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哲聽過這聲音。
那個願意給他熱茶,給他住所,願意相信他的年輕人的聲音。
大哲甚至想也沒有想,便抓住了這把鑰匙……而鑰匙在他的掌心之中,一下子便涌出了一股熾熱的氣流!
他的拳心之中爆發出來了萬丈之光,瞬間刺破了四周的黑暗,鑰匙不再是一把普通的鑰匙,它在拉長,變型,化作了劍之型。
“你果然適合湛盧。它也很喜歡你……在你願意代替林嫂孩子的時候,它就喜歡你了,想要幫你了。”
“洛……洛邱?”大哲緊緊地握住了手上的湛盧。
“不過,你承受不了湛盧的力量,使用它的話,你會死亡,真正的死亡,你的靈魂甚至會消散,你存在的痕跡將不會在殘留任何……您也願意嗎?”
“無所謂了。”大哲淡然說着。
他忽然深呼吸一口氣,提着這賦予了他無窮力量的古樸之劍,提劍衝殺而上,揮劍一橫,那些拖動着林嫂兒子魂魄,大頭和金爺的手臂瞬間被斬斷!
我多想,那一天,我能夠替換你。
如果能夠再給我一次……一次重來的機會
如果不能,那這一次,無論如何……
也至少讓我,能夠救你。
只聽見無數淒厲的叫聲響起,漆黑的水面此時瘋狂地涌動着,卻有一道夾着絢爛的光彩從水面之中衝破而出,以驚天的威勢直衝天際而上!
伴隨着一切的黑色在這瞬間破碎……以及那淒厲無比的它們的哭聲。
……
像是一切也沒有發生過。
但卻有大量的人倒在了地上,不管是警察,還是那些受到控制的人,紛紛都倒在地上,走廊之上,密密麻麻。
大哲甚至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金爺和大頭……他們看起來只是昏迷了過去。
這裡所有的人,都只是暈倒了在地上。
而他手上的湛盧劍此時卻顯得格外的樸素,也平靜,有一種親暱的感覺甚至傳入了他的思想之中。
大哲怔怔地看着一個微亮的光球浮動在自己的眼前。這是他……林嫂的孩子。
大哲甚至不用問誰,就能夠感覺得出來。
他想要抓去,卻忽然繃勁了自己的眉頭,他的手下意識地摸到了自己的腹部……這裡還插着小刀,那是被厲鬼控制之下的人給捅進來的。
血瞬間就染上了他的手掌,大哲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便再次伸手想要去抓住這個光球,可是他馬上就收回了自己的這隻手掌。
他反而是放下了另一手的湛盧劍,可當手掌要離開的瞬間,他的背後卻響起了洛邱的聲音。
“大哲,一旦你放開了湛盧劍,你就支持不住……你確定要放開它嗎?不放下的話,你或許還能在支持一陣子。”
大哲肩頭一抖,但卻不回頭,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掌,輕聲道:“另外一隻手……這隻手,太髒了,不好。”
於是他捨棄了湛盧劍,用乾淨……甘敬的手抓起了小小的靈魂之球,柔聲道:“來,我帶你回去,見你媽媽,好嗎?”
