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旅人,因爲對古文明十分感興趣,所以辭了工作來到了這片沙漠,但最終沒想到會落入了這羣暴徒的手中。
名爲奧托的滄桑男人的說話……克勞迪婭是一點兒也不相信的但她自己顯然也沒有打算說出實話。
囚室裡面,彷彿存在了一條涇渭分明的鴻溝,克勞迪婭與阿里亞此時大眼瞪着小眼。至於洛老闆則是與奧托討論起了牆壁上的壁畫。
克勞迪婭根本不知道洛邱什麼時候和自稱奧托的男人這般的熟悉……貌似雙方之間連一個正式的,真誠一點的自我介紹也沒有?
似乎阿里亞此時也是疑惑着同樣的問題……再次與克勞迪婭大眼瞪着小眼。
囚室內,只有洛老闆與奧托二人交談的聲音。
“這好像是記載了一場祭祀的儀式。”洛邱指着壁畫的其中一幅,“但具體到底是什麼年年代,暫時未知……奧托先生知道嗎?”
“這應該是第七王朝與第八王朝之間時期。”奧托盤坐了在地上,一邊吃着頗爲豐富的食物,一邊淡然說道:“極有可能是第七王朝的王室……根據記載,第七王朝存在的時間十分短暫,只有短短七十天的時間。這個王朝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然後一夜之間也消失不見。”
克勞迪婭對於古文明的歷史沒有多少研究,但對於一個只是存在了七十天卻自稱王朝的政權,不免感覺有些滑稽,“一夜之間消失?確定不是因爲被攻打消滅嗎?”
奧托隨意地看了克勞迪婭一眼,“確實是一夜之間消失不見……消失的不僅僅是這個王朝,甚至還有它的王宮傳說這座王宮金碧輝煌,但卻一夜之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了沙子。”
克勞迪婭搖搖頭,“古代的資源並不一定比現在豐富,所謂的金碧輝煌的王宮,放現在可能也就三層小樓一樣的高……沙漠的天氣變幻無窮,所謂的一夜之間消失,或許只是因爲被風暴吞噬而已。”
奧托沒有否定,但也沒有肯定,只是淡然說道:“有傳說,第七王朝的出現,是因爲國王得到了一件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寶物,所以沙漠之中才會出現巨大的城堡……但因爲國王違背了當初的諾言,所以他的一切最終被神秘的力量收走。我推測,這裡刻畫下來的祭祀壁畫,很有可能是第七王朝的國王爲了贖罪所以才舉行的。”
“贖罪?”克勞迪婭搖搖頭,這些壁畫他大多數看不懂,能看懂的也是引起洛邱和奧托關注的其中一幅,並且大概能夠明白這壁畫的意思,“祈求原諒的祭祀,居然用國人進行祭奠,還真是……野蠻!反正,我是不相信一夜之間出現了巨大城堡,建立了王權這種事情。而且,這也只是你憑空猜測的吧?”
奧托忽然看着克勞迪婭,仔細地打量着她……這直看的克勞迪婭心中有些不安,她下意識地往洛老闆的身邊靠了過去。
洛老闆像是沒有看見似的,此時好奇問道:“這個神秘的力量是什麼。”
奧托搖搖頭:“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這裡的壁畫年代實在太久遠了,很多都已經變得模糊不清……而僅有的這些能夠解讀的,它本身也是有所殘缺。目前,確定能夠知道的只有這個第七王朝的確是存在過。那消失的王宮雖然找不到,但去找到了這個地方。”
“外邊的那些人,留下奧托先生,是爲了讓你解讀牆壁上的壁畫?”洛邱此時想了想說道:“除了這裡之外,外邊應該也有不少類似的壁畫吧?他們留在這裡,是爲了開發這座建築在地下的金字塔?”
