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王氏的劍皇與李天瀾在東歐針鋒相對的時候,北海王氏的小公主代表李天瀾發言?
“是王月瞳?”
他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李拜天搖了搖頭道:“不,是月瞳。”
王月瞳正在登山。
帝兵山平整的山路在她身後越來越遠。
她靜靜的走着,不曾坐車,而是一步一步的觀察着帝兵山周圍的秀麗風景。
她離開帝兵山的時間不長,但此次回來,卻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瘦了些,但卻顯得愈發美麗,曾經的倔強活潑如今已經變成了堅強和從容,不長的時間裡,她整個人似乎都發生了一次完整的蛻變,又或者說,是從青澀到成熟的跨越。
路過山腰,接近山頂。
山頂下方有一處古香古色的涼亭,在花草繁盛的盛夏,涼亭坐落在花草之間,滄桑而優雅。
夏至正站在涼亭之中看着王月瞳,她的眼神中滿是無奈和憐惜。
王月瞳的腳步微微一顫,停了下來,看着夏至沒有說話。
“怎麼不坐車上來?”
夏至走過來整理了下女兒的頭髮,輕聲問道。
王月瞳沒說什麼,只是輕聲叫道:“媽”
“想通了嗎?”
夏至柔聲道:“想通了就回來,我讓人幫你整理下房間。”
王月瞳搖搖頭,只是輕聲道:“只是想回來看看,媽,一會,一會我還是要回去的。”
“你在任何地方,到帝兵山,才能用回去。”
夏至的聲音溫婉柔軟,但卻無比堅決。
王月瞳咬着嘴脣,沒有說話。
夏至似乎不想讓女兒爲難,輕嘆一聲,摸了摸她的短髮,輕聲道:“是想我了?還
是有別的事情?當然,如果你是想讓我找你爸求他放過天瀾,還是別開口了,這種時候,我勸不動他,也沒有立場去勸他。”
“沒有。”
王月瞳搖搖頭苦笑一聲:“上次從這裡離開的時候我就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今後我不會讓父親爲難,也不會讓他爲難。”
夏至靜靜的看着王月瞳,她的眼神有些瞭然。
兩邊都不爲難,那爲難的自然只能是她。
“不委屈嗎?”
夏至輕聲問道。
王月瞳搖了搖頭,輕聲道:“不啊。”
夏至怔怔出神,她想起了東歐的審判日。
那一夜,即便是在雪舞軍團崩潰,李天瀾生死存亡的時候,王月瞳都不曾出聲。
她不曾給夏至打過電話,也不曾給王天縱打過電話。
那一夜東歐天翻地覆。
那一夜中洲風起雲涌。
那一夜天南度日如年。
那一夜的王月瞳,又在想些什麼?
“天瀾這次不會死,已他現在的位置,這次起碼在東歐,你父親殺不了他,但是傻丫頭,你知道嗎,李華成總統這次帶去東歐,是將近六十個家族,大部分屬於豪門集團,而就算少數其他集團的人,想要在東歐拿到利益,也必須經過李天瀾的點頭,這其中就有特戰集團的人,他會跟越來越多的人接觸,根基也越來越穩固,無論如何,這都是你父親不願意看到的,他拿天瀾沒辦法,不一定拿那些人沒辦法。”
夏至柔聲道。
王月瞳臉色白了一瞬,隨即搖了搖頭道:“媽,我來不是聽這些的。”
夏至又嘆了口氣,無奈道:“好,你來是想告訴我什麼?”
“我來是參加天空學院的畢業典禮。”
王月瞳輕聲道。
夏至臉色微微一變。
“畢業典禮上,月瞳會代表東皇殿發言。”
王月瞳的眼神清澈而堅定。
“月瞳?”
夏至眼神微微一凝。
王月瞳嗯了一聲,愈發堅決。
夏至輕輕嘆息。
月瞳不姓王,也不姓李。
終究是沒了姓氏嗎?
“你想過沒有,這樣下去,也許有一天,你就無路可走了。”
夏至輕聲道。
王月瞳搖了搖頭,輕聲道:“沒有想過。”
夏至苦笑一聲,剛想開口,整座帝兵山卻毫無由來的輕輕一顫。
不是地震。
恢宏的帝兵山顫動了一瞬間就恢復如初。
剎那之間,整座帝兵山劍氣沖天。
無窮無盡的劍氣攪動着空間從地面八方回去過來。
帝兵山山頂的核心區域內,一片完全由劍氣凝聚的空間陡然之間直衝高空。
天地似乎變得昏暗。
帝兵山上所有的色彩都在褪去。
磅礴劍氣之中亮起了劍光。
只有黑白。
黑白的劍光籠罩整個帝兵山,天上地下,一時間全部都變得一片朦朧。
“這是”
王月瞳剎那失神。
“此劍,名爲九州寒。”
夏至的聲音幽幽。
黑白劍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劍光之下,一片火光突兀的升騰起來。
那火光並不熾烈,但卻一直燃燒,色彩無比鮮豔,即便是在黑白劍光之中,依然無比濃烈。
夏至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驚喜。
“是聖宵。”
她開口道:“他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