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位散修走的飛快,也擋不住身上那一股能夠薰死人的氣味散發。騰龍城很多武修都被這一股臭味給臭的想要翻江倒海的嘔吐。
一些人受不了這種味道,破口大罵:“我了個草,到底是誰這樣子沒有公德心,你是要把我們給臭死不行。”
“就是啊,這是騰龍城都在抽茅廁不成,頂風能夠臭八百里啊。”
……
給這位散修羞得,頭都想躲到褲襠裡面去。行動速度更加快了。他知道前面有一條小溪,只要到小溪中好好洗一洗,就能夠洗掉自己身上面的臭味。
窟嗵一聲跳到了溪水中。溪水嘩嘩流過,他身上面的污垢被沖刷掉。在他下游的那些小溪,裡面的魚蝦全部翻翻着肚皮。很顯然,是讓這一條小溪的味道給弄得翻了肚子。這些魚蝦可是遭了殃。
溪水流到哪裡,哪裡有一股股的味道傳過來。
當着一股味道過去,很多散修一下子沉不住氣了。
他們忽然間明白了這一股氣息是什麼東西。都是武修,伐毛洗髓的味道,他們再熟悉不過。誰沒有經過幾次伐毛洗髓,不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伐毛洗髓,這要從身體上面涌出來多少的污垢,才能夠形成現在這種模樣。
“我說,這是誰有這樣大的機緣,居然在這裡服用藥物,伐毛洗髓。這股讓人幾乎上能夠嗆死的味道,說明這人身體上面所有的污垢全部排出來了。”
“是啊,這可是在騰龍城,這件事一定是和龍騰空城主有關。”
“我說,會不會是那一位有着火陽龍帝草的散修,今天龍騰空說了可以高價收購他的火陽龍帝草,他晚上找他去了。”
“你說這也有可能,不過這小子沒有要神州幣,而是選擇和龍騰空提出來條件。龍騰空一定是答應了他的條件,先爲他伐毛洗髓。”
“就這樣大的一股味道,我們就知道這人的伐毛洗髓比起來我們要強悍百倍,這人說不定都有了進入到皇境的可能性。”
……
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這位已經拿出來一個大盆,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倒了一盆清水。把龍騰空給自己的藥物,倒進了水中。而後立刻跳進去,開始了沐浴。
盆裡面一股股精純能量向着他的身體內奔涌過來。這位渾身舒服的想要呻吟。
天劍宗,二百多弟子和長老等人,突然間身體上面變得金黃金黃,一股股怪味傳遞出來。
天劍宗宗主劍一,立刻到這些人那裡前來檢查。發現這些人的身體,皮膚,全部都是淡淡的金色。
一股精神力進入到這些人的體內,就感覺到好多的金色小小的蟲子在他們身體中肆虐開來。這些小小的蟲子,還在分泌這一些金色的分泌液,他的鮮紅的血液,就此變成了金黃。
劍一臉上都是猙獰,他盯着丹藥堂的長老說道:“告訴我,你們告訴我,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我們的弟子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丹藥長老也是一臉冷汗,說實話千年的年歲了。自己就沒有見過這樣子的怪異情況,裡面的這些金色點點到底是什麼,能夠讓整個身軀都呈現出來金子的顏色。
一位弟子有些膽怯的說道:“宗主,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劍一冷冷一笑:“有什麼不該說的,有話你就直說。”
這位弟子這才硬着脖子說道:“宗主,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那一天到雲靈宗去和龍騰空戰鬥的人員。”
他這一說,很多人的眼睛都瞪起來,看着這些弟子和長老。一點不錯,絕對是那一天到雲靈宗的人馬。在那裡死亡了一大部分,剩下的人,二百多人一個不少全部都有了這種金黃的顏色。
劍一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剛剛從騰龍城被趕出來。在神州大陸丟盡了臉面,現在怎麼辦,難道說還要到騰龍城去求龍騰空,然後再他的面前再一次丟人不成。
嗯——
劍一氣的胸脯起伏,劍氣縱橫,神威界王境界的高手,一代帝君,怎麼會有這樣窩窩囊囊的事情。
當着神州大陸那麼多武修的面子,把自己的罵的不敢還嘴。因爲一還嘴,就有可能受到雷霆一擊,自己宗門都有覆滅的可能。
自己絕對成爲神州大陸最窩囊,最讓人恥笑的帝君人物。
再回想自己宗門和這小子的一切,自從見面開始,就是自己宗門吃虧的時候。一次勝利也沒有。
邊龍城的拍賣,這小子買走了紫金開天斧,自己宗門弟子有着內應在。也追蹤到了這小子,但是,這些王座弟子,被龍騰空斬殺一空。自己趕過去,這小子照樣子也是逃之夭夭,要知道那時候這小子連王座也不是。
第一次到青龍聖地見到這小子,是宗主無吳雲洛和見到左傑地方時候,他們一個人突破了帝君,一個人生命力大增。自己想要在青龍聖地大鬧一場的計劃不得不變化。
而後自己的天才弟子,被這小子斬殺。接着是上一次接觸,自己的弟子死了一百多人啊。一百多人啊,被這小子斬殺。
這小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怪胎,居然這樣子的可怕。每一次都是棋高一籌,每一次都要在這小子手裡吃虧。
丹藥長老額頭上面都有了一絲絲汗珠的模樣。按說皇境高手是不會有汗珠子的,恐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纔會這樣。
“宗主,根據這些小小的金色點點的模樣,我再宗門的典籍上面查到,這可能是一種蠱蟲。”
劍一臉上鐵青,眼睛裡都是恐懼。
如果是中毒,那也就是說,這些人死了也就是死了;但是,如果是蠱蟲,蠱蟲在這人的身體裡面慢慢的增長,一旦人死它們就會瘋狂的找新的宿主。
那樣子自己的整個宗門恐怕都要毀於一旦。
這小子怎麼會有這樣可怕的蠱蟲?