我帶你回家。
哪怕背後的聲音還繼續響起,或許出於好意,或許爲了提醒什麼,大哲此時充耳不聞……或許不打算去聽。
他能夠感覺自己的身體無時無刻都像是要碎裂一樣,步子艱難如同行走在刀山,卻異常的堅定。
那被捨棄在桌子上的湛盧劍,此時卻瘋狂地抖動起來,一瞬間浮動起來,但卻像是被什麼禁錮住一般,似乎既不願意,但最終還是漸漸地變回了一鑰匙的模樣。
因爲,它只是所有物存入了庫存當中,埋藏在了俱樂部的倉庫之中,流傳下來,如今屬於新任老闆的東西。
哪怕它再想要離開,最終也無法離開這位被賦予它所有權的老闆的手上的這條規則。
“大哲駕馭不了你的力量,只用一次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洛邱目無表情地把鑰匙抓回了手中。
他讓那些昏倒的人閉着眼站起了身來,各自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也讓金爺和大頭坐到了大廳的椅子上。
老闆最後打了一個響指……這個地方,便恢復了它原本的運作。
所有人,甚至無縫地進行着前一刻要做的事情。唯有金爺和大頭兩人,此時驚異不定地看着對方……
……
……
路上的人,彷彿沒能夠看見他的存在。
哪怕是這樣一個人,身上傷口冒着血,身體如同像素一樣,在不斷的分裂和聚合當中,反反覆覆……也並沒有人能夠察覺得到。
對於大哲來說,他現在的焦距僅有一個前方,是的,只有那麼一條路他想要走完。
小區看管的老伯似乎也也是看不見,有這樣一個恐怖的人走過他的面前,走到了其中一棟樓的下面。
大哲來到了林嫂的家門前,打算敲門的時候,大哲停了一下,用手撥了撥自己的頭髮,整理了一下衣服。
“誰啊?”
“林嫂……是我……甘敬。”
“等下啊!等下!我在做飯,等下啊!”
林嫂摸着牆壁,一步步來到了門前,並不怎麼利索地開着門,“甘敬啊!你又來看林嫂啦?怎麼都不提前通知我啊?”
林嫂,我把你兒子帶回來了。
“我…上次不是說好…要到你家吃飯嗎……”
“還沒到天呢!”林嫂一愣,隨後笑了笑道:“週六纔是。不過來了也好,等會林嫂就去樓下買點燒***給你加菜!”
“不…不用了…炒雞蛋,就挺好。”
我帶回來了……
“你怎麼了?好像很累的樣子啊?”林嫂伸手去抓着大哲的手臂,“甘敬?你是不是不舒服?爲什麼手這樣的冷啊?”
“可能感冒了吧……”
“來來,進來再說啊,別愣着了。進來坐,進來坐!小心點啊……慢點走。”林嫂扶着大哲,倒也是順利地坐了下來。
“就是小感冒,怎麼弄得我想是病人一樣。”大哲用着最後的力氣,讓自己顯得精神。
“小感冒也是病啊!傻小子!”林嫂笑了笑,“你先坐啊,我把菜炒完就行了啊!”
林嫂走入了廚房裡面。
大哲捂着了自己的腹部,卻拉開了自己的外套,一個光球緩緩地飄了出來,然後慢慢地飄到了廚房裡面。
它浮動在了林嫂的身邊,像是一個快樂的妖精……大哲臉色便有了一抹難看的笑。
林嫂,我……
“炒好菜啦,可以吃啦!”林嫂捧着菜摸着牆壁走了出來,如果是從前的話,甘敬應該馬上就會走上來扶着她的,可這次卻沒有。
林嫂不禁有些奇怪,於是便繼續喊道:“甘敬?甘敬?甘敬?”
“我在…我…剛睡着了一下。”
大哲撐起了身子,緩緩地坐到了飯桌之前。林嫂這才嬉笑眉開,也跟着坐了下來,“要不等會吃完飯,在林嫂這裡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用……我等會就走了。”大哲笑了笑道:“我這次來,是給您道別的。我馬上又要去別的地方工作了。”
“這麼快?”林嫂停下了手上的筷子,“這不是纔回來幾天嗎?怎麼又走啦……好吧,你的工作忙,林嫂不嘮叨你啊。這次要去多長時間啊?”
“不定期,可能這次時間會長一點。”
其實,我真的很想告訴您……
林嫂點了點頭,“沒關係,多長也沒有關係,你那是做好事情,林嫂支持!一萬個支持!來,別愣着了,夾菜吃啊。”
“我可能,等一下就要走了,只是離開前…想來看看您。”
其實我就是那個……
“啊?真是的,都這麼趕時間了,還特意過來,你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就好了啊。”林嫂搖搖頭,然後摩挲着用勺子裝了一點炒雞蛋,“多吃點啊,吃飽了等會纔有力氣。”
大哲流着淚捧着碗接,哽咽道:“林嫂,其實我……”
“啊?怎麼啦?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林嫂偏着頭,靠近了一些,“你想對我說什麼啊?”
