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的傳聞指的是?”馬厚德這時候直接皺了皺眉頭。
任紫玲道:“有這樣一個說法,補習班這麼多個老師之中,有一個老師特別的厲害,不管成績多差的人,只要找到了這個人,都能夠讓成績馬上提升上來。”
任紫玲低着頭,看着大樓下的街道:“據說,有好幾個成績怎麼都救不上來的學生,就是因爲這位老師,成績突飛猛進。”
馬厚德愕然道:“既然來了這個補習班,成績總得會提高一些吧?”
“不,聽說是那種天生不是學習材料的人,只是被家長硬逼着過來,本身怎麼也學不好的人。”任紫玲想了一會道:“這個傳聞最初到底是不是這樣,我也不清楚。”
“嗯……”馬厚德點點頭,他忽然道:“我想我這邊可以去了解一下前面的幾個死者之前的學習成績。”
“那我查查這家補習班的教師都是什麼人吧。”任紫玲隨後也點了點頭。
“保持聯繫。”馬厚德也同意地點了點頭。
不料任紫玲這會兒忽然從包包之中掏出了一疊的課本,塞到了馬厚德的手上。這就讓馬SIR很疑惑啊,不解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作業啊!”任紫玲理所當然道:“幫我做作業啊!我還要繼續來這裡上課的啊,親!”
“等下,爲什麼是我??”
“不是你,難不成還是我嗎?”
這句話怎麼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就這樣啦!我得回去了,太晚了!我家的老闆會嘮叨我的!你不知道,這小子其實囉嗦得很!”
……
“你先回去,我看看這女人什麼來歷。”
見對面天台的二人散場,龍夕若這會兒輕聲地看着洛翩躚說了一聲。見識過這位龍姐姐的本事的小蝶妖連忙點點頭,雙腿輕輕一點,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龍夕若這才轉會了目光,嘀咕着道:“這家補習班怎麼回事?”
她很快就搖了搖頭,輕鬆地從這高樓落下,落在這大樓的小巷子之中。不久之後,龍夕若看見了一輛紅色的車子使出。
這位妖界之中的龍大人想也不想就直接躍上了這輛紅色的車子的車頂之上……悄無聲息。
穿梭在馬路上的,駕着車的人,甚至的路上的行人都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對於她來說,扭曲那些投射在她身邊的光線,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這女人……開車還真快。”
龍夕若看了看不停地被身邊不停被超越的車輛。她緩緩地蹲下了身來,伸出手,抵在了車頂上,很快就露出了更爲疑惑的表情。
首先,她不認爲小蝶妖會對自己說謊——也就是說,開車的這個女人確實有威脅過洛翩躚,並且還一眼看穿了她的來歷。
然而……這女人,似乎只是一個人類。
“身上確實有一些很微弱的靈氣,可頂多就是那種健康的程度而已啊。”龍夕若不由得更爲疑惑起來。
這女人身上的靈氣,與其說是自己修煉出來的,倒不如說是從什麼地方沾染過來的:比如說,長期佩戴一些靈氣充足的玉石法器之類的東西。
“是人是鬼,試一下就知道了吧。”
她相信,一些本能的反應,是絕對不會逃得過她的目光——龍夕若手指在這紅色的車子上輕輕地點了點。
與此同時,當任紫玲看到前面紅燈,想着這會兒也不是在什麼無人的公路上,衝過去也不合適了啊……索性就踩下了剎車。
偶爾還是遵守一下交通規律吧,任大副主編忽然笑了笑,一邊掏出了電話,打算趁等紅燈的時間打個電話……一百二十秒的紅燈,簡直呢!
但她很快就發現了有些不妥……剎車系統好像是失靈了——車子一點兒也不打算減速似的,直接衝過了十字路口,一路狂奔而去!
……
……
離開了那個家之後,沈美緩就不知道應該去什麼地方——帶着她的兒子。她有想過離開這個地方,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好好地照顧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的兒子。
但是她卻又擔心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又會變回一具冰冰冷冷的屍體——她知道那個神秘的地方一定就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
如果出了事情,那個什麼的地方會不會再一次幫她?沈美緩不由得想着那份詭異的契約。
但她並不後悔。
深呼吸一口氣,沈美緩推開了旅館的門——她打昏了顧峰,並且不願意再看見這個曾經同牀共枕的男人,目前只能夠暫時性地選擇在外面租一個房子住下來。
這會兒纔剛剛開了門,就碰見了一個穿着黑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出來。她似乎是剛剛打算外出。
只聽見這旅館前臺的大叔這會兒熱情地跑了上來,朝着這黑色連衣裙的女人十分殷勤地道:“黑水小姐,又要出去買吃的嗎?”
沈美緩並沒有在意太多。她直接登上了樓梯,朝着樓上走去。
而黑色連衣裙的女人和旅館大叔的對話卻還在進行着,黑色連衣裙的女人忽然問道:“老闆,這女人是什麼時候入住的?”
“啊?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吧。”大叔想了會兒道:“怎麼?黑水小姐,你認識她嗎?”
“不認識。”
黑色連衣裙的女人淡然地說了一聲,她忽然擡起頭來,看着這旅館大廳的天花板,只是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不過身上倒是帶着一點微弱的屍氣。
一個人身上會沾染一些屍氣的情況很多,穿着黑色連衣裙的她一下子摸不清楚對方的來歷……看着這個地方終究不是長久居住的地方。
正當這位要照顧着許多小妖的黑水考慮着是不是搬離這個地方的時候,只見那才登樓而上的女人這會兒沖沖忙忙地跑了下來,一下子就衝到了大叔的面前,緊張地抓着對方的手臂問道:“老闆!你有沒有見過我兒子?”
“你兒子?”大叔一愣,翻着白眼道:“太太,你我也是下午才見過一次,我怎麼會認識你兒子?”
“我說下午和我一起來的那個!”沈美緩更爲急切地問道。
大叔一愣,脫口而出道:“是你兒子啊!我還以爲……哦,沒什麼。你說的那個人,我剛好像看他走了出去。我問他去什麼地方,他也沒有應我,話也不說一句。”
“謝謝。”沈美緩一下子鬆開了手,卻直接衝出了這旅館。
旅館大叔丈二腦袋摸不清似的,卻發現黑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
……
把弄着手上的幾張金主的資料卡一會之後,洛老闆並沒有馬上就開始讀取裡面的資料。
資料卡在他的掌心之中緩緩地轉動着。忽然,洛邱把它們放了下來。他站起了身來,揮了揮手,在俱樂部二樓靠近窗邊的那張沙發上,一本厚重的賬本便憑空出現,正躺在哪兒。
洛邱不由得想着,前任的老闆到底是因爲什麼樣的基準而選擇臨界之門開啓的點——這些點似乎是有跡可循的。
那麼是不是也存在前任的老闆故意沒有開啓的地方——而那些地方,他又爲什麼故意地不去開啓?
因爲這樣的原因,洛邱試圖從這如同恆河沙數般的交易歷史之中,尋找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可正當他翻動到某一頁的時候,他的手指卻停了下來。
書頁還沒有徹底掀開,洛老闆就猛然地擡起了頭來,剎那之間,他便已經消失在了這俱樂部之中。
一種強烈的心緒不寧讓他做出了這種行爲。
下一刻,洛邱已經站在了城市某處馬路的行人天橋上,看着一來紅色的車子,從他的地下直接衝過。
洛邱清楚地看見,這車子的車頂上,還站着了另一個人。
“龍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