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車黨頭目惦記着龐勁東手指的同時,卻忘記了自己的手指始終在龐勁東面前晃了晃去。
龐勁東飛快探出手,抓住了飛車黨頭目的手指,然後用力向關節反方向一掰。
飛車黨頭目一聲慘叫:“疼!疼死我了!我的手指啊!”
龐勁東一腳射向飛車黨頭目的小腹,飛車黨頭目的身子倒飛起來,撞在後面的電線杆上。
龐勁東出手速度實在太快,這些飛車黨愣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接着就要圍攻龐勁東。
龐勁東伸手從腰後抽出甩棍,“刷”的一下放開,正抽在旁邊一個飛車黨的脖頸上。
自從恢復了平常生活之後,龐勁東的身上很少帶槍械,免得被人發現了有麻煩,但通常會帶一根甩棍。
在熟練的人手中,甩棍就是一樣大殺器,更重要的是,這種武器完全合法。
有幸第一個捱了一棍的飛車黨,一翻白眼,倒在了地上。
其他飛車黨馬上攻上來,龐勁東俯身一記掃堂腿,最前面兩個飛車黨直接被掃倒在地。
龐勁東站起身後,馬上往後退了幾步。
一對多的這種戰鬥,最重要的是護住後方,此時龐勁東的身後是一堵牆,飛車黨當然不可能從別後截擊龐勁東。
龐勁東手一抖,甩棍舞出一朵花,罩在了一個飛車黨的頭上。
在飛車黨看來,龐勁東也只是手腕這麼一抖,其實是同時揮舞出了四下。
這個飛車黨倒在地上的時候,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七竅流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嚥氣了。
飛車黨頭目跳着腳地喊道:“這小子有兩下子,兄弟們,給我上!”
飛車黨發出一陣陣怪叫,向龐勁東壓了過來,卻沒有一個人敢衝到最前面。
龐勁東剛纔露的幾手雖然簡單,卻着實震撼了這些飛車黨。
他們只有仗着人多,互相之間打氣,卻沒人敢第一個跟龐勁東交手。
也就是飛車黨有些怯懦的同時,龐勁東主動出手了,一個箭步往前,抓住一個飛車黨的衣領,隨後迅速退回到牆前。
緊接着,只聽這個飛車黨一聲慘叫,也不知道龐勁東到底幹了什麼,反正這個飛車黨一翻白眼就昏倒過去。
龐勁東一隻手拎着這個飛車黨的衣服,另一隻手拿着甩棍,這樣一來,這個飛車黨成了龐勁東最好的盾牌。
另一個飛車黨以爲龐勁東專注對付自己的同伴,沒注意到自己,從側面衝向龐勁東。
事實上,龐勁東把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擡腳輕鬆一記側踢,正中他的面門。
隨着“哎呦”一聲,這個飛車黨的身子也倒飛了出去,跟着重重摔在了地上,等到勉強從地上爬起來,他的鼻子幾乎已經陷進了面部。
“小子你死定了!死定了!”飛車黨頭目也不知道自己改說什麼了,只有不住的撂狠話:“你給我等着!”
“我在等着呢。”龐勁東點了點頭:“你想讓我等到什麼時候?”
飛車黨頭目衝着一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這個手下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衝着龐勁東刺了過去。
龐勁東只是把手一橫,用飛車黨的身體擋住了這一匕首,只聽“噗”的一聲古怪的響聲,匕首刺進了飛車黨肉盾的小腹。
這個飛車黨怪叫一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是自己的同伴捅了自己,一口血噴出來,正糊在了同伴的臉上,旋即又是一翻白眼再次昏了過去。
鮮血糊住那個飛車黨的臉上,一時間什麼都看不清了。
龐勁東一記甩棍抽在他的天靈蓋上,隨着一聲輕響,一股血箭從天靈蓋噴起,又落下。
也就是龐勁東抽這一甩棍的同時,另外兩個飛車黨揮舞着球棒,從拎一個方向攻向龐勁東。
龐勁東把飛車黨肉盾的身子一轉,擋住了這兩個人的球棒,隨後反手把甩棍抽過去。
只是兩下,這兩個飛車黨全倒在了地上,更可憐的則是被龐勁東當做肉盾那一位,先是捱了一刀,又捱了兩棒,身上的骨頭斷了好幾根。
更要命的是,攻擊他的竟然全是飛車黨同伴,龐勁東本人還真沒讓他吃太多苦頭。
飛車黨又不敢進攻,龐勁東冷笑着道:“現在我們來談談。”
飛車黨頭目一瞪眼睛:“談什麼?”
