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面,一羣警員們正在討論趙茹這件案子的事情。
“這個女人太狡猾了!”
這位在火車站被噴霧弄傷了眼睛的女警員這會兒氣憤道:“她明知道是逃不掉的,所以才索性直接認罪!她明知道這種勒索判刑不重,分明就是避重就輕!”
“是啊,主要的受害者都已經死亡,我們找不到趙茹和他們交談的證據,還真是隨便她怎麼說都行。如果她請辯護的話,一定會抓着這一點不放。”
另一個警員一拳打在了自己的手掌心,頗爲不是滋味地道:“最惱人的就是這種情況了。”
馬厚德揉了揉額頭,想了一會兒道:“她一定跟這些學生有私底下的接觸,不管是信件還是手機短信或者是郵件,不可能一點痕跡也沒有。找兩個去電信公司,網絡商那邊看看,要求查看死者還有趙茹這兩個月的所有通信記錄。”
想着,馬私r又飛快地道:“另外,讓手足們再去幾個死者家屬的家裡看看,房間之類的什麼都好,看看死者有沒有留下過什麼可以的東西!既然說是勒索了,我就不信一個字都沒有留下來!”
馬厚德用力地拍了拍手掌,朗聲道:“好了好了,都去幹活了。這次的仗不好打,大家都幸苦點,案子破了,我請你們吃大餐!”
說完,馬私r纔看着身邊的年輕小警官道:“你跟我去一趟顧峰的家,我想再去看看。”
“好!”
……
……
似乎,羈留室的空間,並不比那個租住下來的小單間要小多少。
甚至說,沒有了一下傢俱之後,這裡的可活動空間恐怕還要更多一些。但從被關進來之後,趙茹就沒有動過。
很安靜地坐在了那簡陋的牀上。旁邊就是用來方便的地方只是簡單地用水泥矮牆砌出擋板的所謂廁所。
嗯,味道並不怎麼好……或者這就是最難忍受的地方。
趙茹下意識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領口。但她的動作卻很快就停了下來從審問室到羈留室,一直都顯得從容的她,這會兒卻露出了一點一樣。
彷彿是習慣一下子被砍掉,那種從身體到精神上都無法立馬適應的反應就像是剛剛開始戒菸的人,身體出現了戒斷反應般,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她一下子站起了身來,看着空無一物的牀,然後蹲下身來,看着同樣除了灰塵之外也空無一物的牀底。
趙茹猛地又站起身來,一下子走前了兩步,抓緊了面前的鐵欄,看着來時的路。
“沒有了……怎麼會不見了?”
趙茹依然抓緊了自己的領口,努力地回想着一些事情……每一個細節。
“你是在找這東西嗎?”
然而就在這瞬間,趙茹聽到了她的背後傳來了一道好聽的聲音:女人的聲音!
她一下子轉過了身來,在這羈留室那幽微的燈光之下,看到了一個裝作異常古怪卻彷彿有着致命美麗般的女人。
寶藍色的雙眸一下子如海,彷彿隨時就能吞噬了她。
一根從對方指間處垂落的項鍊,同時也讓趙茹無法移開視線。本能地,趙茹走前,伸手就這樣向這顆項鍊抓去。
只是顯然她無法從對方的手中這樣輕易就要回這根項鍊女僕小姐輕巧地後退了一步。
不多不少的一步,但卻剛剛好讓趙茹的探取落空的一步。
“還給我!”
“居然不是第一時間問我是什麼人,爲什麼在這裡,而是要這項鍊……”女僕小姐略微提起了這根項鍊,微微一笑道:“看來它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或者說,你對它的依賴性已經很強了。戴了很長時間了嗎?”
趙茹這時候像是淋了一場冷雨後又被冷風吹過身般,猛然纔打了一個激靈!她身子一下子後退,撞到了鐵欄上才停了下來。
這個鐵欄並沒有打開過,她來到這間羈留室的時候記得這裡是空的……這個詭異的女人,是怎麼進來的?
只見這個女人緩緩地朝着她走來。
驚恐在趙茹的臉上一點點化開,只聽得她聲音微微顫抖:“你……你想做什麼?”
女僕小姐已經完全地來到了趙茹的面前,微微一笑的她伸出了手來,輕柔地掂着趙茹的下巴,“不用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放鬆點。”
女僕小姐的嘴脣忽然張開了一絲,做出了吹動狀,趙茹只感覺一絲微風吹拂在臉上,一下子就失神。
看着趙茹的反應,優夜才滿意地笑了笑。她伸手拉起了趙茹的手掌,把她帶到了羈留室的牀邊,坐了下來。
優夜把手掌輕輕地按在了趙茹的手背上,這才低語道:“能告訴我,這根項鍊是怎麼得來的嗎?”
