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大刀闊斧

滕王閣坐落在西部大地已經幾百年,是一個長着青苔的古老組織。要是在平常,黑色石頭切成的建築羣顯得厚重,壓迫,死寂。現在大雪飄灑,四處一片白色,掩藏了它崢嶸的頭角。

庭院內。

“頭歪了,往左一丟丟。” 滕均仔細盯着前面一個一米多高的雪人,對自己作品不是很滿意。這個雪人整體看起來其實兩個圓球疊加一起,像個冰淇淋甜筒。

“安排。”秋水溫和一笑,戴着厚厚的手套在雪人腦袋邊輕輕一推。

“咔嚓!” 一聲響起後,雪人腦袋砸在地上,放在它頭上當眼睛的石頭滾到滕均腳邊。

……

“哎,這都第五次了。” 滕均一臉苦澀,看了一眼手足無措的秋水,接着道:”差不多了,回去吃午飯了。”

“啊,我不是很餓,嗯~~~” 秋水猶豫,她興致勃勃,現在還不想離開這個雪人,好久才盼着下一場雪。

“那,吃午飯後再來,我做菜去。” 她把雪人腦袋推到身體邊上,拍拍手拿下手套,俏臉上都凍得微微發紅,卻是一臉高興。

“做飯……” 滕均心裡毛骨悚然,急忙道:“我也不怎麼……餓,要不,接着推雪人。”

“好。” 秋水重重的點頭,小跑去雪累積厚的地方滾雪球。雪下面是一層枯葉,雪球上粘上了一層潮溼泥土和細小的枯樹枝,她一絲不苟的拿下來,在一大片雪地上推着雪球滾來滾去,玩的不亦樂乎。

滕均輕笑兩聲,同時嘴裡苦澀。昨天吃了那條碳魚又喝酒,回去嘴裡一股臭襪子味道,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一陣噁心……

“得找個時間教她做菜,不然,” 滕均暗下決心,眼睛往回一瞟,“我不可能給你做菜一輩子啊!”

……

那條通往這片草地的小路上也堆積好厚一層雪,一個裹着黑色大衣,比葛姥爺還老的老頭朝着這邊走過來。

“小均,回來也不看看你大爺我!” 老頭腳步穩健,走起來也比較快速,轉眼就到了跟前。

“大爺,身體可好?” 滕均恭敬地一笑,表現出一個小輩的謙卑。

“哎喲,好着呢……就是,”他轉頭看着在前面滾雪球的秋水,臉上驚訝:“秋水娃娃,怎麼變得這麼活潑了?”

“想開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滕均感嘆,話題一轉,“大爺你找我有事?”

“沒有,就是你許久不回來我有點掛念,所以來看看。”老頭和藹一笑,看着高高的圍牆,上面也是蓋上了一層白衣。

“哦,哈哈,還是大爺心疼我們這些晚輩,回頭我把前段時間從滕家渡帶回來的好茶給大爺嚐嚐。”

“好啊,我收下了。” 老頭臉上皺紋密密麻麻,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掃過四周,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老樹,嘖嘖稱奇:“枯木逢春啊,好事!”

滕均點頭,指着老樹道:“等會兒我就找人把它砍了,給大爺你做個桌子,剩下的找個工匠做成寄居送給二爺,三爺他們。”

“爲什麼?”老頭皺眉,臉色露出不悅,隨後一閃而過,再度回覆慈祥:“這老樹好不容易發芽,讓他好好長起來豈不是更好,砍了它可惜了,好幾百年老樹……說不定比我們後面的大殿活得更久呢!”

“大爺這話不對,老樹佔地方,樹大根深,把其他樹的養分吸光了,砍了它別的樹才長得更壯實在。”

老頭微微點頭,嘆息一聲:“可惜這老樹啊,以前你們經常在這裡玩,我可是記得很清楚。”

“是啊!所以更應該砍掉!”

“嗯?”

“不能一直活在小時候,總是讓你們操心,我們長大了,不會再做小時候那些傻事了。”滕均面色嚴肅,接着說道:“砍了吧,這種枯樹留下了佔地方,不知道破木頭能不能做兩三張有用的桌椅,這個比較實在。”

老頭不再說話,滕均也眺望遠方,沉默不語。

許久,老頭開口道:“要是砍了,這個院子可長不出這麼大的樹嘍!”

“十年長不出來就用一百年,或者兩百年,小樹肯定會長大的,不能看着現在。” ,滕均緊接着說道:“砍了它的樹幹,不挖走它的根基,明年肯定會長得更好,發出更多枝葉。”

“我看很難,它怕是很難活。” 老頭搖頭,摸了摸白鬚,語言堅定不移。

“活不了那是它時運不濟,總比在這裡一直髮不出芽要好。到了春天不多吐出新芽,那它活着多沒勁……”滕均輕笑一聲,雙手縮到衣兜裡,還是習慣穿大風衣,現在冷的要死。

轉頭看向秋水那邊,她已經推了兩個大雪球過來,已經可以再次壘雪人了。

“大爺,一起堆雪人?” 滕均呵呵一笑,拉着老頭往前走,老頭連連擺手:“算嘍,玩不動了。”

“一到下雪天就關節疼,得回去了。” 他朝着秋水揮手,轉身雙手後背,緩步離開。

走到小道轉角處,他回頭看了一眼那棵老樹,滕均也恰好看過來,“大爺放心,我會把最好的木材給你送過來,到時候直接做成桌子。”

“好啊,辛苦了小均。”老頭樂呵呵一笑,轉頭眼睛一寒,快步離開不再停留。

……

下午,在洪家兩兄弟的斧頭下,那棵三個成年人合抱的老樹轟然倒下,在此之前已經被砍去樹冠。老樹吱呀一聲,像是一頭頻死的老馬最後一聲不甘心的悲鳴。

三個雪人在不遠處看見了這一切,它們嘴角上翹,迎着陽光笑得很開心。

……

對着兩兄弟道謝後,吩咐兩兄弟把木材運走直接送到木材加工廠,請最好的師傅做三張大桌子出來。兩兄弟立刻答應下來,把木材裝車後跟着一起離開了。

“爲什麼突然砍樹,我看大長老好像不高興。” 秋水走過來,手裡拿着一個拳頭大小的雪球。她剛纔遠遠看見大長老走時候臉上雖然笑呵呵,心裡卻是不舒服。

“這樹也是倒黴,哎!” 滕均拿出手在手裡使勁搓,早知道應該拿一雙手套出來的。只是區區寒冷怎麼能屈服,小妮子還在旁邊看着呢!

“爲什麼這樣說?”秋水疑惑。

“大長老要是不來,這樹我不打算砍,可惜了……”

“示威?” 秋水啞然一笑,臉上有着擔憂。“這些長老可是不好惹,它們手下人很多。”

“我就是要讓他們看見我不自量力,而且,他們也不是不好惹,”滕均詭異一笑,“回來兩天無事可做蠻無聊的,我要去摸屁股。”

“哈?”秋水俏臉一紅,轉而會意後輕輕一笑:“你要去招惹誰?”

“二爺家那個色狼好像在外面又拈花惹草了,聽說還把人打殘了。”滕均皺眉,他歷來反感這種仗勢欺人的傢伙,而且跟自己還是親戚,“我要去好好開導他,讓他放下屠刀……”

滕均面色悲憫,一臉看透世界的模樣。秋水莞爾,心裡默默替那個流氓祈禱,二爺家孫子可沒少沒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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