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章 闖禍(2)
牛漢難消心頭的氣憤,硬聲下令:“把槍裝上車,快點。”
朱二黑積極的去撿戰利品,他把鬼子身上的大洋全揣進了兜。
趙水仙心裡委屈的哭了,她從小到大是發號命令的人。尤其這個流*氓調*戲了她,還要命令她威脅她。可她不敢對人講出來,她越哭越委屈。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娘娘不在,她跪在雪地裡哇哇大哭。
牛漢對待趙水仙的確很自私,他認爲娶了趙水仙就萬事大吉了。而他不瞭解這個年代的女人根本不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不是被誰睡了就是誰的女人。尤其趙水仙在應縣是赫赫有名的千金小姐,她天生就有喜歡誰嫁給誰的權力。
朱二黑看着趙水仙的哭泣,他心痛的流下了淚水。如果他知道牛漢做了對不起趙水仙的事,他不會放過牛漢。因爲欺男霸女的人是流氓土匪,這號人是百姓的大敵。他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對牛漢說:“這次是哥的主意,跟大小姐沒關係。咋處罰,哥認了。”
“二黑。”趙水仙哭成了個淚人,她盯着朱二黑說:“別來這套,俺死都再不求他。”
牛漢那時在氣頭上,他對朱二黑笑道:“我說過要處罰你們了嘛,你們自作多情了。”
朱二黑和趙水仙大吃了一驚,兩人吃驚的相視着。朱二黑趕緊走來扶起了趙水仙,笑道:“大小姐,俺弟認親。俺們以後聽俺弟的指揮好,你說呢!”
牛漢笑嘻嘻的說:“你聽她的就行,她是你的弟妹。”
趙水仙怒燒心頭,手擡槍響。
砰的一聲,朱二黑驚呆了。
牛漢只覺一顆子彈擦着他的左耳射過,他的耳邊被子彈擦破了皮,流出了鮮血,流到了他的脖子裡。
趙水仙瞪着他,疾言厲色的叫道:“你再敢胡說,大不了同歸於盡。俺忍你一次又一次,是爲了應縣的百姓。人活臉樹活皮,不要欺人太甚。”
牛漢終於明白了趙水仙不喜歡他,這大大的破壞了他的自信心。如果連一個女人都征服不了,他有什麼能耐帶兵抗日。他的臉色大變,擋住了走來的趙水仙說:“今天我們賭一把,用我的命來賭。”
趙水仙恨透他了:“俺也拿命來賭,你想咋個賭?”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我在一年內解放了應縣,你就心甘情願的嫁給我。如果我沒有做到,我把人頭給你。”
“有種,俺賭了。”
“你聽我指揮,我不調*戲你。誰敢違背誰調*戲誰,你答不答應?”
“俺答應。”趙水仙露出了雨過天晴的笑臉。
牛漢下令:“你回去找這是大哥的主意,你找人過來幫忙。”
“是,特派員。”趙水仙恭敬的說完,積極的走了。
朱二黑湊過來,笑道:“哥不懂,你到底是喜歡七七還是大小姐呀?”
“當然是趙水仙了。”牛漢接過了朱二黑遞來的一支菸。
朱二黑一邊給牛漢點菸,一邊笑道:“早聽哥的就對了,你配大小姐合適。七七雖是政委,可她沒家產。大小姐家大業大,哥跟你能沾光。對了,你是不是調*戲大小姐了。”
牛漢看着朱二黑嚴肅的臉,他笑嘻嘻的說:“摸了下手。”
“臭小子,哥說大小姐咋哭的那麼委屈呢!以後可不敢啊,你抗日需要大小姐給你撐腰。”
“她給我撐腰。”牛漢不服氣。
“在應縣大小姐比你面子大。”朱二黑語重心長的叮囑:“你別看大小姐家破人亡了,人趙家的名聲還在呢!趙家的奴才有三千,到處是趙家的朋友。大小姐走哪裡都能吃的開,還要挑香口的吃。”
牛漢用心記住了這話,他微笑的點了點頭。
朱二黑遞來那盒沒拆封的煙,笑道:“你不能讓哥丟臉啊!”
牛漢接過了煙盒,無奈的說:“現在沒想出來,抽完這盒煙也許吧!”
“哥知道你牛B,哥去把鬼子燒了。”朱二黑對跑來的晴暖下令:“去找木柴來。”
晴暖輕喊:“惡不聽的,惡聽特派員指揮。”
一個姑娘白眼加氣憤的說:“你捅了這麼大的婁子,誰敢聽你指揮啊!”
又一姑娘沒好氣的說:“你呀省省吧,該幹啥幹啥去。政委早說了,紀律是紀律,兄弟是兄弟,這是兩回事,你和惡們平級。”
“嘿,反了你們了。”朱二黑抽了抽袖子。
“你想幹什麼。”金七七黑着臉出現了,她雙手掐腰的宣佈:“你嚴重的違反了軍紀,本是死罪。現在事情還沒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饒了你的死罪。從現在開始,由你放哨三個月。你別看特派員,我管紀律。”
“是,政委。”朱二黑灰溜溜的去撿木柴了。
金七七轉過身,下令:“把鬼子的棉襖棉褲扒下來,把戰利品全拿回去。”在她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七十三個姑娘一動不動。她和牛漢都以爲姑娘們是害羞,她笑着說:“鬼子已經死了,不要害羞。”
牛漢看見姑娘們全低着頭,他氣憤的下令:“快點行動。”
七十三個姑娘異口同聲的喊道:“是,特派員。”
金七七幾近崩潰,兇巴巴的瞪去了牛漢。她不懂兩個嬸子的眼睛是雪亮的,已經看出她怕死。
牛漢笑道:“正常,軍事我說了算,這是軍事,對吧!”
