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寧嘯、孫甲柱等人是見識過戰兵的槍法的,所以,三人才會格外的沮喪,早在戰兵拿起槍的一瞬間,他們便知道戰兵能做到,他們甚至會想到底有什麼是戰兵做不到的,那樣令人絕望的槍法,如果是敵人,那絕對是揮之不去的夢魘。
所有人的選拔隊員都被戰兵的這一手震的說不出話來,接下來的訓練就進行的非常順利了,任由衛釧的再三挑釁,沒有人再心生不滿,此時,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利刃特戰大隊的確是有牛氣的資本,他們可以如此嚴苛的挑選能夠與自己出生入死的隊員!
戰兵研究出來的訓練科目都是經過王軍偉經過科學推演的,能夠最大程度的消除人的體力乃至於意志力,雖然這種程度的訓練量甚至還不如利刃一天的任務,但是對於這些從普通部隊裡出來的人卻已經是極限。
“從現在開始,我喊到名字的向前一步走!”衛釧甚是囂張的瞥了一眼隊伍,看着已經累的東倒西歪快要癱倒在地的隊員們,凌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輕蔑。
“李林!”
“到!”
“遲大海!”
“到!”
……
“孫甲柱!”
“到!”孫甲柱有些慌亂的向前邁了一步,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何晨、寧嘯,滿臉的忐忑。
“何晨!”
“到!”何晨微微的衝着孫甲柱點了點頭,示意孫甲柱放寬心。
“寧嘯!”
……
“王傑!”
……
衛釧面無表情的將文件合併,隨即擡頭看向隊伍,“沒有點到名的跟教官們回宿舍收拾鋪蓋,剩下的五百個蹲下起立!做完就去吃飯,做不完的重新做!直到做完爲之!”
隊伍裡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留下來的沒有欣喜,沒有留下來的卻也沒有多少痛苦,此時的所有人已經被折磨的幾近枯竭,靈魂被剝離肉體,唯一支撐着他們的只有心中的那股意志力!
盛家寶將手裡的資料挨個分發給了剩下的隊員,這是王軍偉連夜製作出來的體能測試表格,上面詳細的記着每一個人的體能情況以及可塑造性,並且還記錄着戰兵對每一個人的評價,而當所有的隊員都接到了這份資料時,隊伍裡不由得一片譁然。
沒有人知道在這兩天的體力極限訓練中,他們所有人的表現都被人詳細的記錄了下來,並且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可更改的方案,而也正是這份方案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教官……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做到最好!我……我想留下來!”
盛家寶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你們每個人都是最好的,但是,不得不說,你們不適合利刃,至少是現階段不適合利刃特戰大隊,我期待你們的進步!”
所有人都絕望的垮下了肩膀,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沒有一個人不想着立刻逃離這個甚至讓所有人都厭惡的地方,但是,現在的他們卻知道,一切的一切只不過就是鍛鍊他們的試金石!
而他們……失敗了!
“送走的隊員怎麼樣了?”戰兵擡頭見盛家寶一臉興致不高的走進了會議室,不由得開口問道。
盛家寶輕嘆了一口氣,“都走了,有不少都哭了,整的我這心裡……”盛家寶突然擡起頭來看向戰兵,一臉的誠懇真摯,“隊長,其實我覺得走的那羣人裡面有不少不錯的……”
還沒等盛家寶說完,戰兵一雙鋒利如刀的眸子已然直直的射向盛家寶,直把盛家寶剩下的話全部咽盡了肚子裡。
“出生入死,同生共死,我一直在說這八個字,但是,這八個字分量卻重的要命,上面壓着的是我兄弟的命,我不求升官發財,也不求功勞名利,我要的不過就是好好的將我的兄弟從戰場上帶回來!”戰兵目光灼灼的望着盛家寶,彷彿一把狙擊槍狠狠的釘進了盛家寶的心臟,讓他不由得心臟微顫。
“但是,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我只要最好的,在沒有確信他們真的能夠跟我一起上戰場,能夠真的在戰場上報下自己的命,那我情願一個都不要,只要成爲我的兵,我一個都不想失去。”
盛家寶重重的點了點頭,臉色不由得閃過一絲慌亂,“我錯了,隊長,我不應該心軟……”
戰兵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何嘗不感覺惋惜,但凡是能夠走到這裡的,每一個都是足以精雕細琢的美玉,如果有可能,我甚至會保證他們都能夠成爲最好的……”
“但是,我只能要要最好的,在他們不會選擇,甚至不能選擇的時候,我來替他們選擇,那樣,至少還能活着!”戰兵不由得苦笑一聲,“其實我也有些自私,如果成爲了我的兄弟,我不想失去任何一個,所以,我只能放棄他們!”
盛家寶的表情一凜,“隊長,我懂了,你不用說了!我以後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戰兵輕笑一聲,這才拍了拍盛家寶的肩膀,“臭小子,你哪裡有什麼錯,你要記住,我們能夠做的只有這些了,這也是爲他們負責!”
“是!”盛家寶將身體挺成了一柄鋼槍,一臉的堅定凜然。
“行了,去看看剩下的隊員吧,明天就是射擊訓練了,你和國光兩人可是要打起精神來!”
“放心吧,隊長,我們會全力以赴的!”
“哈哈哈,行了,下去忙吧!”
“是!”
戰兵抿了抿嘴脣,不由得擡頭看向了大屏幕,此時的衛釧正帶着剩下的隊員做蹲下起立,現在只剩下了五十一名隊員,而利刃特戰大隊的未來將會就在這些人當中誕生。
“隊長,新的測試資料出來了,您看看?”王軍偉從數臺電腦跟前擡起了腦袋,雖然是一臉的憔悴,但是,臉上卻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拿來,我看看!”
戰兵從王軍偉的手裡接過資料,這才一臉認真的看了起來,但是,當看到林國光的訓練報告時,戰兵的臉色不由得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微微勾了勾嘴角,要說狠,還是這位爺最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