這位長老額頭上面的汗珠子流下來:“宗主,我們不可不防啊。我們已經知道這小子在騰龍城治好了尹幸大帝和花無跡大帝身中的冰寒寒鐵血肉蠱。說明這小子對於蠱蟲並不陌生。如果晚了,我們宗門就有可能……”
劍一眼睛眯縫成一條線,他氣的差點吐血:“你是說讓我給龍騰空這小子道歉是麼?”
天劍宗的好幾個位高權重的長老,一起說道:“宗主,宗主,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啊。”
“是啊,宗主,千萬不可發脾氣,要知道這可是關乎我們整個天劍宗的基業問題。”
“宗主,不論是蠱蟲還是毒素,這東西我們治不了啊。這麼多的弟子長老,難道說宗主你就要眼睜睜看着他們死亡不成?”
“宗主難道說你老受一些委屈,就能夠救活我們整個宗門,你就不能受些委屈?”
“宗主,要知道韓信當年忍受過**之辱,最終羽化成仙。我們宗門還要指望着這些弟子啊。萬一人心散了,我們宗門也就完了。”
……
那些躺在這裡的弟子,一個個都能夠聽清他們說的是什麼。很多人順着眼角流下淚水。他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現在的階段,早知道如此,何必招惹這一個兇星呢?
劍一突然間哇,一口血噴灑出來。作爲帝君他什麼時候收到過這樣的委屈啊。
幾位長老趕緊大叫:“宗主,宗主!”
劍一擦拭一下自己的嘴角,擡起頭來,眼睛裡是如同豺狼一樣的光芒:“沒事,我帶着他們到騰龍城去。”
一位中毒的長老咬牙說道:“宗主,我們不去,我們願意死。我們死了,也不能落了我們宗門的威名。”
劍一一聲冷哼:“怎麼,你很勇敢?告訴你,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今天我們必須低頭,就算是某家是宗主,也要低頭。活着纔有出路。”
“是不是你們覺得自己死了就沒有事情了。如果這是一種我們不知道的蠱蟲,你們死了,這些蠱蟲就要尋找更多的宿主。那樣子我們整個宗門都要死在這小小的蠱蟲下面啊。”
天劍宗很多弟子,眼睛都紅了。有些人眼睛裡都是潸潸淚花。
宗主是什麼人,是天劍宗的宗主,是一位帝君,是天劍宗的靈魂所在。
今天,爲了宗門的這些弟子,要再一次到騰龍城去,向龍騰空這一個螻蟻一樣的小子低頭。這就相當於一個國家的國王,剛剛被一個乞丐扇打了臉頰。到了國都還要匆忙忙趕過去,再一次求這位乞丐。
這關乎着一個帝君的名譽,很多人就算是死,也不願意這樣子做。
後來一位弟子爲這件事寫了這樣一首詩:宗主怒衝冠,弟子無顏面。只爲弟子救治傷,再到龍城被乞憐。男兒慷慨赴死易,爲人低頭偷生難。天劍弟子皆要記,唯有強盛纔有尊嚴。
“我帶你們到騰龍城,告訴你們,誰膽敢給我說一個死字,就算是治好了。我也把你斃與掌下。都要給我好好活着,只有你們活着。我們纔有希望。”
這些長老弟子,眼裡都是潸潸淚水。他們都泣不成聲,他們知道宗主爲他們受了多大的委屈。
劍一衣袖一捲,把這些人捲到了衣袖當中。一步踏出,就是穿越空間,向着騰龍城趕過來。
到了騰龍城邊,左傑長老就把他攔在了城外,謹慎的盯着劍一問道:“劍一,既然把你轟走了,你現在再來爲了何事?難道說你還要前來搗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