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當秦俊驅車從內蒙省趕回燕京的時候,都已經是凌晨四點,天色未明。這個時候,整座燕京城都是靜悄悄的。
只有偶爾幾輛晚班的出租車疾馳而過。才短暫的打破了這喧鬧都市裡難得的寧靜。
由於航班安排的時間比較緊。沒有時間和其他人告別,秦俊回來後,直接就到了湖畔別墅。
此時,別墅中燈火通明,一派忙碌的景象。因爲秦俊在路上就已經打電話通知過同伴們,一大早要趕飛機去印尼國。
秦俊推開客廳大門,屋裡的幾人早就穿戴整齊,客廳中間亂七八糟的挪着大小不一的行李箱。
寒雨翹着二郎腿,氣定神閒的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他穿着一套價值不菲的長款風衣,腳底蹬着一雙棕色的牛皮短靴,正耐心的擦拭着墨鏡。
凱文穿着一套黑色西裝,蹲在一個小號的行李箱前,不停的檢查着放在箱子裡的四臺筆記本電腦,那些似乎就是他所有的行李。
只有肥B不停的在客廳和臥室之間跑來跑去,一會將衣服塞進行李箱,一會又猶豫的將衣服拖出來,仍在沙發上。肥B的行李箱是幾人中最大的,裡面似乎塞滿了各個季節的衣服。
除了這三名懲戒之劍的成員,在客廳另一邊的茶桌前,劉幸正坐在那裡悠然自得的品味着茶盞中的香茗,並時不時的朝着肥B投去擔憂的目光。
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得出來肥B這個土包子根本沒有過出遠門的經驗。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秦俊進門後,大聲的問道。
“好了!老大,就等你了!”肥B非常用力的將一件羽絨服大衣塞進行李箱,然後一屁股坐上去,纔將行李箱的拉鍊給拉上。
“老大,我們會在那邊待多久。我聽說印尼國那個地方有很多度假勝地,能不能帶我去沙灘上曬曬日光浴,看看比基尼美女。自從來到華夏國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真正的生活了。”凱文舔了舔嘴脣,一臉狂熱。
“我們過去是辦事的。又不是度假。”秦俊潑冷水道。
凱文聽聞之後,臉上的肉立刻垮了下來。
擦拭完墨鏡的寒雨敲了敲沙發前的茶几。秦俊這時才察覺到,茶几上竟然放着一疊銀行卡。
“這是顏厲派人送來的。一共四張,每張有200萬美金的存款,是全世界通用的銀行卡。”寒雨將疊在一起的銀行卡,一張張的攤開。
“什麼意思?”秦俊蹙眉道。
“他希望我們懲戒之劍僱傭兵團能夠給他提供安保服務,等我們從印尼國回來之後,能夠繼續保護顏家大小姐的人身安全。這四張銀行卡,是他提前送來的訂金。”凱文整理好行李箱,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倒是消息靈通。”秦俊淡然一笑。
“顏厲這個活,咱們接不接?這可是我們懲戒之劍的第一單生意,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寒雨也站了起來,鄭重的看着秦俊。
“這還用說嗎?顏巧是誰,是我大嫂,肯定要接,就算不給錢,也要接。我說的是吧,老大。”肥B猥瑣一笑,卻碎步上前,拿起一張銀行卡,摸了又摸,一副財迷心竅的神色。直到一旁喝茶的劉幸乾咳了兩聲,肥B纔不舍的將銀行卡放了下來。
“寒雨說的對。你是咱們幾人的主心骨。以後這種決策都由你來負責。我們只負責幹活,然後收錢。”凱文西裝革履,還特地的打了一條藍色領帶,看起來倒是有點像電影裡的商務精英。
“接!當然接!以後咱們懲戒之劍要好好發展,就要先建立好人脈。”秦俊大有深意的笑道。
在從草原回來的路上,秦俊想了很多。如今劉遠林死了,仇也報了,秦俊心中的擔子倒是放下了許多,只是前路卻變得有些迷茫起來。
特九局,他是回不去了。就算是能回去,他也不想再回去了。因爲那個地方已經徹底的讓他寒心。要他去燕京軍區或者是其他軍區,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眼下有這麼一幫有情有義的兄弟誠心誠意的跟着自己,還組建了屬於自己的組織------懲戒之劍。
十八九歲,正是熱血青春的年齡,誰沒有宏圖遠志,誰不想轟轟烈烈的幹出一番大事,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來。
秦俊決定接下來,就放手一搏,讓懲戒之劍這個名字,在華夏乃至整個世界,大放光彩。
說完,秦俊乾脆將四張銀行卡分到了每一個懲戒之劍成員的手裡。
“出發!”
四位年輕人意氣風發的收拾好行李,走出大廳,鑽進了秦俊開回來的那輛猛士軍用越野車中。
當車子駛進京城地首都機場時,天色已朦朧發亮。負責開車的肥B剛將車子停好。林海濤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來,也不管進來前應該先敲門的禮貌徑自拉開車門坐進副駕座,吐着氣說道:“現在纔來,我都站這兒吹風都**成乾屍了。”
肥B忙朝着自己的曾經的老隊長行了個禮,一臉媚笑道:“哎呀,林隊,居然是你親自過來,真是辛苦你了。”
林海濤聳了聳肩,將車上的暖氣打開,說道:“辛苦談不上,只是這件事情機密程度很高。交給其他人不放心,老林才讓我在這裡安排你們登機的事情。喏,一會你們直接走特殊執勤專用的登機入口,避開機場的安檢。到了那邊,會有我們的人在機場等你們,給你們提供所有的後勤援助。”
秦俊點點頭。他們的行李當然要通過特別渠道放進機艙裡,不然每人身上至少一支手槍和一柄匕首。這些危險品能讓他們上得了飛機纔怪。
在林海濤的帶領下,懲戒之劍一行四人,很快便上機場河的載客巴士。
有軍區的特別通行證件果然是非常方便,在機場安檢的時候檢查人員根本就是做做樣子,裝模作樣的隨便檢查一下就放行了。
"順風!"看着秦俊四人乘坐的航班遠去,林海濤朝着航班消失的方向行了個軍禮,才轉身離去。
坐在高速爬升的客機上,秦俊突然有一個想法,離開特九局並不意味着結束,反而是自己人生中的新地點和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