靈魂的光球此時卻慢慢地飄到了大哲的身邊,停在了他的手上……漸漸地,這個光球化作了一道虛影,一雙小手這時候就握住了大哲的手掌。
朝着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大哲動了動嘴脣,看着了他的眼睛,似乎讀懂了他的意思。
大哲深呼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道:“我是想說…要是每天,每一天,每一頓飯…都能吃到您做的…做的菜的話…那就好了。”
“哎喲,嚇死我了,我以爲你要說什麼。”林嫂這才鬆了口氣,“原來是又在哄你林嫂開心!真想吃啊,下次回來,提前告訴我,我好給你準備多點好吃的!別每次都吃炒雞蛋啦!”
“對不起!!!”大哲跪在了地上,靠在了林嫂的膝蓋上,痛苦着哭道:“對不起!林嫂我對不起你……我真的,真的對不起您!”
“甘敬!你怎麼啦?怎麼了這是?”林嫂慌亂地摸到了大哲的肩膀,“有話好好說啊!怎麼就哭上了啊?孩子?在外邊是不是受委屈了?別哭了別哭了啊,林嫂聽你哭得,難受。”
我當時放開了手……我原本能讓您的孩子回來。
可是我放了手……我選擇救的是我的兄弟。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甘敬?別哭了?你這樣子,林嫂也想哭了。孩子?是不是受委屈了啊?”
我說出來……您會怎樣?
我不敢想,我不敢想您好不容易纔過去的這個坎……
我不願讓您……再接受這樣殘酷的……
我多想能夠向您坦白這一切。
“林嫂,我……我沒事了。”大哲搖搖頭,“我只是碰到了點挫折,然後…然後又得離開,不能常常看望您,照顧您。”
“嚇死我了。”林嫂拍了拍胸口,吁了口氣道:“還以爲你做什麼了。傻孩子,哪有人不嚐點苦頭的啊?像林嫂我這樣,不也是過來了嗎?日子長着呢!你一個大男人的,哭來做什麼!勇敢點,擦了淚,不是有句話說,明天會更好嘛!”
林嫂說着,雙手用力地想要提起大哲的身體,大哲也配合着坐了下來。
“林嫂知道你會跨過去的,不管是什麼困難。”林嫂這會兒帶着笑容道:“我呀,沒有親人,老公孩子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孤苦伶仃的,也苦了好長的時間。不過林嫂能夠碰到你,就是老天爺對我的最大的賞賜了!所以說,林嫂其實早就把你當成是自己兒子了。你呀,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或者難受了,就告訴林嫂啊,不用害怕的。”
大哲咬緊了自己的嘴脣。
“要是想哭的話,就來林嫂這兒哭,別再外邊,那得多丟人啊?”林嫂這會兒抓着大哲的手掌,“要是累了,就來這裡吧,把這裡當你的家。好啦,吃飯吧,吃飯。”
“好。”大哲輕聲道:“我給您夾菜吧。”
“嗯!好孩子。”
夾過去了一道菜的時候,大哲拿着筷子的手一瞬間直接崩潰,化作了無數的粒子散失在空氣之中。大哲咬着牙,另一隻手伸出,把筷子接住,纔沒有驚動。
但他的雙腿此時也在飛快地消散着,他的身體也更加順序地崩潰着。
林嫂吃着飯,並不知道,靈魂光球所化做的身影,此時正從背後抱緊了她,緩緩地睡去……也緩緩地散去。
“不知道爲什麼,林嫂現在突然感覺,好像一家子都在一樣。”林嫂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是怎麼哭了……甘敬?甘敬?”
