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請坐!不知道兩位想要吃點什麼?”
服務生很禮貌啊,甚至還熱情地給洛邱和優夜各自拉開的凳子,奉上了餐牌。???
洛邱在餐牌上看了一會兒,才擡起頭來問道:“有河魨料理嗎?”
“哎呀,真對不起了。”服務生這會兒歉然道:“現在點的話,估計也做不出來了。”
洛邱好奇問道:“可是這餐牌上不是寫着嗎?而且還是招牌菜。”
服務生道:“先生,你也知道,河魨是很難處理的。師傅的手法要是不對,人吃了很麻煩。這河魨料理確實是咱們店裡的招牌,不過咱們店唯一能夠處理河魨的師傅,上船的時候弄到手了,暫時不能握刀。”
“哦?”洛邱點了點頭,“也就說,這裡其實沒有河魨了?”
服務生道:“這倒也不是,老闆是進了貨的。不過師傅沒法處理,就只能放在凍庫裡頭了,反正也不會壞,就是沒這麼新鮮而已。”
洛老闆點了點頭,忽然問道:“來這裡吃河魨的人應該挺多的吧?”
服務生相當好脾性的樣子,此時笑了笑,然後瞄了眼前臺的地方,才壓低聲音道:“老實說,雖然說是招牌菜,不過這銷量真不好……你也知道,這河魨弄不好吃了會死人的,所以很多人都不敢吃。老闆也就是打個噱頭而已,其實啊,一天也賣不掉幾份。不過其實,要是敢吃的話,其實味道真的很好!我就吃過,那味道啊,根本無法形容!絕對吃了一次就想要吃第二次的。”
“但是現在沒有,不是嗎?”優夜此時淡然說道。
服務生只能尷尬地笑了笑,看着這個美麗至極的女人有些呆起來,移不開目光似的,“不過,我說真的啊!這河魨真的很好吃!連咱們這裡的船長都是它的粉絲!”
“船長……也來吃嗎?”洛邱放下了餐牌。
“嗯,老顧客了。”服務生指了指餐廳角落的位置,“每次來,船長都會坐在那個位置的,都會點一份河魨料理……”
那是能夠看海的位置。
“船長昨天也來了嗎?”優夜好奇問道。
服務生露出癡迷的神情,下意識道:“昨天中午的也來了,不過也是沒有吃到河魨,然後和師傅聊了會就走了。”
“給我們一份壽司拼盤吧。”優夜笑了笑道,“別的都不用了。”
服務生點了點頭,纔有些失望地離開這種日式的餐廳,廚房是開放式的,所以這服務生便直接走到了廚房的工作臺前了。
大概是因爲甲板上死了人的關係,不少遊客都不出門,這娛樂區各處都顯得冷清許多這餐廳此時也只是小貓幾隻而已。
廚房一名上了年紀的廚師正在熬着湯,手腕上纏着紗布,大概就是能夠處理河魨的那位師傅了。另外還有兩名的廚師也在鼓搗着什麼。
“都點了什麼?”大概是太閒的緣故,原本都是看單子做食物的年輕廚師此時無聊地問道。
服務生聳聳肩道:“本來是點了河魨,沒有,就點了一份拼盤了。”
“河魨啊……”年輕的廚師點了點頭,然後忽然看着那老師傅道:“對了師傅,我早上點了一下冷凍庫,好像是少了一條河魨。”
正攪動着湯煲的老師傅轉過頭來,“少了嗎?一共是十二條,你數清楚沒有?”
“數清楚了,就十一條。”
“十一條?難道是我記錯了?”老師傅皺了皺眉頭,“我等會看看進貨單吧,你先把客人的東西做了。”
“好咧。”
一會兒之後。
“先生,小姐,你們的壽司拼盤。”服務生端着盤子回來。
洛邱微笑道:“麻煩打包一下,我們帶走就好。”
……
……
“掌印到這裡就停了……該不會是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林峰擡頭看着走廊的上方。
馬厚德搖了搖頭道:“要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天花板還會好好的嗎?再說,死者流了這麼多血,上面難道一點血跡也沒有沾上?”
“說的也是……”林峰點了點頭,然後百思不解道:“可是手掌是從這裡開始的……這人難道還能憑空出現不成?監控也沒有拍到,這夜太神奇了吧?”
說着,林峰朝着旁邊的牆壁敲了起來。
“你敲啥?”馬厚德愣道。
林峰道:“看看有沒有暗門之類的啊,沒準是從暗門冒出來的?”
