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勁東剛剛將最後一口德式酸牛肉吃掉,又喝了一口德式青豆湯,門衛室的門被人打開了。
丁彤怯生生的走了進來,臉色十分的蒼白,好像是驚魂甫定的樣子。
如果是金頭虎看到丁彤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肯定會一把拉過來,笑嘻嘻地問:“小美女,被什麼嚇到了嗎?”然後還會補充一句:“讓大叔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儘管“被嚇到”和“檢查身體”之間沒有必然聯繫,但是金頭虎爲了吃女孩子的豆腐,是不會在乎這些細節的。
龐勁東雖然有些精蟲上腦,卻沒有發展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至少沒有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你怎麼了?”
或許是龐勁東的態度有些冷淡,丁彤怔了一下才回答:“嚇死我了……”
女孩子們在形容受到驚嚇的時候,往往會說自己被“嚇死了”。
由於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所以說這話的人通常都是活蹦亂跳的,但是這種措辭卻可以極大地加強語氣。
而這樣做的根本原因在於,人們通常認爲女孩子是弱者,需要受到男人的保護。
所以,女孩子們哪怕並不是真的那麼膽小,見到蟑螂或者老鼠一類的東西也要一蹦老高,同時嘴裡尖叫連連。
說起來,也可能是物極必反,這兩年開始大量涌現一種名爲“女漢子”的生物。
丁彤雙手抱着肩膀,可憐兮兮的看着龐勁東,剛剛說罷便打了一個哆嗦,顯見是真的被嚇到了。
龐勁東身體前傾了一點,多少有些關切地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丁彤指着自己的身後,磕磕巴巴地說:“女……女衛生間……有條蛇……”
以北海中學這樣優美整潔的環境,衛生間裡連老鼠都不會有,發現蛇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
龐勁東好奇地問:“哪來的蛇?有毒的還是沒毒的?國產的還是進口的?性別是什麼?有暫住證嗎?光棍還是拖家帶口?”
丁彤沒有想到龐勁東會問出這麼一串問題,愣怔了半天,纔回答說:“我……我沒問它……我也不知道啊……”
龐勁東看着丁彤滿臉的蒼白,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職責,於是不再打趣,而是告訴丁彤:“帶我去看看!”
丁彤輕輕點了點頭:“哦……”
丁彤上身穿着一件黑色小衫,腿上穿着一條及膝的黑色純棉長筒襪,下身是一條粉紅色的公主裙,把那修長優美的雙腿大半暴露了出來。
她的雙腿曲線幾近完美,胖瘦適中,比例更是恰到好處,讓人目光一旦落在上面便很難再轉移開了。
丁彤很清楚自己的這個優點,因此格外喜歡穿短裙,以讓自己的雙腿儘可能多的呈現出來。
感受着男人們色迷迷的目光不斷襲來,會讓她有一種特別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看着丁彤在前面走着,短裙隨着步伐不斷左右搖擺着,使龐勁東很自然的想起那天她高擡起腿,自己蹲在下面向上窺視看到的一切。
更進一步的,龐勁東開始揣測,丁彤今天會穿什麼樣的內褲。
直到被丁彤領到了衛生間的門前,龐勁東的注意力才從想象中回到了現實,結果猛然發現竟然是自己安裝針孔攝像機的那個衛生間。
學生們很少到辦公樓來,頂層更是極少踏足,所以龐勁東感到很奇怪:“你在這裡看到蛇的?”
“是啊……我今天想找校長談點事情,突然之間有點……內急……”丁彤說到這裡,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垂下了螓首。
“能在這裡出現的蛇,只會是順着下水道溜進來的。”
“不一定哦……”丁彤站在龐勁東身旁,踮起腳來附在龐勁東的耳旁,輕聲說:“這個學校有很多壞學生,經常想出各種辦法作弄老師,很有可能是他們乾的!”
聯想到自己在校園裡看到的一些事情,龐勁東立即認同道:“有這個可能!”
