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一旁樂呵呵的看着韓中德打檯球的‘癩疤臉’不由得一臉緊張的站起身來,臉上的笑意僵在臉上,一時之間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合適。
瘦猴子的腳步不由得一頓,當他看到原本他佔下的乒乓球檯上竟然坐着克勞德等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回頭看向戰兵,滿臉的糾結。
戰兵的目光落到了克勞德的身上,陰鷙冷厲的目光中帶着一絲審視疑惑,猶如實質一般的颳着克勞德的皮膚,而克勞德卻是絲毫也不迴避戰兵的目光,兩人的目光交錯在半空中,好像對擊出火花一般,讓整個娛樂室的空氣溫度又提升了好幾度。
原本吵鬧的娛樂室頓時變的鴉雀無聲,衆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戰兵、韓中德、克勞德等三人的身上,手心後背全是冷汗。
而就這時,門口站崗值哨的獄警也察覺到一絲不正常,槍口對準了娛樂室裡,一臉緊張的大聲喝道,“都幹什麼呢,不想玩的滾回牢房!”
戰兵這才收回目光,隨即大跨步的朝一旁空着的檯球桌走去。
“東哥……”瘦猴子有些不服氣的朝克勞德的方向瞥了一眼,但是卻很快收回了目光,一臉的憤憤然。
“那個乒乓球檯是我先看上的,桌子上的球拍也是我放的!可是那克勞德卻霸佔了去,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的嗎?”
戰兵面無表情的拿起檯球杆,緩緩的壓下身子,壓在左手上的球杆用力向前一彈,面前的白球便將面前碼的整整齊齊的三角形球打的四散彈開。
“爭那個做什麼,檯球這東西不是更有意思?”
‘瘦猴子’見戰兵也沒有去跟克勞德置氣的意思,便也哼哧哼哧了兩聲便沒再吱聲,既然戰兵都不覺得下面子,他一個外人再說就更顯的奇怪了!
原本‘瘦猴子’的思緒還都勾在克勞德的身上,克勞德雖然是富山監獄的三大大拿之一,但是平時裡卻也沒有主動招惹過誰,只不過,誰若是敢給他上眼藥,那麼,得到的下場肯定是血的教訓,所以,富山監獄裡的人鮮少有去招惹克勞德的,而克勞德自然也不屑去招惹他們,所以,一直都是相安無事。
可是,今日倒是邪了門了,克勞德竟然公然跟戰兵這麼對着幹,而物有反常必爲妖,‘瘦猴子’尋思着是不是要暗中留意一下克勞德,看看他究竟是在打的什麼主意。
但是,就在這時,一陣震耳欲聾的喝彩聲將‘瘦猴子’滿腦子的思緒拉回了現實,這時他才發現,戰兵所在的檯球桌旁已經圍滿了人,衆人皆是一臉震驚興奮的望着檯球桌上的檯球,壓抑不住的雀躍激動。
‘瘦猴子’這才發現戰兵所在的檯球桌上已經只剩下來三個球,而從方纔開始,他便沒有打過一球,也就是說,戰兵從剛纔開始,便一直打到了現在?!
……
靠!
眼見着檯球桌旁圍得人越來越多,克勞德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他沒有料到戰兵竟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好像絲毫沒有將自己看在眼裡,那冷漠目光的後面是輕蔑仰或是不屑,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都將克勞德內心的怒火給挑了起來。
“德哥……”身旁的人一臉小心翼翼的看着滿臉陰沉的克勞德,自從進入監獄以來,這還是克勞德第一次對這裡的犯人產生了興趣,可是,結果對方卻對他不屑一顧,可想而知,此刻克勞德有多麼的憤怒。
“那人什麼來頭,可查明白了?”克勞德一臉陰沉道。
“哦,是,是,這謝書東原本是當兵服役過的軍人,後來好像是犯了錯誤被踢出了軍營,隨後便出了境入了境外的一支雜牌傭兵團,一直都是在邊境活動,主要就是販賣毒品、槍支彈藥,也是個狠角色,身上背了不少的人命,是個十足的亡命徒!”
克勞德的目光一閃,一絲精光閃爍,卻是很快消失不見,“這些消息可靠嗎?”
“可靠,是外面的人傳過來的,都經過調查過,確實有這麼個人,也確實是今年被華夏軍警聯合俘獲,聽說抓他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而他身上的彈片就是在抓捕的時候被擊中的,聽說是嵌入了骨頭,實在取不出來了!”
克勞德微微點了點頭,目光直直的看向戰兵所在的檯球桌方向,隨即將手中的乒乓球拍仍在了桌子上,大跨步的朝檯球桌走去。
此時戰兵的檯球桌上已經只剩下一顆白球,一顆紅球,只要將紅球再擊落進網球袋裡,那麼,他就算是全壘打了!
戰兵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而圍在一旁的犯人們更是屏氣凝神的望着戰兵,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鏡頭。
“閃開!閃開!”就在這時,人羣中響起一陣嘈雜聲,就在被騷擾的犯人想要回頭髮怒時,猛然看到克勞德就在身後,直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的自發的給克勞德讓出一條道來。
克勞德撥開人羣走到了檯球桌旁,而此時,戰兵已經俯下了身子,一雙鋒利陰鷙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檯球桌子上的檯球,好像是一匹獵豹捕捉到了目標獵物一般,目光淬礪冷冽,殺氣騰騰。
‘啪’的一聲輕響,赫然是戰兵打出了最後一球,紅球受到撞擊直直的朝四角的洞口滾去,就在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期待着最後這顆紅球也落入球洞時,只見一雙大手突然出現在網球洞口,竟是抄起了那顆紅球,阻止紅球落入洞口!
一時之間,衆人一片譁然,但是,當衆人看清楚截住紅球的人是克勞德的時候,整個娛樂室裡一片寂靜,靜的好像連落根針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戰兵收桿直立,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直直的望向克勞德,而原本圍在一旁的犯人則是下意識的紛紛後退,而有的人甚至轉身跑的遠遠的,不來湊這個要人命的熱鬧!
“兄弟,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