒,但是,戰兵卻依舊嗅到了!
戰兵下意識的壓低了身體,手中緊握着一支被磨尖的樹枝,一步一步的朝着血腥味傳來的地方緩步潛行。
隨着戰兵的越來越靠近,空氣中的血腥味兒也越發的濃烈,直到戰兵看到地上留下了散亂的大型動物的腳印時,整個人的神經下意識的繃緊,幾乎悄無聲息的一步一步靠近。
而就在這時,戰兵撥開茂密的灌木叢後,看到散落一地的血腥殘骸,赫然是七八匹野狼的屍體!
戰兵一臉驚駭的望着散落一地的野狼屍體,特屬於大型野獸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血腥味兒讓戰兵幾欲作嘔,到處都是一片鮮血淋漓。
戰兵仔細的趴下身子偵查了一下,這才確定是棕熊乾的,只不過,究竟是棕熊希冀野狼羣還是野狼羣想要襲擊棕熊,戰兵一時半會的也分析不出來,只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太危險了!
濃重的血腥味兒會很快引來附近的野獸,如果他再留下來的話,恐怕只會讓野獸們當了晚餐!
就在這時,戰兵聽到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戰兵不由得循聲望去,只見一隻小狼崽子跌跌撞撞的朝這邊走來,而它的右腿上鮮血淋漓,顯而易見是受了傷。
戰兵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斟酌着是否幹掉面前這個顯然連路都走不穩的狼崽子。
就在這時,小狼崽子一瘸一拐的朝戰兵走去,一雙靈動的雙眼滿是戒備警惕的望着戰兵,而後衝着戰兵呲了呲牙,喉嚨裡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威脅聲。
戰兵不由得搖頭苦笑,看來這狼崽子也是狼,這麼點兒個頭就知道嚇唬人,骨頭裡的本質是無法改變的。
戰兵四下望了望,見所有的狼都被咬斷了喉嚨,而有的則是直接被開膛破肚,鮮血腸子流了一地,就連地上的灌木叢都被染成了紅色,死的很是悽慘。
“小狼崽子,看在你家破人亡的份上就饒了你一命!自生自滅吧!”戰兵直勾勾的望着小狼崽子一眼,聲音低沉嘶啞。
戰兵說完之後,也不管那小狼崽子聽不聽的明白,拿着手中的棍子轉身離開。
這森林裡能吃的東西不多,但是,吃人的東西不少,雖然在夜戰生存中,戰兵一向是以不挑食著稱,但是,想要當着小狼崽子去割下他們同類的肉,戰兵卻還是下不去手。
由於森林裡常年空氣不流通,所以,到處都是一片潮溼,即使戰兵想要鑽木取火都實現不了,所以,爲了保險起見,戰兵必須要走出這片潮溼地帶,而按照腳下地面的鬆軟程度,戰兵已經確定,他馬上就要接近目的地了!
但是,沒等戰兵走幾步,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戰兵下意識的猛然回到,當銳利如刀的眸子對上一雙略帶警惕戒備的眸子時,戰兵不由得一愣。
“你跟着我幹什麼?想幹掉我?”戰兵揚了揚手中的木棍,在空中猛然一揮,發出一陣簌簌的尖嘯聲,嚇的那小狼崽子下意識的後退好幾步,衝着戰兵一陣呲牙咧嘴。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跟着我,小心我宰了你當宵夜!”戰兵惡狠狠的說道。
那頭小狼崽子似是聽出了戰兵的威脅的意思,衝着戰兵呲了呲牙,但是卻依舊沒有離開。
戰兵不由得搔了搔後腦勺,有些鬧不明白這個小狼崽子爲什麼突然之間會跟自己過不去。
只不過,戰兵目前沒有工夫跟這小狼崽子耗時間,再加上這狼崽子的殺傷力太弱,基本上屬於忽略不計的類型,所以,戰兵索性就沒有再搭理它。
終於,在手中的木棍測試土地的軟硬程度下,戰兵在天黑之前離開了那片潮溼的地帶。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最後的餘暉照耀着大地,是黑暗前最後的光明。
戰兵趁着這功夫撿了不少幹樹枝、樹葉,沒過多長時間便升起了一堆火。
相比較一開始那片潮溼的森林,這裡蛇蟲鼠蟻的數量明顯變少,雖然大型猛獸的數量直線上升,但是,對於戰兵而言,相比較看不見的白蟻蟲子,戰兵倒是情願面對野狼老虎!
“你這狼崽子,怎麼還不走啊?”戰兵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的笑罵道,如果說這小狼崽子是想吃了自己的話,那麼,它對自己的這一百多斤的肉也太看重了!
那小狼崽子似是察覺到戰兵在跟自己說話,只是擡起頭來警惕的瞥了戰兵一眼,觀察了戰兵一會兒,見他完全沒有過來的意思,便再次趴了下來,回頭****着受傷的蹄子。
戰兵便也沒有在出聲驅逐,反正他這邊是生了火的,猛獸怕火,肯定不敢過來,而且,戰兵是睡在樹上,就算是有猛獸攻擊,也絕對不可能爬上三米多高的樹,所以,戰兵此時的處境安全的很。
更重要的是,戰兵發覺那小狼崽子對自己沒有惡意,而在這片充滿危險的森林裡,戰兵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有這麼一頭狼崽子陪着,戰兵倒是也不顯得悶了。
累了一天,好不容易解決掉睡覺的問題,戰兵自然珍惜這樣的機會,很快,又困又累的戰兵便昏昏迷迷的睡了過去,只不過,即使在昏睡中,戰兵的神經卻時刻保持着警惕,只待有什麼風吹草動,便會立刻警醒。
一夜無驚無險的安然度過,當戰兵醒來的時候,地上的火堆早就熄滅了很長時間,戰兵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小狼崽子的位置,見那小狼崽子竟然還呆在原地望着自己,戰兵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小崽子,竟然還沒走!”戰兵不由得搖頭失笑,而後身手敏捷的從樹上跳下,簡單的將火堆掩蓋,以免讓奧斯本、馬特兩人發現自己的行蹤,這纔拿着手中的木棍繼續趕路。
不得不說,身邊有了一隻小狼崽子的確比自己獨自一人摸索前進要強的多,至少有個能說話的人,雖然它聽不懂戰兵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