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諱

正茹脫開圖謀不軌的大哥,回到那處破敗荒蕪的院子。真是太危險了,她才十五歲啊,他怎麼能對未成年下手。有驚無險,直到她坐在自個兒的小牀板纔好一些。

作兒:打起精神了嗎?正茹:好的不得了,話說你要死啊。她晃着粉色腦袋跟個撥浪鼓似的,[你這樣我更不敢說實話了]作兒扶着自己的頭小聲嘟囔,“什麼實話,不說的話,你就不是僞娘是真娘了。”正茹拽着他的短裙,粉色草莓小內內都露了一角。[你不羞的嗎,放手,放手。]作兒不扶頭捂着臉,這孩子真是的,有點自覺吧。“你說不說?”正茹暴躁死了,諸事不順就算了,連僞娘還來坑她,這日子過不過了。作兒是個生性膽小的,在正茹的淫威下屈打成招全說了。

踩着他的美背墊腳,正茹依舊不解氣,那什麼的金手指要一千積分,做任務只能五分五分的給。系統:揹債了吧,愛要不要。知道真相的正茹,氣不打一處來。

“你怎麼敢的呀,不怕我整壞你?”啊,氣到頭疼。她又有預感了,這個世界八成要把她氣死,她此刻正清晰感受着憤怒的情緒。那這個世界就是關於情緒控制和心性的了?笑話,她個面癱能有什麼大的情緒波動,除過作兒作死。[那就請大人趕快開始任務吧,小正茹找媽媽。]激地正茹又給了他一腳,這作死的毛病非叫他改了不可。

她那個渣爹娶了連帶髮妻一共六房老婆,正茹插嘴吐個槽:不怕精盡人亡。她母親屬四房了,算上受排擠失蹤了的三房,現在的話還剩四房苦苦堅持着宅鬥。那個爹的子嗣還不少,流散的,被攆的,享受雍容華貴的。不幸她是個受苦的,而且這個宅子又大口舌又雜,接連數日她都沒有找到人。難不成人真不在這府裡?不對,肯定是隱瞞了什麼,府裡的下人都對她母親和三房的事避而不談,小姐姨母更是緘默其口,彷彿就像這宅院裡的忌諱。像瘟疫,像鬼怪,像秘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個死變態妹控再沒有纏着她,金治諾:我就偷悄悄看着我的小媳婦兒。正茹還在爲任務苦悶不已,二小姐帶着人直接把她破門給撞掉了。爲首清麗的二小姐,委屈的竹桃縮在主子背後,二人身後是一羣糙漢。好嘛,帶着人上門算賬了,有意思,跟她算賬,她就教教人怎麼算賬。金婉柔好像是二房的,她母親是當家主母。髮妻不想爭鬥,不過也有嫡子金治諾憑靠着,不會有人在她面前放肆的。正茹揹着胳膊輕鬆地走出來,讓開,本小姐要裝B了。

“姐姐來此有何指教啊?”正茹諂媚討好地獻着笑臉,金婉柔不吃這套,把人推開了。“竹桃是你欺負的?”她擼起竹桃的袖子,那大片淤青,可不是受委屈了。“啊?這可冤枉妹妹了,妹妹是個傻的,怎懂欺侮人呢?”看戲的金治諾:小妹可真會演,當戲子還很適合呢。

“少說廢話了,若不是你自己不懂規矩,以下犯上,竹桃何至於教訓你。”是,這是你金婉柔的家,不是她黃正茹的。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啊,哦,因爲和電視劇一樣用的都是憋腳且相同的理由啊。想起被小弟們衆星捧月的日子,誒,都已成往事,原來的生活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正茹不吭聲,上前打了二小姐兩巴掌,“看不慣我,你可以不找理由。”輕飄飄的,卻橫兇兇的,金治諾看喜了,他就喜歡有脾氣的。妹妹真是往她所有喜歡的點上長啊,甚好,甚好。小姐被打懵了,正茹從未反抗過她,如今竟敢掌摑她了!正茹向竹桃投去核善的眼神,像看死人,找茬的本領真不是蓋的。

“來人,愣着幹什麼,給我上。”金婉柔退到後指使人收拾正茹,她打架的準備都做好了,六房耿母突然來了。“都散了吧,那日我來關照阿姊的孩子,確實見到竹桃虐待金茹。金茹氣不過才反手的。”這個女人是現在最受渣爹寵愛的人,還爲他生了一小兒。好好的,偏現在管閒事了,有什麼企圖?

“姨母!”金婉柔面上氣惱,語氣卻嬌嗔不已。她想要什麼不能,哼,父親大人最寵愛的女人?在她眼裡什麼都不算,父親最疼她了,但她不能頂撞回去,她母上說這個狐狸精不好對付,晦氣。“謝謝耿娘向姐姐說情。茹在此謝過了。”正茹要給她行個大禮好不在長輩面前崩人設,耿娘將她扶起,也不知多少是真,多少是虛情假意。金治諾不好參與到女人的爭鬥裡,但他會護正茹平安無事,看來得拜託母親將正茹收入她名下了。金婉柔只得作罷,耿娘拉着正茹回另一處院子了,正茹被拉走時還在瞪竹桃。她沒有下次了,正茹不喜歡這樣的走狗,她也沒有調教的價值。不對,她在想什麼,總感覺腦子不跟着自己走了,她和原來比變得可真多。

院子裡扎着總角的小男童跑來抱着正茹喊姐姐,“茹兒,你前些天可是摔壞腦袋了,和金婉柔糾纏作甚,你還記得你母親在哪裡嗎?”她這是,在試探我?居然主動提到任務了,“茹不知,我夜半夢到母親不在了,這些天心頭也惶恐驚悸。”正茹想這應該是標準回答吧。

“也罷,姐姐和我皆爲紅塵女子,只是不幸姐姐,被大人逐出府了。”耿娘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好像真的在同情瑛姬的遭遇,也側面提醒正茹“爹爹”的無情。“不說這,苦命的孩子,我幫你在三天後的聚會上跟大人求情,讓你跟着我罷。”正茹:我是物品嗎?跟這個跟那個的,她的人權在來回間現出爲“零”原形。

人,真的不在這裡嗎?正茹感受到本體的一股惆悵,哪個孩子不想媽呢。

流氓吃痛的揉着屁股,一扭一扭到鏡前,長長的頭髮,單薄的衣服。流氓吐槽着系統,同情自己的遭遇,節操還是要的呀。可憐劉產頡還沒發完小情緒,就又來一位大爺點他的名。

那人渾身酒氣地撞開門,留着鬍子的臭嘴湊過來就要親他,流氓在心裡惡毒地咒罵着,一記斷子絕孫腳,讓人疼得在地上打滾。劉產頡將人打暈丟到了牀底,他現在只想好好洗一澡,都是男人,接受對方的DNA有夠噁心的。他隨手裹了個布單正要推門出去,瑛姬進來打掃衛生收拾戰場了。

劉產頡裹得嚴嚴實實還警惕地看着瑛姬,“公子,水放好了,可以去沐浴了。”流氓有點搞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他應該是窯子裡的男妓吧?艹艹艹,不會吧?劉產頡呆愣着不動,他想起了以前看過的恐怖小說:門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