“這金字塔應該是被掩埋的,所以看起來像是在地下建造一樣。”奧托想了想道:“他們的首領無意中闖入了這個地方……其實,這些年來,他們四處掠奪,甚至把人抓回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爲了往更地下的金字塔而去你們並不是第一個被抓住的,在過往的十多年時間,不斷地有國外的遊客,被抓到這個地方來,進行艱難的挖掘工作。”
“我們…我們難道也會被抓去挖掘這個金字塔?”克勞迪婭此時敏銳地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慘白了起來。
奧托此時淡然說道:“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將你押送去需要挖的地方。不過又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暫時免除這種苦力的工作。”
“什麼辦法?”克勞迪婭急忙忙問道。
奧托直接指着了洛邱,隨意說道:“等會他們的人來了,你只要告訴他們,你能夠讀懂這些牆壁上的畫像,他們就會優待你。當然,如果你足夠慷慨的話,你可以說你需要這個女人當你的助手。”
阿里亞此時卻撓了撓屁股打着哈欠拆臺道:“當然,如果他們足夠聰明的話,一定不會答應這個要求。”
“爲什麼!”克勞迪婭一聽便怒了。
阿里亞指了指自己說道:“因爲,我就是這樣逃走成功的……嗯,曾經成功。”
“你!”克勞迪婭氣得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阿里亞哈哈大笑,不知道他原本就是這種性子,還是爲了在這個地方苦中作樂……強顏歡笑。
“這麼說來,這個地方是外邊的人首先發現的。”洛老闆對於阿里亞與克勞迪婭之間的拌嘴興趣並不是很大,“他們想要從這個地下金字塔當中,找出曾經的第七王朝的神秘力量,所以盤踞在這個地方至少已經超過十年的時間……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奧托聳聳肩,不置可否道:“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他們是爲了尋找神秘力量……很有可能,只是爲了埋藏在金字塔當中的財富能夠能夠找到金字塔內部的墓室,裡面的每一樣東西,都將會是珍寶不是?”
洛老闆淡然一笑,“奧托先生已經研究了有些時間了……不知道有什麼發現沒有。”
“我可沒有義務將這些情報共享給你…你們。”奧托擺了擺手,“年輕人,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知道什麼,就靠自己的努力吧……方法,我已經交給你了。”
說罷,奧托便尋了一個角落,整個人地縮了進去……他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別人會對他不利似的,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傳出了酣睡的呼嚕聲。
“這個傢伙,一肚子壞水!”克勞迪婭來到洛老闆身邊,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他的話,我一句都不相信……什麼神秘力量,一定是這傢伙臨時編出來的東西。要是真有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隨便就說出來?換做我的話,肯定誰也不告訴,自己找到了纔是最好。”
“真的,假的……我們在這裡找找不就能知道了。”洛邱微微一笑。
克勞迪婭沒好氣地說道:“怎麼找?別忘記了,我們現在被囚禁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卻見洛老闆此時直接走到了大鐵門面前,隨後伸手一拉,只聽見咔嚓的一聲,這厚重得估計要用噸來計算的大鐵門,竟然……竟然被推開了!
“發、發生了什麼事情?!”阿里亞此時一下子彈了起來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睡着,而是無時無刻都關注着囚室內的一切,“你…你是怎麼把門打開的?”
“他們好像離開之前沒有把門鎖上。”洛邱微微一笑道:“可能是忘記了。”
我信你個鬼哦!
洋燈也是……莫名其妙的出現!
阿里亞搖搖頭,他看着被打開了的大鐵門,看着鐵門後的通道,神情一陣的變化……終於,阿里亞直接站起了身來,看着奧托說道:“噢,這是神給我的啓示!一定會它在暗中幫助我們,所以如果我現在不逃出去的話,實在是太不虔誠了!”
奧托睜開眼睛,只是說了一句:“但願你這次能夠成功,阿里亞。”
“你不跟着一起走?”阿里亞此時急忙忙說道:“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會被發現,也絕對不會再被抓回來……奧托,這可能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不然,我估計我接下來就要到更深的地下進行挖掘的工作,而且很有可能一輩子都出不來,最後只能類累死在這裡!”