“林嫂,我得走了……”
一點一點,大哲的身體已經徹底散開……
“這麼快?”林嫂忙着站起了身來,“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我走了。”
就讓甘敬,永遠地在您心中,只是一個甘敬好嗎……林……媽媽。
隨風散去,不落一點點的痕跡。
……
“甘敬?甘敬?”
林嫂叫喊了幾聲,終究沒有得到迴應,“已經走啦?也不打一聲招呼。”
她搖搖頭,便默默地坐了下來,一個人吃着飯,屋子裡面靜悄悄的。
“要不……”林嫂忽然放下了筷子,“再給甘敬織一條圍巾吧?”
她好像就又有了可做的事情,也就不感覺到沉悶和寂寞了,彷彿注入了新的活力一樣。
……
……
……
……
葬禮上,那些喊的出來名字的,或者是喊不出來名字的洛家的親戚們,有些沉默,有些則是痛苦。
這是小春奶奶過世後的第七天了。
年輕一些的,諸如洛珊啊,洛正等人,心情已經平復了不少。他們也必須要平復的,因爲還要忙着去接待那些前來弔唁的人們。
從白天忙碌到了快旁晚的時候,還的準備着給衆人的飯菜。
到了晚上,洛珊便來到了洛邱的家中,敲了敲門,很快門就被打開。洛珊看了一眼,只見客廳裡面已經放了一個行李袋子。
“要走了呀?”洛珊看着洛邱,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問道。
洛邱點點頭,“晚點的高鐵,訂好票了。”
“也對……都來這麼多天了。”洛珊點了點頭,“要不,要不我送你吧?”
“不用了。”洛邱微笑道:“你也忙了一整天了,好好休息吧,我叫了滴滴車,等會就來。”
說着,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已經停在了村子公路上,車子的燈光甚至照到了這裡來。
“這樣啊……”洛珊也點了點頭。
最後她目送着洛邱拿着行李袋子,關了門走了出去。臨上車之前,洛邱忽然把鑰匙遞出,“對了,有空的話,可以幫我打理一下嗎?”
洛珊捋着頭髮,輕笑地接過,“可以……不過我可要收人工的啊!”
“也行。”洛邱點了點頭,“這樣吧,回頭我會固定每個月給你打一點勞務費。”
洛珊一愣,下意識地伸手輕輕地敲了一下洛邱的腦袋,但敲了一下之後,才發覺這樣的行爲有些不妥……也有些過於親暱,便連忙道:“你要給我打錢的話,我反而就不給你打理了!”
“抱歉了。”洛邱笑了笑,“那就麻煩你了,送到這裡就可以了。”
看着洛邱打開了車門,洛珊這時候忽然道:“洛邱!”
“還有事情嗎?”
洛珊動了動嘴脣,然後微微一笑,像是個微風中淺笑的精靈,輕輕道:“下次再回來的時候,我們一起熬桂花糖漿吧?”
洛邱點了點頭,便開門上了車……車子並沒有關停,此時直接便使出了村子的公路。
洛珊等到完全看不見之後,才吁了口氣,看了眼手上的鑰匙,便低頭笑了笑,心情有點兒輕快,便打算回去泡一杯桂花糖漿的熱茶喝上。
下次的話……
……
車子很快就行駛出了村公路,然後走上了前往高鐵站的路上。這會兒前面開車的司機忽然問道:“不用在留幾天嗎?我看洛珊她好像挺舍不的。”
“不用了。”洛邱笑了笑道:“也不是不回來……倒是你,處理好你的東西了嗎?”