金七七一歪頭:“她們怎麼能夠想到一塊去啊!”
“你的紀律做到位了,她們都單純。過來,抽一支。”牛漢遞來了一支菸,他相信他的誇讚能讓金七七笑起來。
金七七笑了,走來接過煙說:“應該是吧,我會努力。”她坐上了車兜,對牛漢說:“你想到對策了嗎?”
牛漢騎在摩托車上,他給金七七點着了煙,又給自己點着了煙,他搖了搖頭。他在琢磨姑娘們爲什麼突然間不聽金七七的命令,難道金七七做錯了什麼事。不該啊,金七七是個機靈鬼。
金七七以爲牛漢在思考如何應對,她看去了幹活的姑娘們。
“七七。”牛漢看見金七七轉過了頭,他笑道:“麻煩你回去給我把名冊拿來,因爲名冊很重要,只有我和你夠資格看,我的腿有點疼。”
“是,特派員。”金七七飛快的跳下了車兜,飛快的跑了回去。
牛漢看見金七七跑遠了,他對晴暖說:“晴暖,過來。”
晴暖跑了過來,笑道:“啥事?”
牛漢嚴肅的說:“你們爲什麼不聽政委的命令,實話實說。”
晴暖低下頭說:“惡咋知道啊!”
牛漢的手指在晴暖的頭上彈了一下。
“哎呦!”晴暖趕緊用雙手護住了光頭。
牛漢笑道:“我準備讓你擔任女子隊伍的班長,這個決定我要和政委商量。你們把政委得罪了,政委能同意嘛!”
晴暖嘿嘿一笑:“嬸子說政委怕死。”
“噢!”牛漢挺驚訝。
“春花嬸子在家裡就發現政委怕死,春花嬸子說特派員在槍斃村長一家的那天,政委跑出了家門,政委急的把鞋穿成了一順子。當時,春花嬸子不敢確定。今天政委哭的那麼兇,哪像個八路軍啊!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說對不對。”
“對你個頭。”牛漢彈了一下晴暖的額頭。
“哎呦!”晴暖趕緊跑了。
牛漢開心一笑,看着幹活的姑娘們。他完全理解金七七怕死,他也怕死。他和金七七不同的是,他懂的在關鍵時刻怕死不如不怕死。
晴暖跑了過來,遞來一個彩色的鐵盒說:“特派員這是啥啊!瞧着怪好看的。”
牛漢看不懂盒上的日語,他打開了盒蓋,發現裝的是奶片,他拿起一個吃了。他拿起一個遞給了晴暖,笑道:“吃。”
晴暖羞答答的不敢動嘴。
牛漢輕喝:“這是命令。”
晴暖趕緊點了點頭,把奶片吃進了嘴裡。她的臉羞紅了,她聽見姐妹們在笑。她愁眉苦臉的看着牛漢,眼裡泛起了淚水。
牛漢用手指着那六個姑娘:“你,你,你,你,你,還有你,都過來。”
六個姑娘看見牛漢黑着臉,她們急忙跑了過來。她們低着頭不敢說話,都是雙手捏着棉襖的衣角。
牛漢下令:“都擡起頭。”
六個姑娘趕緊擡起了頭,有個姑娘嚇出了眼淚。
牛漢下令:“都張開嘴。”
姑娘們不敢不從,張開了小嘴。
牛漢笑眯眯的把六個奶片放進了六張小嘴裡,他看見姑娘們都苦着臉。他聽見晴暖發出了笑聲,他側過臉看見晴暖低下了頭。
他對六個姑娘笑道:“我們從根本上來說是兄妹,哥哥喂妹妹吃糖有錯嘛!”他看見六個姑娘全綻放了笑臉,他嚴肅的說:“金政委不怕死,她殺了很多鬼子。如果她怕死,她的槍法不會那麼厲害。她不讓我離開地窖,完全是爲了你們的安危。如果我死了,誰來帶領你們殺鬼子。兩個嬸子不懂這個,所以她們以爲政委怕死。”
姑娘們的思想很單純,她們認真的點了點頭。
牛漢把鐵盒遞給了晴暖說:“拿去給大家分了,還有什麼好吃的都分了。告訴大家要聽政委的話,我們要實事求是。”
“是,特派員。”晴暖笑起來有兩個迷人的酒窩,牛漢忽然發現晴暖是個美人。可惜現在是個光頭,不過長出頭髮就好了。
這一幕被朱二黑看到了,朱二黑羨慕的流口水。
牛漢看見一個姑娘穿上了鬼子的棉襖,他想到了一個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