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奕軒皺了皺眉頭,迫切的問道:“快說,怎麼回事?”跟肖峰相處了這麼久,他心裡非常的清楚,肖峰的槍法精準的是沒有話說,但是打鬥方面,說句難聽的,若不是進行強制性的訓練,十幾歲的孩紙肖峰都不是對手,這也是單奕軒讓肖峰擔任狙擊手的一個原因。
剛剛的兄弟喘了口粗氣,接着說:“那個女的穿着一身藍色的衣服,剛剛開始的時候,女的將一把刀架在峰哥的脖子上,峰哥沒有反抗,最後女的和峰哥說了幾句話,接着女的就踹了峰哥一腳,但是峰哥幾乎都沒有躲。接着就受傷了,現在峰哥一直在低沉的防禦,情況非常的不樂觀,我們的人被困在樓下,只能看見兩人的打鬥,但並幫不上什麼忙。”
幾名跟着肖峰的狙擊手聽聞肖峰被打,臉色瞬間一變再變,立刻將自己後背上的狙擊槍取下來,並快速裝填上子彈。單奕軒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們這麼衝動有用嗎?拿上爪勾,跟我來!”說着大步流星的向鬼子司令部的院子裡走去。
穿過高牆大院,一棟三層高的小樓房屹立在原日軍華北方面軍的大院裡,曾幾何時,這裡擠滿了日軍部隊,曾幾何時,日軍最高機密的文件和命令從這裡發出,數十萬的部隊僅僅服從這裡的命令。現在這裡的一切都變了,黎明的到來將迎來跟燦爛耀眼的曙光。
幾個人一路小跑來到樓下,單奕軒卻慢悠悠的走在他們的身後,一點也沒有緊張,激動的神情顯露在臉上。不是他不擔心自己的兄弟,只是他覺得自己和兄弟們的出現可能有點多餘,如果是別人,單奕軒肯定會潛在第一個去幹掉他,然而現在,兩人由於小兩口打架一般,他還在想自己出現合不合適。
單奕軒走到的時候,爪勾已經被牢固的拴在了三樓的房檐上。
“爲什麼總是格擋?爲什麼不攻擊?”黑蝴蝶大聲嘶喊着。攻擊的速度也在逐漸的變慢,變輕。她一直以爲,自己從來沒有,或者永遠不會愛上面前的這個傻傻的男人,但回想曾經,若是沒有國家的因素牽連在中間,他們可能生活的非常幸福。從剛剛發起攻擊的時候,不知道還手的肖峰讓她一陣感動,雖然兩人在打架,但黑蝴蝶的心裡卻猶如刀佼一樣的痛苦,看着肖峰一次次格擋變得那麼虛弱,她不禁流出了眼淚。
“爲什麼?你爲什麼不還手?”黑蝴蝶咬着嘴脣,肖峰如果還手,可能會讓她的心裡好過很多。但肖峰承受了這麼久,一點沒有還手的跡象,黑蝴蝶不禁在心裡大罵:呆子,有本事你就別還手!“說着揮起一拳朝肖峰的胸膛打去。
這一拳,肖峰沒有擋,不是他不想擋,而是他已經疲憊的擡不起胳膊來,眼睜睜的看着黑蝴蝶的粉拳落在自己的胸膛上,他知道,黑蝴蝶的粉拳並不是毫無勁道,從剛剛開始的時候,肖峰就覺得自己不是她的對手。當粉拳落在肖峰胸膛上的時候,黑蝴蝶呆住了,肖峰則是雙眼一閉,“撲騰”一聲倒在地上。
黑蝴蝶呆住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已經倒在地上的肖峰,直到他昏迷,他都有打她一下。自己用了多少力她自己清楚,身爲一名高忍,她拳頭的分量並不太低。
“肖峰!”黑蝴蝶試圖叫醒他,可是昏迷的肖峰早已經不省人事。
單奕軒和幾名兄弟剛剛上來,就看見滿臉鮮血的肖峰躺在地上,整個人彷彿經歷過了血的洗禮。幾名兄弟當即舉起手中的槍瞄向黑蝴蝶,毫無疑問,肖峰現在這個樣子是拜他所賜。
單奕軒摸了一下肖峰的鼻息,當即說道:“快,立刻把肖峰送到徐州最好的醫院去。”幾名拿着槍警惕着女人的兄弟互相看了看,隨即把槍被在身上,打開樓梯通道將肖峰擡了下去。
單奕軒起身,看向黑蝴蝶,冷哼一聲說:“怪不得人家說日本人沒心沒肺,看來是真的!”原以爲王雅會年在舊情上怎麼樣也不會難爲肖峰,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下這麼狠的手,不由讓單奕軒對她的看法降低一半。
黑蝴蝶咬了咬嘴脣,沒有想反駁他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後,說:“我知道徐州有一家最好的醫院,不如我帶你們去吧?”想起剛剛肖峰倒下的那一幕,她的手在顫,心也非常亂。
單奕軒想了想,輕蔑的說道:“你以爲我會跟肖峰一樣傻?不但被人欺騙了感情,還被自己整天想念的人打成現在的這個樣子,說真的,你配不上肖峰。”單奕軒看了眼樓下,兄弟們此時正在爲卡車鋪設東西。
黑蝴蝶點了點頭,輕聲說:“請您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讓肖峰住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藥,和做最全面的檢查。”回想起曾經的一幕幕,黑蝴蝶有些後悔自己剛剛出手那麼重。現在,她只希望面前的單奕軒給他一次可以照顧他的機會。
單奕軒冷哼一聲,問道:“怎麼,王雅小姐後悔了?玩弄別人的感情是不是很好玩?時不時特享受肖峰寵你愛你喜歡你的日子?現在因爲因爲你們無恥的國度,反過來倒打一耙,我真應該把你扔進長江中喂江豚去!”
黑蝴蝶緊咬着嘴脣,手中的武士刀“哐啷”一聲掉在地上,抽噎着說:“我沒有……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黑蝴蝶被肖峰捱打的精神感動了,也可能是被肖峰的真愛融化了她心中的冰山,此刻,她心裡想的姿勢想見見肖峰,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會不會有危險,其他的,她寧願什麼都不要去想。
單奕軒沒想到剛剛還堅強的寧死不屈的王雅現如今已經跪在地上哭泣了起來,不由皺了皺眉,說道:“小姐的演繹技術是不算太好,但是一個劇情只適應一個電視劇,小姐還是換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