司機點了點頭,淡然道:“我和金爺,大頭他們說了,打算去一趟旅行散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另外我弄了一筆錢給大頭,以後好好地照顧林嫂……至於肖玉成那邊,我潛入了他的家裡,還有他那個大舅子程局長的家中,找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也給金爺,讓他幫忙去舉報了。金爺倒是聽高興的,說什麼也得讓人知道他這老頭子就算退休了,也不是隨便能惹的。聽說肖玉成今天就被市裡來的人給帶走了,還有那個程局也是。這會兒,他們已經在審問市認親了吧。”
“我可沒有問這個。”洛邱搖搖頭。
司機沉默了一會兒,才吁了口氣道:“我剛剛其實悄悄地去給小春奶奶添了香,然後也看了一眼婷婷和孩子……已經沒有什麼掛念的了。”
從後視鏡的角度看去的話,司機其實十分的年輕,大概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模樣。
他的脖子上掛着了一條款式單一,手工甚至不能算好的灰色的圍巾……在圍巾的下面,能夠看到一根用銀色的鏈子所掛着的鑰匙。
鑰匙可以隨意地變化成爲一把利器……一把稱之爲神兵利器的寶劍:湛盧。
“那麼,以後就請好好地工作了。”洛邱微微一笑,看着了車窗之外。
司機這會兒卻忽然道:“我……我其實把那孩子的靈魂給……”
“那任期就多延長一點吧。”洛邱淡然應了一句,“黑魂使者並不是好玩的工作,沒準你以後會怨恨我……話說,你開車的時候是不是的應該看一看前面的路?危險駕駛可不好,這一點我深有體會。”
“我知道了。”司機點了點頭,“從今以後,韋大哲,就是您手中的劍……我的主人。”
……
電視裡面傳來的臺詞的聲音,林嫂忽然打了個哈欠,然後喝了口水,便又開始拿起了線針。
新的圍巾已經開了個頭了,但是她織得慢,所以得慢慢織。
等什麼時候織完了,要不要試着織毛衣啊?林嫂想了想,好幾次碰過甘敬,感覺他不胖,倒是挺壯的,那麼尺寸的話應該能夠把握好吧?
林嫂笑了笑。
這會兒窗邊的窗擺動了一下,然後像是有什麼東西一下子跳到了沙發上一樣,林嫂嚇了一跳。
可此時,忽然聽到了一聲貓兒的叫聲,然後便有什麼一下子跳入了她的身上,還淘氣地往她的懷抱裡鑽來。
“哪兒來的小貓咪啊?”林嫂把這跳進來的小傢伙貓兒給舉了起來,“怎麼跑我家裡來了?你的主人呢?”
“喵!”
“你沒有地方去嗎?”林嫂問道。
“喵!”
林嫂當然聽不懂這貓兒說的是什麼,只是一種親暱的感覺讓她有些愛不釋手,或許是野貓吧?她並沒有在貓兒的身上摸到類似寵物圈之類的東西。
“那就留在我這裡了吧。”林嫂笑了笑,抱着了這小貓咪,輕柔地摸索着,“嗯……你以後的名字就叫做小甘敬好不好?”
“喵!”
“真是個好孩子。”
……
……
深夜。
摩托車飛速地行走在了山上的公路,騎着它的人是一名青年。青年甚至頭盔也不帶,然後滿臉都是紅潤。
他是剛剛喝完了酒,這會兒是十分的興奮,然後扭了扭油門,又提速了起來。
不料酒精的作用太厲害了,他有些迷糊,摩托車一下子衝到了路上的欄杆處,把他整個人都拋了出去。
樂極生悲。
年輕人的身體一路地滾下,最終噗通一聲地掉落到了這兒的水庫之中……冰冷的水庫水一下子就讓他清醒了過來。
青年掙扎這想要朝着邊緣游泳過去……他水性其實很挺不錯的,從前就經常來到這個地方偷偷地游泳來着。
只是這會兒,卻有什麼東西抓住了他的雙腳,把他狠狠地拉入了水中!
像是手臂……很多很多的手臂!
青年痛苦地掙扎着,冰冷的水一下子灌入了他的嘴巴和鼻子,他最終整個人都被拖入了水中……被冰冷和黑暗徹底吞噬。
水面又恢復平靜了。
邊緣處一個歪歪斜斜的警告牌上依舊寫着:水庫危險,不要玩水。
那麼,誰又會是下一個溺死身亡的人呢?
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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