“在潁川大廈的一家首飾店買的。”
“多久了?”
“三個月前……”
“一直戴在身上嗎?”
“一直……一直。”
優夜把這時候把項鍊的吊墜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打量了一會兒之後,才行動了起來她再次伸出手掌,輕撫在趙茹的臉頰上,把她的臉轉了過來。
她清楚自己主人的想法主人並沒有說把這項鍊拿回去擺着,而是交到了她的手上。
也就是……隨便她處置這根項鍊。
主人想要知道的,僅僅只是這根項鍊是怎麼來到趙茹的手上而已。
“既然是一直戴在身上的東西,下次就不要弄丟了。”
她把項鍊再次地戴回到了趙茹的脖子上。
“其實也是一個漂亮的孩子。”
這之後,優夜才用手指梳理着趙茹顯得散亂的劉海,把她的衣領整理最終不見。
……
……
晚上,顧峰打開了家裡的門,看見的顯然就是馬厚德和另外一個警員。
他顯得有些不耐煩,也不見禮貌,“馬警官,你還來做什麼?你害我還不夠嗎?上次不是因爲你,我家不會搞成這個樣子。”
對於這樣的人,馬厚德也不打算給什麼好臉色,不鹹不淡道:“就算沒有我,你在外邊找了女人還生了孩子的事情,就能一直瞞下去嗎?”
“還有什麼事情?”顧峰一下子靠在了門上,點了根菸:“是有我老婆的消息了嗎?你們警察怎麼辦事的?這麼好幾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你放心,既然報了案我們就會幹活。”馬厚德淡然道:“我們已經追查過你太太的銀行卡消費記錄,鎖定了一些地方,如果人沒事的話,很快就能找到。”
“是嗎,那挺好。”顧峰隨口地應了一句:“那還有什麼事情?”
馬厚德已經難得和這種人繼續浪費口水下去,直接就推開了這傢伙,走了進屋。
“等下!我沒說讓你們進來!”顧峰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料這會兒跟着來的年輕小警官卻伸手輕輕一按他的胸膛,“這是搜查令,你內心的拒絕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身體最好老實點,ok?”
“你……”顧峰無奈地止住了聲,但這樣屈服心中也有氣,頗爲不滿地道:“別弄髒我的地方!你們之前不是已經看過了嗎?還有什麼好看的?”
馬厚德根本不理,這會兒走進去了顧家傑的房間,開始仔細地查看起來但這房間本來就不大,似乎也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馬私r也就無聊般地一本本地翻看顧家傑的書之類。
顧峰就靠在了這間房的房門前,一臉不耐煩地看着。馬厚德這會兒隨手放下了書,“這房間一直沒動過嗎?”
顧峰這會兒道:“沒有。我老婆自從那之後,就沒動過這房間的東西。”
馬厚德點點頭,有些無奈的他這會兒正打算離開。只不過這會兒卻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似的。
馬厚德直接蹲下身來房間鋪了地毯,就在窗邊的這一塊。
那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點凸起,但卻能夠讓腳板有些反應當然,不注意的話,還真是一下子就不注意過去了。
馬厚德疑惑地掀開了這塊地毯,發現了到底是什麼東西藏在了這地毯的下面:一顆很小很小的白色的藥丸子。
像是意外掉到了地上,然後不知道怎麼滾到了地毯下邊……甚至藥丸部分已經碎裂,恐怕是之前警員上來查看的時候不小心踩碎的。
馬厚德拎起了碎裂的藥丸,擰起來了眉頭。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法證科的老秦提過的那件奇怪的事情。
“發現了什麼東西?”顧峰以及另外的警員也好奇地走了過來。
馬厚德張開的手掌,同時問道:“你兒子平時需要吃藥嗎?他的身體狀況怎樣?”
顧峰一看,也沒有在意:“沒病沒痛吧,我哪知道那麼多。這麼大個孩子,難道感冒生病了還不懂得照顧自己嗎?”
“你兒子上一次體檢是什麼時候?”馬厚德翻了下白眼問道。
顧峰不耐煩道:“我怎麼知道!”
“這不是你兒子嗎?”
“說清楚些,他不是我親生的!”顧峰冷哼了一聲。
馬厚德一下子站起了身來,頗具壓迫感,讓顧峰一下子後退了一步,慌張道:“你……你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去吃夜宵,你想留着我在這裡吃夜宵嗎?”馬厚德瞪了一眼。
“沒……你請便。”
……
……
“喂,老秦啊,還在科室嗎?能不能幫我鑑定一樣東西?你先別走,我這就來……”
馬私r打了個電話之後,就看着身邊的年輕小警官道:“還愣着做什麼?開車啊?”
“馬私r,你剛不是說去吃夜宵嘛……”
“開車!難道還要我打卡嗎?!”
“好好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