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冰晗登時愣住了,開始懷疑變態大叔想要建立後宮。
“也包括我的堂妹無雙!”
“啊?”陳冰晗進而懷疑龐勁東變態到想要亂倫了。
“所謂‘喜歡’就意味着我希望你們幸福、快樂,能夠過上無憂和富足的生活!能讓我喜歡的人極少,不過從涵蓋的範圍上而言,畢竟還是一種很寬泛的感情,與愛情是不一樣的!”
“這……”陳冰晗傻傻的看着龐勁東,過了許久之後,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麼你對我,像對待你的堂妹一樣嗎?”
陳冰晗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要龐勁東點點頭,或者說出一個“是”字,那麼自己不再說任何話,立即轉身就走,儘管這樣做可能會失去龐勁東的幫助。
但是讓陳冰晗感到意外的是,龐勁東聽到這個問題之後竟然愣住了,過了半天才含糊的回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大概有不一樣的地方,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啊?”陳冰晗嘴角抽搐了幾下,對龐勁東的這個回答頗爲驚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龐勁東苦笑兩聲:“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意思!”
陳冰晗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甚至一度懷疑龐勁東在欺騙自己,以這樣的藉口委婉的拒絕自己。
但是她從龐勁東的目光中卻可以看到真實,於是轉而又心甘情願的相信,龐勁東只是找不到感情的方向。
“我可以坦率的告訴你,如果換作是其他的某些男人,在此時此刻的情境下,很可能會對你說出一番海誓山盟的話,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不過一定要記住,他們並非真的想要和你長相思守,而只是爲了把你弄上牀!”
聽到“上牀”這兩個字,陳冰晗的臉騰的紅了,訥訥的說了一句:“男人說什麼就信什麼?我又不傻!”
“你的確不傻,但是男人在試圖把女人弄上牀的時候,智商要超過愛因斯坦,耐心要超過愚公。”
“這麼說……”今天與龐勁東討論了太多敏感的話題,陳冰晗已經有些習慣了,也能夠坦然面對。她鼓起勇氣,直視着龐勁東的目光說:“你是不會這樣的啦?”
龐勁東聳聳肩膀說:“可能會,也可能不會,看心情啦!”
陳冰晗大張着嘴,驚訝的說了一句:“你倒是坦白……”
“謝謝誇獎!”龐勁東又聳了聳肩膀:“如果這算是一個優點!”
“那麼……”陳冰晗低下頭,偷偷觀察着龐勁東,低聲問道:“你想把我弄上……那個啥嗎……”
龐勁東傻傻地問:“哪個啥?”
陳冰晗本來以爲龐勁東會明白自己的意思,卻沒有想到龐勁東會明知故問,面紅耳赤的提醒道:“就是那個啊……”
“哪個啊?”
陳冰晗猶豫了許久,最後一跺腳,將那個名詞說了出來:“牀!”
“哦!”龐勁東點點頭,又問:“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陳冰晗話音剛落,龐勁東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想!”
陳冰晗的臉更加紅了,也顧不上繼續觀察龐勁東的神色,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許久沒有說話。
龐勁東對待女人是很有品位的,絕對不是一個隨便衝動的人,回想起剛纔對自己陳冰晗的罪惡想法在聽到這個問題,龐勁東索性直言相告了。
如果換作剛剛回國的時候,看到陳冰晗現在這幅面紅耳赤的樣子,龐勁東會不知所措。
在國內生活的這段時間以來,龐勁東的臉皮雖然遠達不到無敵的境界,畢竟還是被鍛鍊得有些厚實了,所以只是聳了聳肩膀,然後說:“是你要聽實話的!”
陳冰晗依舊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正在尷尬的時候,卻被龐勁東的手機解圍了。
唐韻給龐勁東打來了一個電話,聲音聽起來仍然是那樣的慵懶嬌媚,但是說出的事情卻讓龐勁東大吃一驚:“我建議你現在馬上回家,因爲有很多警察正在等着你。”
“哦!”龐勁東只是感到了稍稍的驚訝,那就是警方的行動速度實在太快了,不過對此倒是早就有所心理準備。
“幸虧你派來的一些僱傭兵,他們現在和警方對峙起來了,堅決不允許他們進入房子!”