“你剛纔有句話說得挺好的,不過要把主體換一下……”龐勁東冷笑着道:“這裡是我的地面兒,以後你們要是還想在這混,就要老老實實聽我的話!”
“聽你的話?”飛車黨頭目不屑的笑了起來:“聽你一個物業樓管的話,你特麼太搞笑了吧!”
飛車黨頭目話音一落,其他飛車黨跟着鬨堂大笑起來,對龐勁東充滿了不屑。
畢竟飛車黨有好幾十人,龐勁東卻只有獨自一個人,龐勁東敢這樣對飛車黨發號施令,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
不過,飛車黨的笑聲還是有些心虛的,因爲他們已經意識到了,龐勁東實在不容易對付。
這才幾分鐘的功夫,他們就已經被龐勁東傷了十幾個人,這要是繼續衝突下去,他們就算贏了也是慘勝。
飛車黨頭目看出來手下都有些怯懦,眼珠一轉,對龐勁東提出:“我看你是個漢子,不如,咱們這樣吧……”
龐勁東似笑非笑地問:“怎麼樣?”
“你加入我們。”飛車黨頭目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以後在這一帶混,只要提我的名號就好使,沒有人敢找你麻煩。”
“真的?”
“當然是真的。”飛車黨頭目冷冷一笑:“小子,我很欣賞你,要是換了別人,我纔不會給這樣的機會。”
“讓我考慮一下。”龐勁東嘿嘿一笑,馬上就道:“還是算了吧。”
飛車黨頭目的眼睛越瞪越大:“你特麼是不是不識擡舉?”
“你這是緩兵之計。”龐勁東一邊觀察着飛車黨的一舉一動,一邊緩緩說道:“要是我真的同意加入你們,你們就該狠狠的修理我了!”
飛車黨頭目還真就是這麼想的,只要龐勁東放鬆了警惕,怎麼擺弄龐勁東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被龐勁東說穿了詭計,飛車黨頭目倒也不感覺尷尬:“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吧,我們這麼多人,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活活淹死!”
“我很懷疑你們是不是有這麼多唾沫!”龐勁東淡淡然的道:“真想讓我加入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飛車黨頭目急忙問:“什麼條件?”
“讓我當老大。”龐勁東直截了當的告訴對方:“你給我當小弟,然後呢,要跪在地上給我磕幾個頭,你看怎麼樣?”
“磕你麻痹!”飛車黨頭目氣得直跳腳:“龐勁東,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就是個物業公司的小員工,我就算讓你當了老大,你也活不過明天早晨!”
很顯然,飛車黨發動攻擊之前,調查過龐勁東。
畢竟龐勁東是物業公司員工,想要查清楚龐勁東的情況,不是很難。
但是,想要查清龐勁東的真實背景卻又非常難,連隋美玲查到龐勁東的背景都是一片空白,這幫混跡街頭的飛車黨又怎麼知道龐勁東曾經是一代兵王。
偏偏的,龐勁東這位一代兵王有點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意思,在遙遠的木邦共和國,龐勁東可以指揮幾十萬軍隊,如今在這裡,龐勁東卻被幾十個飛車黨圍攻。
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幫飛車黨是龐勁東面臨最現實的威脅,果敢共和軍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在幾分鐘內千里馳遠。
龐勁東的手腕始終抓着那個飛車黨肉盾,這麼長時間過去,漸漸地,龐勁東有點支撐不住了,手臂一陣陣的發麻。
就這樣舉着一個大活人,對體能是極大的消耗。
飛車黨發現龐勁東有點支撐不住了,發出了一陣陣的喧譁,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躍躍欲試又要對龐勁東發動進攻。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不遠的街口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
飛車黨頭目張望了一眼,登時就愣住了。
從旁邊的街路開過來一個車隊,清一色的黑色悍馬,足有八輛。
帶着悍馬強大的引擎發出的轟鳴聲,這列車隊由遠及近開了過來,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我擦!”飛車黨頭目摸了摸後腦勺:“這特麼都是哪來的,敢在我們地盤上撒野!”
話音剛落,悍馬車隊突然加速,撞向了飛車黨。
飛車黨圍毆龐勁東的時候,把摩托停在了路上,然後步行衝了過來。
這些悍馬直接撞向摩托,伴隨着一陣陣的亂響,飛車黨的摩托不是被撞飛,就是被無情的碾壓在了悍馬的車輪下面。
飛車黨雖然給廣廈治安造成極大困擾,但作爲一個犯罪團伙,實在是屌絲級別的,沒有太好的裝備。
他們的摩托基本上都是便宜耐用的,只要開的比常人跑步快一些就行。
至於馬力更強大,車身更結實的摩托,他們沒有必要配備,因爲經常需要丟掉摩托逃走,用好的摩托未免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