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盤問了一幫小弟,還是沒有問出來滕小班的下落。倒是知道了秋水兩人原來是被滕小班的大哥給接走了,當下心裡一寬。滕小班的大哥是個憨厚老實人,不怕他會爲難秋水兩人。再說真要是動起手來,誰爲難誰還是兩說。
想到這裡,滕均慢悠悠地回到神車裡,靜靜地抽了一根菸。
片刻後,神車呼嘯而出,把一把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傢伙甩在後面。 居然來到了老地方,怎麼能不去見見老熟人呢!
荒池往東百里外有一座小鎮,雖然經濟不景氣但是人口特別多,幾乎匯聚了滕家渡五分之一的人口。
“羊腸鎮,唔~上次到這裡都是五年以前嘍!” 滕均單手駕車,另一隻手夾着燃了半截的香菸,車速慢慢放緩。 遠遠望去,在前方視野裡,赫然出現了一大片房屋建築,最高建築樓層不超過四層,普遍只有兩層。
兩分鐘後。
一個大石碑突兀的矗立在一個垃圾池旁邊,褐色的石頭上面赫然寫了大字“羊腸鎮”。 進入鎮子,裡面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來來來,各位大爺們過來瞧一瞧嘍,新鮮出爐的最新款黑馬,動力十足!” 一個黑臉矮子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拿着一個破舊的話筒,站在街邊對着來來往往的人大聲吆喝起來。
滕均嘴角一翹,跟着人羣圍了上去。
圍觀的人差不多得五六十個,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矮子身高大概一米四左右,比在場所有人都矮上一截。 矮子看着衆人目光快速掃了一圈,臉上掛滿笑容。自己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往話筒上面拍了拍。
“大家好啊,我是你們的老朋友,歪酒瓶。今天,帶來了一輛黑馬給大家一飽眼福。” 自稱歪酒瓶的矮子興致勃勃的說道。
“喂,瓶子,上次偷了滕家渡二少爺的限量版跑車,差點被人打死。這才一個月,又去偷東西了?” 一個身穿迷彩服的中年人打趣道。
“喂,大蒜頭,你瞎說什麼呢,滕家渡的五十多個草包保鏢根本沒有碰到大爺我一根毛好不好!” 歪酒瓶氣憤道,還不停的跺腳,看上去像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喲喲,還嘴硬呢!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平時怎麼被滕家小魔王欺負的,大家心裡有數,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怕你臉上掛不住,哈哈哈~” 迷彩服中年人放聲大笑,不少圍觀者也偷偷笑着。
“王八蛋,老子回頭再跟你算賬。” 歪酒瓶憎惡地瞟了迷彩服中年人一眼,然後回頭拍了拍自己身後一塊藍色塑料布。看着塑料凸顯出來的形狀,下面是一輛車。 矮子一把落在塑料布上,低笑兩聲後說道 “各位,下面可是千萬級別的好寶貝,不要眨眼喔!”
說完不急着拉開塑料布,而是在一羣觀衆臉上掃過,看着他們臉上或多或少都有期待的表情,臉上更是笑意更濃。 不再過多猶豫,一把拉下塑料布。 伴隨着一陣驚呼,一輛造型豪華的敞篷跑車出現在衆人面前。車身通體爲灰色,看上去霸氣外露。每一個地方構造都是盡善盡美,讓圍觀者徹底看傻眼了。
“咕嚕咕嚕~”
一旁響起來了咽口水的聲音。
“瓶子,五百萬,這車子我要了。” 人羣裡有一個年輕人率先反應了,高聲叫喊着,眼睛裡充滿了對眼前這輛跑車的渴望。
“呵呵,五百萬算個屁啊,我出七百萬。” 另外有人不甘心地叫喊到。 喊完了後還打了個響指,挑釁地朝着年輕人笑了笑。
“八百萬,我要了,誰搶我就再加……”
“喲,能的你,我出九百萬,老子有的是錢……”
矮子搓着手看着周圍競價的人,兩個眼睛眯成一條縫,臉上每一道皮膚裡都帶着興奮。 這個小鎮雖然經濟不好,但是有錢人偏偏特別多,路上乞丐都能月入十萬,實在令人疑惑爲什麼鎮上經濟一直髮展不起來。
