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趙辰毫不客氣的站出來,看着謝逸道:“謝書記,我今天請你來不是僅聽聽事情的經過就完了,這事今天必須解決,你能等,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在此等,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再說他身上的傷我最清楚,也要不了他的命。”
謝逸一愣,他沒想到趙辰如此之急,遲疑了片刻,道:“要調查一件可不是那麼容易,關係着很多部門,而且這件事還關係着古市長……”
趙辰很無禮的打斷了謝逸的話“沒那麼麻煩,關係到誰,直接打電話就叫來就是,有你謝書記親自打電話,誰敢不來。”
謝逸一皺眉,眼中閃過一抹怒火,他可是金麟的一把手,算是金麟的土皇帝,在這裡,就算是以前的衛軍,也不敢如此對他無禮。
可想到趙辰的身份,謝逸卻半點火都不敢發,因爲他心中明白,趙辰這次回來對他很不滿意,不管是之前洪氏集團的事情,還是工地的事情,只要他關照一聲,哪怕是古鬆這個市長,也肯定會警告他兒子,可他卻完全當不知道。
謝逸心中有些後悔,早知如此,他就該關照着兩個地方,這樣也可以和趙辰將關係拉進一些,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將趙辰得罪。
只是這段時間,他將所有精力都放在與古鬆的爭鬥上,再加上趙辰已經離開金麟兩個來月,他哪還想得到趙辰。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打電話叫人來。”謝逸最終屈服在趙辰的淫威之下,拿起電話給古鬆等人打電話了,因爲古玉是古鬆的兒子,所以必須要通知他到場。
而趙辰則讓金陽給那些建築老闆和建材商打電話,他們都是同行,相互之間也有聯繫。
衆人都來得很快,也就十幾分鍾,所有建築老闆和建材商人便到了,市委除了古鬆之外,還來了兩名常委,畢竟這事關係着古鬆,而古鬆是市長,謝逸怕他一個人壓不住古鬆。
而古鬆來得最快,聽說此事與自己兒子古玉有關,根本不敢有半點遲疑,放下手中的工作便趕了過來,他兒子是什麼人,他這個當老子的很清楚。
古鬆雖然已近五十,但卻很壯實,有着一米七五的個子,目光凌厲,走起路來,帶有一股子上位者的威嚴,當他來到工地,看到被趙辰打成豬頭的古玉,並沒發怒,僅是皺了皺眉。
而古玉則立即向古鬆添油加醋的將趙辰打他一事給說了,可讓趙辰沒有想到的是,古鬆居然沒有擺官威,對趙辰大發雷霆,而反而對着趙辰歉意的道:“對不起趙先生,我教子無方,給你添麻煩。”
趙辰一皺眉,古鬆的舉動大出趙辰意料之外,好片刻,他才疑惑的道:“你認識我?”
“沒見過,但我在鼎陽任職時,卻聽說過你。”古鬆道:“我之前在鼎陽任招商局局長,一直在孫書記手下工作,我也是在孫書記那裡聽到你的事情的。”
“原來如此。”趙辰點了點頭,他已經明白古鬆的意思,對方是在告訴他他是孫英麗的心腹,讓他給個面子,不過趙辰卻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答應,古玉的行爲太過份了,如果就這麼隨便的放過他,他以後就不會長記性,不知還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且趙辰也要借這件事讓所有人知道,我趙辰雖然離開這裡,但與我有關的人與事,你們最好都別動,否則我不會客氣。
畢竟以後趙辰長時間都不可能呆在金麟,而這裡還有虎威集團的大量工廠和分部,沒有兩三年時間,這些東西不可能搬到鼎陽去。
且還有洪氏集團和孤兒院,一個是自己生長的地方,一個是自己女人的東西,趙辰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動的。
見趙辰不表達自己的意思,古鬆一皺眉,對着旁邊的陸林波道:“把他們全部帶走,依法而處,不要因爲我的關係就輕饒了他們,這件事我不方便管理,就麻煩謝書記處理了。”
隨即,古鬆又對着周圍的建築老闆與建材商人鞠了一躬,誠肯的道:“對不起,古某教子無方,給各位帶來了麻煩,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給各位造成的損失,古某就算傾家蕩產也會賠償給大家。”
此言一出,那些建築老闆與建材商人都愣住了,然後連連說不用賠償,還勸古鬆不要太責怪古玉,年輕人犯點錯很正常,以後改正就好了等話。
看着古鬆的舉動,謝逸直皺眉,他原本還準備趁機好好打壓一下古鬆,可現在古鬆突然如此一翻做爲,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就好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根本使不上一點力。
“厲害,難怪一來就敢向謝逸發難,搶奪其手中的權力。”趙辰心中對古鬆的舉動暗贊不已,今天這個事情已經被人當面抓住,且事情也鬧大了,更何況還有他的對手謝逸在場,要按是肯定按不下來的。
而古鬆一來就將姿態放低,對着衆人又認錯,又賠償,你們還能說什麼,再追究這件事,就顯得太過份了,至於對古玉的處罰,只要古鬆一天市長的位置上,古玉就不可能真被處以刑法,最多就是拘留幾天。
這便是龍國體質,這二三十年來,何時冒出老子當着大官,兒子被判刑的事情,有的只有老子包庇兒子,最終事情敗露,一起倒馬的。
“既然古市長說依法而辦,那這件事就依法而辦吧。”趙辰看向陸林波道:“陸大隊長,就麻煩你們帶他們先去醫院包紮一下,雖然錯不在我,但人畢竟是我打傷的,所有醫療費你先記到醫院,全部由我來付。”
“行。”陸林波點頭,立即招呼人將一干混混和古玉帶走,直到此時,古玉才從古鬆剛纔的話中反應過來,看着警察要將自己帶走,他一下子便急了,衝過去便抱住古鬆的腿道:“爸,我不要跟他們走,你要救我啊,我不要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