“警方採取什麼強制措施了嗎?”
“目前還沒有,而且態度也很客氣,但是估計也快了。”輕聲嘆了一口氣,唐韻又說:“我剛纔和他們領隊的人談過,對方說如果你不馬上就出現,那麼將會調動武警過來!”
“想抓捕我,需要有逮捕令;想搜查房子,需要有搜查令!”龐勁東冷笑一聲,問:“他們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只說想要找你瞭解一點情況!”
“那就不用慣着他們,又不是你生我養的兒子,敢踏進房子半步就給我打出去。”
唐韻被龐勁東的這句話逗得“咯咯”的笑了起來,打趣道:“如果我真生了,你肯養嗎?”
“那要看你生的是誰的種!”
“如果是你的呢?”
“我很願意盡到責任!”
唐韻嘆了一口氣,用怨婦的口吻說:“我倒是想給你生,可是你得給我機會啊!”
龐勁東愣了一下,然後乾笑兩聲說:“我是在開玩笑!”
唐韻仍然怨婦般地說:“可是我沒開玩笑!”
“啊?”龐勁東本來是和唐韻開個玩笑,卻沒有想到這個風騷透骨的女人竟然假戲真做,頓時不知所措了。
“好了,我是在開玩笑!”唐韻突然收起了那幽怨的腔調,將話轉回到正題上來:“如果沒有法律的授權,警察如果採取任何強制措施,本質上都與盜賊是沒有兩樣的,我倒還真看看他們是不是敢執法犯法。”
“恩!”想了想,龐勁東又說:“不過我還是回去看看吧!”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警方帶隊的人是市局政委賴海雄!”
“哈哈!”龐勁東出聲的笑了起來,對唐韻說:“該來的遲早要來!”
掛斷了唐韻的電話,陳冰晗已經擺脫了剛纔的羞怯,急急忙忙地問:“你要和誰生孩子?”
龐勁東淡淡的回答道:“一個年紀差不多可以當你阿姨的人!”
“你……”龐勁東剛剛還在說喜歡自己,轉眼又要和另外一個女人生孩子,而且還是一個歲數比自己大許多的老女人,這讓陳冰晗的心裡感到十分的不平衡,咬牙切齒的恨恨指責道:“你這個混蛋!”
“我是老幼通吃,蘿莉、熟女、御姐等等,全部喜歡!”
陳冰晗瞪大了雙眼,驚訝地問:“真的?”
“真的!但是……”龐勁東突然收起笑容,非常鄭重的告訴陳冰晗:“我是一個註定動盪不安的男人,對於女人來說,還是遠離我比較好!”
同一時間裡,陳公子正在包紮傷口。
“啊!輕點啊,你眼瞎了?”一聲痛苦的喊叫把正在給陳公子診治傷口的醫生驚了一個趔趄,這個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淒厲,簡直不像是人類能夠發出的,更讓人難以相信會是出自陳明駿這個翩翩公子之口。
陳公子趴在牀上,已經脫掉了褲子,雙腿大大的分開,把屁股整個的暴露了出來。
陳公子有自己的私人醫生,並這位私人醫生配備了常用藥品,還有價格極爲昂貴的便攜醫療設備。
像陳公子的這種傷勢根本不需要去醫院,直接在家裡就可以診治。
私人醫生擦淨了陳公子屁股上的血跡,然後將兩半臀肉翻了開來,登時把眉頭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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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公子的那個地方已經血肉模糊,一堆爛肉從正中間向外翻開,摻雜着無數的血絲和體液,遠觀起來倒真的如同菊花一般。
坐一旁的陳梓雲沒有去觀察正中的慘狀,只是看着那兩半雪白粉嫩的屁股,忍不住的就想要笑。
他在心中暗忖,難怪龐勁東把陳明駿稱作陳菊花,由於養尊處優慣了,陳明駿渾身肌膚就像是個女孩子般潔白細嫩,雖然身材較爲瘦弱卻還是有很多脂肪,半點不見肌肉。
陳梓雲雖然不瞭解同性戀,倒是聽人說過一些監獄裡的事,所以能夠肯定陳明駿如果坐了牢,必然會成爲其他犯人掌上的玩物。
陳梓雲並不喜歡自己的這個無能侄兒,甚至私下還曾經對人說,陳明駿是幹什麼都不行,吃什麼都不剩。
但是在當前的這種局勢下,他想爭奪家族的權力幾乎沒有一點優勢,迫不及待的需要尋找盟友,而除了陳明駿之外再也沒有更好的人選。
正因爲如此,陳梓雲對陳明駿的遭遇沒有一點同情,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甚至還促狹的設想這個侄兒在一個粗壯男人的懷裡掙扎的情景。
性取向正常的陳梓雲的不正常想象,很快就被陳明駿的話打斷了:“三叔,你當時爲什麼在車上不下來?”
