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佈,細雨瀰漫,大地黑漆漆的一片。
似乎連老天都在幫着秦俊,明月和繁星甚至不敢探出臉俯瞰這片大地上的血腥與蕭殺。
密林外的兩棟別墅,除了一圈圍起來的高壓鐵網,幾乎沒有其他的阻隔物。鐵網的四個方向,分別開着四個出口,同時也有四名全副武裝的守衛在把守着。
秦俊仍然揹着包,手中卻多出了兩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他幾乎沒有躲藏,就這樣徑直的走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出入口。
淅瀝的雨聲和迷濛的雨霧,無疑給放哨的守衛帶來很大的難題。因爲不管是聽覺還是視覺,在這個雨夜裡都會大打折扣。
直到秦俊出現在這名守衛面前約莫三米的地方時,這人才發現秦俊的蹤影。雖然只是隔了三米不到的距離,但由於視線不佳,守衛看到的只是一團模模糊糊的影子,他已經發現了秦俊,但看不清楚雨幕中的黑影到底是人還是野獸。
“誰?什麼人?”守衛說的是難懂的緬國語。
咔嚓!爲了保險起見,守衛死死的盯着越走越近的黑影,端起了槍。
就在這時,黑影的忽然消失了,守衛只感覺到一陣怪異的夜風拂面,他正要開口示警,卻突然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一陣冰冷的涼意。
噗!
一股滾燙的液體從咽喉處噴涌而出,這名守衛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已經被人割喉。
咚!
這名守衛死死的捂着脖子,面帶不甘的倒在地上。
他怎麼也想不到,昨晚上帝之手的人在這裡立威之後。居然還有人敢單槍匹馬的來送死,就算是**出面,也必須要派出一支軍隊才行。所以在看到只有一個人影靠近時,他雖然有些警惕但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因爲在緬國沒有人敢單槍匹馬的找大毒梟瓦爾尼的麻煩。
就因爲這麼一個小小的失算,令他當場死去。緊接着,另外三名守衛也被秦俊如法炮製的割斷了喉管。
昏暗的燈火下,秦俊緩緩的走到張大星的頭顱下。
呼!
秦俊突然再次立正行禮,語氣肅然道:“報告組長,海外精英小組秦俊,前來報到!”
“收到!請入列!”朦朧中,秦俊彷彿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張大星的影子,正向自己還禮致敬。
“是!”秦俊雙眼溼潤的用匕首割斷繩索後,取出一塊白布,將張大星的頭顱小心的包裹起來。
“大猩猩,就讓我們兄弟倆最後一次並肩戰鬥吧!”秦俊那通紅的眸子就快要滲出血來,他單膝跪地,將張大星的頭顱放進揹包,而後緩緩的站了起來。
“海外精英小組!”如同往日每次在執行任務前一樣,秦俊喊出了嘹亮的口號。
“殺!殺!殺!”秦俊瞪着怒紅的雙瞳,揮動着鋒利的匕首在空中連刺三次。
騰!
秦俊驟然加速,一陣助跑後用力蹬上其中一棟別墅的排水管道。往上蹬踩了一腳,藉着腿上的反彈力道往上一躍,兩隻手輕而易舉的抓住了二樓的一閃虛掩窗戶的窗臺,雙手用力一撐,一個漂亮的空中翻滾,鑽進了窗戶裡面。
這是一間普通的客房,房間裡開着燈,牀上躺着一名全身赤條的女人正躺在牀上無聊的玩着平板電腦,她時不時的擺出幾個撩人的姿勢,似乎在等待着某個男人的臨幸。
當一個奇怪的黑影從窗外竄進來的時候,這個全身裸着的女人嚇了一大跳,她尚未反應過來,突見一道寒光在房中乍現,一把鋒利的匕首破空而出,準確無誤的插在了她的腦門心上,她甚至沒來的急發出聲音,便一刀斃命。
“嘿,女人,你在幹什麼?”客房的洗澡間裡傳出一個粗狂的男聲。
原來這屋裡並不止這一個女人,還有一個男人正在洗澡間裡的做着什麼。
“吱呀!”洗澡間裡的男人似乎聽到外面有些奇怪的動靜,於是連忙披上一條浴巾,打開門走了出來。
“嘿。女人,我纔剛剛洗完,你怎麼就睡着了?”男人環視了一眼房間,除了偶爾有幾絲雨點從窗外打進來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船上的女人仰面朝下的趴在牀上,安靜的有些可怕。
“你怎麼了?”男人似乎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往前走了幾步,剛想一看究竟的時候,卻突然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
噗呲!
男人只覺得心口一痛,一把帶着鮮血的刀尖,透過他的肋骨,刺破他的心臟,然後從前胸刺透了出來。男人身體一軟,一聲不吭的倒在了地上,胸口處多出了一個不停往外冒着鮮血的血洞。
解決掉房中的兩人,秦俊將兩把匕首收回,而後湊在房門邊上,將耳朵貼在門上細聽了一會兒。房門外應該是一處走道,走道外有三人,似乎在大聲的交談着什麼。
秦俊算準了位置,悄無聲息的將門打開一條縫,裡面的人還是沒注意到這裡。
突然,門被推開,走道外的三人同時一愣,就在他們驚愣間,嗖嗖嗖!三道寒芒一閃而逝,與此同時走道外三人的喉嚨上頓時多了一個血洞,三人同時倒在地上,從始至終都沒發出任何聲音。
完美的飛刀絕技!
這是九局戰士的必修防身課目,只不過每個人的熟練程度都各不相同。一般的戰士能夠飛出一把飛刀傷敵,稍微厲害一點的,能夠同時甩出兩把飛刀,而能夠甩出三把飛刀又能全中要害的人,在特九局裡一隻手都能數的出來。
秦俊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將三把沒入敵人咽喉的飛刀收回,而後走到另外一個房間的門口。
男人粗重的喘氣聲,女人的嬌呼聲不斷的從門縫裡傳出來。秦俊冷笑一聲,悄悄的打開房門慢慢溜進去。
凌亂的牀上是兩男一女,看起來都還很年輕,三人赤條着白花花的身體,正抱在一起做着最原始的運動。牀頭櫃上散亂的放着白色的粉末,這幾人應該是毒梟的手下。
女人跪在牀上,前後都被人狠狠的衝刺着,她閉着眼還在享受着美妙的過程,忽然兩個男人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伴隨着還有許多溫熱的帶着奇怪血腥味道的液體,女人下意識的睜開眼,卻見腥紅的顏色染遍了她的身體。
她驚恐的想要張嘴大叫,卻發現感覺到喉嚨一涼,自己竟發不出聲音,只看到四濺的鮮血不斷的從她的喉嚨裡往外涌射出來。
恍惚中,她只看到一個黑影,冷血無情的從她的脖頸處,抽出一把被鮮血染紅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