馬厚德也跟着敲敲打打起來……被馬sir拖着的飛鷹此時一臉看着智障的表情看着這倆,搖了搖頭道:“啊sir,這裡要是有暗門的話,不會是這種結構的。”
“你有什麼高見啊?”馬厚德瞪了飛鷹一樣。
“啊sir,要不你先放開我,我給你點高見?我保證不走!”飛鷹笑眯眯地道。
“你要不說,我也保證不爲難你。”馬厚德煞有介事道。
飛鷹……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馬叔叔,你果然在這裡。”
忽然傳來了洛邱的聲音,馬厚德回頭一看,只見洛邱和優夜二人並肩走了過來,於是便好奇道:“小洛邱,你怎麼來了?你們不是陪着你嬸嬸嗎?”
洛邱微笑道:“我在甲板上看到有人守着,就知道你在這裡了。然後那位警察叔叔看見我也沒說什麼,直接就告訴我你在這裡,讓我進來了。”
畢竟有着一層關係,整個大隊裡面的人都敬佩着那位英勇就義的人,看見他的孩子,多少念着一份情誼如果說任紫玲是能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話,那麼其實洛邱也是一樣。
只是這個孩子幾乎不用這種特權,也從來不彰顯什麼……這纔是馬厚德對洛邱比對任紫玲放心一百倍的原因啊。
“那傢伙也是。”馬厚德搖了搖頭,“算了,來了就來了,這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吃點東西吧。”洛邱笑了笑道:“馬叔叔你早餐也沒來得及吃,都下午一點多了,該餓了。壽司拼盤,可以吧。”
“說起來,還真是餓了。”
馬厚德頓時食指大動從昨晚控制不住自己體力勞動了一晚上到現在,肚子完全是空的,這會兒飢腸轆轆,那裡還能忍住?
“還是你對我好啊!要是依仗你家那個女人,估計水都不給我喝!”馬厚德樂呵呵地接過了從優夜手上送來的打包盒,“林峰,你也吃點,吃飽了,好乾活!”
看着這兩位警官大人在這裡分食着壽司,飛鷹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他也是一晚上加上一個上午都完全處於空腹的狀態啊。
甚至連一口白開水也沒有喝上……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肚子餓的時候,明明食物就在前面,而自己無法享用。
“想吃嗎?”馬厚德笑眯眯地朝着飛鷹送來了一塊壽司。
飛鷹頓時便笑呵呵地伸出手來,不料馬厚德手掌直接回收,朝着自己的嘴巴塞入,美滋滋地咀嚼起來。
……好賤!
“啊sir,我投降,我說了好沒?”飛鷹只能無奈地方,“我把我的現告訴你,你好歹也讓我吃點東西吧?”
“說說看,有用的話就有賞。”馬厚德點了點頭。
飛鷹看着已經沒剩多少的壽司,飛快地說道:“啊sir,你們有沒有想過,錢國亮不是從這裡開始走動的?”
馬厚德一愣,“什麼意思?”
飛鷹指着這裡的掌印道:“掌印是從這裡開始的,但是這個地方比較特殊,轉角位置,攝像頭拍不到,所以是一個死角。你們最多隻能夠從這個地方看見錢國亮出現,對吧?”
飛鷹指着轉角朝着甲板走去的通道的某個位置,“從這裡開始,應該纔是錢國亮出現的畫面吧?”
馬厚德皺了皺眉頭……這飛鷹說得不假,監控錄像上的畫面確實如此。
可這個傢伙也沒有看過,居然可以推斷出來……也不知道什麼來路,恐怕不只是一個小蟊賊那麼簡單,“然後呢?”
“然後就是,掌紋對不上。”飛鷹冷不丁地道:“這血手印看上去,是一路順延的。可是其實是兩種不同的手印,它們的掌紋不一致!”
飛鷹這次反拖着馬厚德走到了通道的一扇門前標誌着雜物房的門板前,指着門上的手印道:“過了這個門,到轉角開始出現的位置。這一段的,和通往甲板的完全不一樣。”
“真假?”林峰愣了愣,皺着眉頭把自己的手掌對了上去,然後前後一一地比較起來,接着道:“還真是,尾指的部分前後長度有些差別……真的不一樣!不過這掌紋不一樣你也能現?這眼睛賊好啊!”
飛鷹此時得意洋洋地道:“怎樣?啊sir,我說得沒錯吧?可以給我吃點東西了吧?”
馬厚德冷哼一聲,直接把盒子塞到了飛鷹的手上,“吃吧!算你這次有功。”
飛鷹嘿嘿地笑了兩聲,感受着肚子已經控制不住了,二話不說就打開了盒子,卻只能夠看見一坨被摧殘的所剩無幾的芥末,哪裡還能夠看到有壽司的存在?
旁邊兩個警察大人裝作什麼也看不見似的看着天花板,馬厚德還忽然打了個飽嗝,用手指扣起了牙齒來。
飛鷹……飛鷹把盒子摔在了地上,淚灑殺人案件現場被悲憤欲絕時候扣下來吃掉的那一坨芥末給嗆到的。
好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