最後,這輛風格酷炫的跑車以一千六百萬的價格拍賣給了一個嘴裡抽着雪茄的啤酒肚大亨。 小矮子歪酒瓶滿心歡喜的想把車鑰匙掏出來,同時應該伸手去接大亨滴過來的支票。 突然間,剛纔和矮子拌嘴的迷彩服中年人急匆匆地喊了一句 “那個婆娘過來了,趕緊跑。”
“啊,她怎麼過來了。我的車怎麼辦吶!” 歪酒瓶猶豫片刻後一把搶過大亨手裡的支票,拔腿就跑。
雖然小矮子看起來笨重,跑起來居然一點不慢,甚至比普又猶豫通人快了一倍。
滕均本來想上去跟他們打招呼,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後又猶豫了,悄悄把自己埋在人堆裡。
“瓶子,蒜頭,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一聲雄渾的聲音在人羣后面響起,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手裡拿着一把長鞭,氣勢洶洶地朝着兩個抱頭鼠竄的人大喊。
“要我們站住可以,不過你不能動手。” 矮子畏畏縮縮地說道。
“你們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快點過來。” 女人強勢說道。
“休想,反正都是挨鞭子,老子不玩了,再見!” 歪酒瓶,蒜頭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一溜煙就沒影了。
“你們最好別回去,不然皮鞭伺候,哼!” 女人掃了一眼四周,明眼人都自覺避開了尖刀一般的目光,不敢跟這個羊腸鎮的“風辣子” 對視。 掃了一圈,正打算回頭,猛然在人羣裡捕捉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雖然對方極力低着頭,甚至背對自己,“風辣子”還是認出來了老熟人。
她嘴角微微一笑,衝着那個人說道 “好久不見啊,滕均小弟!” “啊,哈哈哈,風姐姐,幸會幸會!”滕均勉強露出來了一個難看的笑臉,語氣乾癟地打着招呼。
傍晚,一處破舊的樓房裡。
一根兩個成年人合抱的石柱上,兩個人被剝去了上衣,光着膀子困在柱子上。一高一矮,正是今天吆喝賣車的矮子歪酒瓶和迷彩服的中年人蒜頭。
“風辣椒,你不要太過分了,滕均兄弟還在一邊看着呢!” 歪酒瓶一臉羞憤,衝着面前坐在木椅上的火辣女人大吼道。
“哼哼,怎麼了,自己偷滕家渡的跑車,你現在還有臉了?” 風辣椒從椅子上跳起來 ,抄起皮鞭在外酒瓶胸口上一抽,留下來了一道血紅的鞭痕。 “啊!你個瘋女人。” 歪酒瓶吃痛大叫。
“啪啪啪!”
又是三聲清脆的聲音,歪酒瓶的肥肉上又多了三道鞭痕,而且比第一道抽的更加毒辣。 “你……” 歪酒瓶顫抖着嘴脣,低頭大口喘氣。
“我們水滕會是滕王閣的臉面,絕對不能幹偷雞摸狗的勾當。而你,死胖子,居然屢教不改。下次要是再敢偷東西丟了我們水滕會的臉面,直接打死喂狗。” 風辣椒收起皮鞭,叫來了兩個面容姣好的妹子把半死不活的歪酒瓶和嚇得不輕的迷彩服中年人了下去,自己又一屁股做回椅子上。
滕均一直站在一旁,剛纔真的替胖子捏把汗。好歹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要是胖子真的被打死了,自己心裡可能會不好受吧!
“小均,怎麼有空回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小鎮啊?” 風辣椒偏頭一笑。 “這不是想風姐姐你了,所以專門過來看看。” 滕均滿臉堆笑。 “哎喲,小嘴真甜。還是你會說好話,哪像是那個皮糙肉厚的死胖子,盡是惹我不高興。” 風辣椒嬌滴滴說道。
“風姐姐能這麼說我真是高興極了。”
Wшw •тtκan •¢ ○ “我去看看胖子怎麼樣了,可別真的掛了。” 滕均說完邁開腿打算離開。
“不急嘛,姐姐想你了,先別急着走。你可是好幾年沒回來了,讓姐姐看看你瘦了沒,小身板有沒有長起來。”
風辣椒站起身,手裡皮鞭劈啪作響。
“姐,鞭子什麼的就不用了吧,傷感情……” 滕均喪着臉說道。
“少廢話,誰讓你四五年不回來一趟。得好好鞭策一下你,讓你知道姐姐多疼你。”
“來人,皮鞭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