陳明駿在醫院圍堵龐勁東的時候,陳梓雲一直都坐在車上,而且從頭到尾目睹了所發生的一切,但是卻始終沒有露面,即便是看着陳明駿被龐勁東蹂躪。
陳明駿此時提出來,語氣中充斥着不滿。
“我下去能幹些什麼?”如果是一個聰明人的話,會裝作忘記或者沒注意這個細節,但是陳梓雲知道陳明駿算不上是一個聰明人,所以早料到會有此一問,此時便不慌不忙的把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我下去有什麼用?讓龐勁東的手頭再多一個人質?”
陳明駿明白這句話的確有道理,陳梓雲既不能打架,一個人又勢單力孤,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實在做不了什麼。
可想到叔叔置自己生死於不顧,陳明駿還是有些憤懣:“至少應該想點辦法!”
“我一直在想辦法!”陳梓雲微微一笑,說:“是我派人進到住院樓裡送信的!”
陳梓雲根本就是在說謊,住院樓裡的人是看到龐勁東救走了陳梓陽,纔出來追趕的。
雖然陳明駿隱隱覺得三叔說的並非實話,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因爲他現在實在懶得思考,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龐勁東……”陳明駿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我一定要他死!”
“就算是你不算這筆賬,爲叔的也不會放過他!”陳梓雲又偷看了一眼陳明駿的菊花,強忍着笑意,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不是他從中作梗,我們現在已經可以利用陳冰晗,順利讓陳梓陽交權了!”說到這裡,陳梓雲長長嘆了一口氣:“結果現在,我們不得不另外想辦法……”
“辦法是人想的,這一招不行,還可以用另外一招……”醫生在後面緊張的操作着,陣陣劇痛襲來,讓陳明駿的額頭滲滿了汗珠:“但是今天的那場爆炸,應該不是意外,就算是意外,也不可能那麼巧就發生在大伯的病房裡!”
陳梓雲剛剛看過電視,緊急插播的新聞報道里面已經公佈,博愛醫院發生的爆炸是有人蓄意所爲,不排除是恐怖襲擊的可能。
陳梓雲把這些告訴了陳明駿,然後又說:“警方正在緊密調查之中,但是從已經通報的情況和警方發言人的語氣可以看出,警方徹查了整棟住院樓之後沒有發現一點線索。接下來可能要進行更加詳盡的調查,但是恐怕很難發現新的線索。”
“我們當然不能指望警方!”陳明駿勉強支撐起半個身體,焦慮萬分地說:“必須弄清楚究竟是什麼人下手的!”
“雖然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但是大哥這個人很難在外面結下什麼仇家,想要殺掉他的人只可能和我們是一樣的目的,那麼也就是我們的對手了!”
陳明駿似乎暫時忘記了自己那殘破的菊花,鎖緊頭眉頭說:“現在看起來,四叔的嫌疑是最大的!”
陳梓雲長長嘆了一口氣,頗爲痛惜地說:“老四啊,萬不該對自己家人出手……”
“四叔這次做的的確有些過分了……”陳明駿說這話的時候,皺着眉頭又咬着牙,不過這不是痛恨於陳梓風的絕情絕義,而僅僅是因爲屁股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