“老師,那你就快點進去抓吧……”
“過了這麼半天,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龐勁東在南美中叢林裡學會了與各種蟲蛇打交道,自然不會害怕一條很可能從飯店裡跑出來的做菜用的蛇,只不過捕蛇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而且蛇的活動蹤跡是很難發現的。
“老師……”丁彤向左右看了看,提高了聲音不滿地問:“你不會是害怕吧?”
此時正是午餐時間,學校里人口密度最大的地方是餐廳,其他地方很少有人,這裡的走廊更是空蕩蕩的。
雖然不會有人聽到丁彤的這一句話,但是龐勁東的自尊多少還是被刺激到了。
“你在外面等着,我進去看看!”龐勁東吩咐了一聲,高聲向衛生間裡面問道:“有人嗎?”
過了半天沒聽到人說話,龐勁東才向衛生間裡面走去,腳步儘可能放得很輕,以防止驚到蛇。
丁彤並沒有留在門外,而是跟在了龐勁東的後面。
龐勁東來到衛生間裡面之後,並沒有發現傳說中的蛇,只看到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面還留有昨天僱傭兵們擦地留下的黑痕。
龐勁東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些黑痕與昨天完全一樣,上面並沒有留下任何新的足跡,這也就意味着從昨天到現在,根本就沒有人使用過這個衛生間。
“這是怎麼回事?”龐勁東轉回身去,剛想質問丁彤,冷不防一張櫻脣緊緊貼到了自己的嘴上。
丁彤雙臂攬住龐勁東的腰,高高的踮起雙腳,瘋狂吻着龐勁東。
她的香舌衝開龐勁東的牙關,在口腔深處來回攪動着,同時拼命的吮吸着唾液。
她表現的是那樣的飢渴,好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許久的旅人,好不容易發現了綠洲中的甘泉。
如此深度的接吻充滿了激情,同時還有許多的狂野,不需要再有任何動作,就足以激發人的慾望。
龐勁東沒有阻止丁彤,但更加沒有迎合,只是身體下面漸漸的有了反應。
片刻之後,丁彤放開了龐勁東的嘴脣,嬌喘着問:“你怎麼了?”
此時的丁彤好像是換了個人一般,方纔的驚慌失措早就已經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嫵媚,甚至還帶有些許的放蕩。
她的雙眼緊緊盯着龐勁東,雖然看起來很美麗,給人的感覺卻像是泥沼一般,一旦陷進去就很難再拔腳出來。
龐勁東冷冷的回答:“我沒怎麼!”
“爲什麼這麼冷淡?”丁彤的手緩緩地向下移去,最後按在了龐勁東的臀部上,用力的捏了一把,嘴裡適時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我來這裡是抓蛇的,而不是爲了其他!”龐勁東嘆了一口氣,努力保持着冷靜和理智,緩緩的告訴丁彤:“如果沒有其他事,那麼我就告辭了!”
“我讓你來的確是爲了抓蛇,不過不是你抓,而是我抓!抓的也不是普通的蛇,而是……”丁彤一邊說着話,一隻柔荑突然繞到了龐勁東的身前,準確找到了褲子拉鍊的位置,接着“刷”的一聲拉開了。
丁彤此時此刻所表現出的,與其年齡和身份完全不相稱。
但她那稚嫩的臉龐做出這樣的媚惑,不但沒有絲毫的生澀之感,反而還顯得十分的老道,手頭的動作更是嫺熟無比,簡直就是風月女子一般。
儘管龐勁東很清楚丁彤沒有理由投懷送抱,也很清楚的意識到丁彤有其他目的,所以自己不能對這個女孩子做出任何事,身體上的反應卻已不受大腦的控制。
在拉鍊拉開的一霎那間,儘管還隔着一層內褲,龐勁東還是差一點就躍然而出。
丁彤馬上就察覺到了龐勁東的反應,如閃電般迅速地抓在了手裡,附到龐勁東的耳邊輕聲問:“怎麼,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對不起……”龐勁東急忙後退兩步,拉好了褲子上的拉鍊,面無表情的告訴丁彤:“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誰?”丁彤對這句話根本不以爲意,隨口問了一句之後,向前走了兩步,再次靠到了龐勁東的胸前。