奧托搖搖頭道:“我暫時還不想離開這裡,這裡的壁畫十分珍貴,很有研究價值。我需要留下來,保護這些文化遺產……不然,這些珍貴的遺產,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破壞掉。阿里亞,你想要走的話,就趁現在,這個點,他們應該正好換班,防備這時候最鬆散了。”
“那…那我可管不到你了,老夥計。”阿里亞搖搖頭,瞬間奪門而出。
“奧托先生,你說……”洛老闆此時回頭看了奧托一眼,忽然問道:“我應該從什麼地方開始比較好?”
奧托忽然從懷內抽出了m一張泛黃的,摺疊成四方形的紙出來,“這是我這段時間畫的金字塔的內部構造圖。你們要想要離開的話,也趁現在吧……這份地圖,應該可以幫到你們。”
“謝謝,我會好好使用它的。”洛老闆點了點頭。
克勞迪婭此時卻直接將地圖給抓了過來,淡然說道:“拿着也不保險,給我一點時間,我把這份地圖給備下來……三分鐘,只要三分鐘的時間。”
只能說,在正常人的範疇內,不愧是作爲學霸的存在。
就在克勞迪婭用心背下地圖的時候,奧托冷不丁說道:“如果你們不想離開,不放到低頭右下角的地方看看……那裡有不少驚喜的。”
“我看情況吧。”洛老闆點了點頭,旋即開玩笑般地道:“或許就算有地圖,我們最終還是迷路了,然後走着走着,又回到了這裡。”
奧托不再說話,大概這次是真的睡着了過去。
三分鐘還沒到,克勞迪婭便沉聲說道:“好了,我全部背下來了……就算你弄丟了地圖,我們也不知道繞回來的!”
“那就,走吧。”洛邱走在了前方,直接跨過了鐵門,離開了囚室。
克勞迪婭連忙跟上。
囚室裡面,一下子就只剩下奧托自己一個……他疑惑地看着虛掩的大鐵門,自言自語說道:“奇怪……這門真的是忘記鎖的?這個年輕的傢伙,鎮定得有些過分了,難道是……【非人】嗎。”
奧托搖搖頭,他很不喜歡【非人】的存在,尤其是在遺蹟等等的挖掘方面。因爲,【非人】在從事這些工作的時候,總是比普通人要優秀得多。
“但願你們能夠發現到好東西……”奧托最後詭異一笑,隨後沉沉睡去。
……
……
“這個叫做奧托的傢伙,他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
前行的路上,他們不僅僅沒有碰到外邊的暴徒,甚至一路的順暢……感覺是一直地往下走去,儘管還沒有脫離危險,但是克勞迪婭此時顯然輕鬆了些,“爲了保護文物而選擇留下,和那些暴徒周旋什麼的……這品格可真不是一般的高尚!欸,走錯了!離開的路是這邊纔對,你走的這邊是要往更深的地方的!”
“沒走錯啊。”洛老闆看着手上的地圖,“地圖上標記的是這個方向沒錯。”
克勞迪婭不禁一怔,隨後不可思議道:“等等,你該不會真的是打算去那個傢伙說的地方吧?”
“爲什麼不呢。”洛老闆笑了笑道:“我們本來就是來探險的呀。”
“不行,太危險了!”克勞迪婭猛搖頭,“先不說我們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就是這前去的路上,很有可能就會碰到那些暴徒!我可不想被抓回去!”
“克勞迪婭同學。”洛老闆此時輕聲說道:“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你學過跆拳道和空手道,還會太極拳。”
“我那只是唬人的……哦,對,我會跆拳道和空手道,還有太極拳!”克勞迪婭此時一點頭,隨後雙手抱圓,煞有介事道:“我可厲害了,可以一個打十個!”
“真是可靠呢。”洛老闆笑道:“克勞迪婭同學。”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