隨後,她張嘴含住了龐勁東的耳垂,輕輕的吮吸了起來。
“陳冰晗!”龐勁東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出了這個名字,然後輕輕推開了丁彤,又向後退了兩步。
“我不在意做老二的!”丁彤說着解開了小衫的扣子,連身公主裙的上面是低胸的,飽滿結實的胸部被緊緊的包裹着,向中間擠壓形成了一條深邃溝壑。
“我要走了!”龐勁東說着,就要向外面走去,卻被丁彤擋住了。
丁彤橫在門口,猛地推了一把龐勁東,然後掀起了公主裙的下襬,展現出了兩腿會合之處的一抹粉紅。
那是一條性感的不能再性感的內褲,幾乎不具有任何衣物應有的功能,僅僅是一種裝飾。
丁彤擡腿褪下了內褲,向龐勁東扔了過來,緊接着整個人也撲了上來,一把將龐勁東死死的抱住。
“放開我!”龐勁東想要掙脫開,因爲擔心不小心傷了丁彤,所以不敢太過用力。
但是丁彤卻沒有任何顧忌,雙手拼命的在龐勁東的身上摸索着,將能夠找到的扣子全部解開。
於是龐勁東一邊與丁彤對抗着,一邊還得手忙腳亂的將釦子重新扣上。
就在龐勁東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丁彤突然高喊了一聲:“救命啊!強姦啊!”
“這是個圈套!”龐勁東的腦海中立時閃過這個念頭,不再有任何顧忌,用力的將丁彤推開。
然而就在與此同時,衛生間的門猛然被人推開了,刁玉鵬帶着一幫人衝了進來。
丁彤見到刁玉鵬等人,再一次變換了嘴臉,裝出一副驚慌無比的樣子,指着龐勁東磕磕巴巴地說:“他……他侮辱我……”
丁彤說罷,蹲到了地上,雙手捧着臉,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刁玉鵬看了看丁彤,接着對龐勁東怒目而視,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臭保安,竟然敢姦污女學生!”
我們的古人很有先見之明,說出了“奸出婦人口”這樣的至理名言。
這就意味着強姦罪往往由女人的一面之詞來確定,如果女人說是強姦,就算是通姦也是強迫通姦。
直到今天,對與強姦的界定也是法學界的一個難題,因爲構成強姦的一個要件是“違背婦女性意志”,而這個“違背”與“半推半就”是很難區分開的。
更何況,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便已經很清楚了,一切都是刁玉鵬設下的圈套。
龐勁東明白自己做出任何解釋都是多餘的,冷笑了一聲,問刁玉鵬:“都是你安排好的吧?”
刁玉鵬聞言惱羞成怒:“操!敢幹出來這樣的事,你特麼不認罪,還想推卸責任嗎?”
刁玉鵬說着一擺手,身後的幾個學生立即衝了上來,圍到了龐勁東的身旁。
他們並不只是爲了抓住龐勁東,更要借這個機會好好教訓龐勁東。
幾隻拳頭帶着強勁的風聲揮了過來,龐勁東迅速低身躲過,右拳直擊在一個人的腹部,打得對方連連後退了數步,最後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
緊接着,龐勁東一記掃堂腿踢出,將另外一個人掃倒在地上。
龐勁東站起身來,抓住這個人的頭髮,用力將腦袋撞倒隔斷的門上。“啪”的一聲,門板破碎開來,被撞出了一個大洞,把這個人的腦袋牢牢的卡住了。
龐勁東剛剛鬆開手,突然感到一陣陣的發暈,後腦同時傳來一陣劇痛。
是刁玉鵬出手了,趁着龐勁東對付其他人的時候,從身後拿出事先準備的鋼管,砍到了龐勁東的後腦上。
龐勁東捂着後腦看向刁玉鵬,雙眼中燃起了強烈的怒火,表情也隨之變得猙獰起來,這樣的眼神和表情竟然把刁玉鵬逼退了兩步。
刁玉鵬左右看了看,高呼道:“上!都給我上!”
一個學生從後面伸出雙臂,插到龐勁東的腋下後用力向上一舉,想要架住龐勁東的肩膀。
但他的力量不夠與龐勁東抗衡,龐勁東向下一沉身體,不但沒有被制住,還把對方給帶了一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