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春風遍山,它沒刷牙
“噼啪!”
燃燒的乾柴發出一聲爆響,美洲豹的大腦袋晃了晃,眯着的眼睛也緩緩睜開了一些。
“在它還是一隻小豹子的時候,險些成了食人族的獵物,我將它救下後送到了園林看守保羅的手裡。保羅以前是一名獸醫。”莫子涵扒開這隻豹子脖頸上的皮毛,上面似乎可以看到一條疤痕。
白子諭看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點點是叢林裡的好獵手,它會帶着我們出去的。”莫子涵在它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美洲豹亦是一臉賤相地眯了眯眼。
白子諭瞥了它的腦袋一眼,那豹子似乎有所感應,也擡頭看向他,眸子兇狠地眯了眯。
見狀,白子諭就臉色微沉,隨後又玩味一笑,“保鏢?”
莫子涵點了點頭,“它會是個優秀的保鏢。”
美洲豹就甩了甩腦袋,而後將碩大的腦袋往莫子涵的懷中鑽了鑽,貼在她的肚皮上。莫子涵的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胸衣,光裸着的肚皮被它毛楂楂的腦袋一蹭,有些癢癢的。
夜晚,美洲豹就獨自趴在洞穴口履行起了看家護院的職責,泛黃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的動靜,後半個身子慵懶地堆在地面上,而上半身則是直直地挺立着,身形顯得健美好看。
白子諭便摟着莫子涵睡在簡陋的被子下,夜晚寒風襲來,篝火噼啪作響。
他的身上佈滿了傷痕,似乎是在掉落下來的時候被樹枝劃傷的,背後的傷口雖然結痂,卻依舊顯得有些猙獰。
相比之下,莫子涵身上的傷口卻少了許多,依稀記得昏迷前,他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而且系統的修復功能強悍,相信日後痊癒不在話下。
此時此刻,她依舊被白子諭摟在懷裡,頭靠着他溫熱的胸膛,白生生的手臂摟着他精壯的腰身。而白子諭則是懷抱着她纖細的腰,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擦着她後背上結痂的刮痕。
“哪不舒服?”她靠在他胸膛上,聽到他的喘息有些沉重,便有些擔憂地擡眸問道。
入眼,便是深邃好看的桃花眼眸,那眸子正定定的看着她。
“這兩天你辛苦了。”他在她的脣上印下一吻。而這一吻似乎還是不夠,他順帶撬開了她的齒,吮上了她的舌尖。
莫子涵就輕輕朝後躲了躲,“別鬧。”
他面色平靜地看着她,然後搖了搖頭,再次吻上她的脣,輾轉輕吮,修長的手指輕摩着她光滑的背部。
啪,薄薄的胸衣脫落了下來。
莫子涵倒吸一口靈氣,想要朝後閃躲,他卻朝着她靠了靠,輕聲道,“冷。”
莫子涵只當他胡鬧,慌忙將手放到身後去系胸衣,卻不想白子諭將手伸入被子下,不慌不忙地將自己的褲帶抽了出來扔在一旁。
莫子涵有些紅了臉,俏臉微怒,“胡鬧!”
他卻拉起她的手摸向自己額頭,一邊褪去了褲子。
莫子涵一摸之下心中一驚,白子諭竟是又有些發燒了,怕是先前高燒一直沒有完全褪去,晚上有些着了涼。
他伸臂將她攬入懷裡,篝火映襯下,俊美的面頰竟是有些發紅,“不是胡鬧,是取暖。”
說罷一個翻身,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掙了掙,這荒郊野外的,何況點點就在洞口。
可這一掙,白子諭就倒吸了一口冷氣,眉頭因爲疼痛而輕輕蹙起。
“再動傷口就裂開了。”他一邊吮住她的脣,一邊低聲說。
莫子涵就頓了頓動作,面容上滿是紅雲,雙手輕輕地揪住身體兩側的乾草,緩緩閉上了眼眸。
他輕吻着她,看着她因爲羞澀而顫動着的睫毛,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在簡陋的被子下,不着寸縷地相接着。
一旁的篝火隨着寒風輕輕搖曳着,噼噼啪啪的脆響聲不絕於耳。
洞外的豹子轉過頭來,看着鼓鼓的被子,喉間發出不滿地吼叫,卻是無人搭理。
“嗯……”莫子涵咬脣,身體微微直起。
男人因爲身受重傷,不敢有絲毫地用力。
女子雙手緊緊地抓着乾草,漸漸地放鬆了身體感受着他的溫柔。
他輕吻她的脣、頸、光潔的鎖骨、直到令人心顫的那一點,輕輕吮進口中,舌忝弄,令她渾身佔戈慄不已。
汗水漸漸滑過下顎,滴落在她的臉上。
被子下方傳來的聲響令趴伏在門口的美洲豹有些暴躁起來,它轉過身動了動四肢,然後又將身子轉了回去,晃盪着碩大的腦袋緩緩離開了洞口,晃悠到林間覓食去了。
白子諭回過頭,見再無那豹子的身影,這纔將背脊上的被子扯掉。
石皮碎卻難以自禁的低口今,緩緩地傳出洞外,在這寂靜的夜空下,顯得格外清晰。
深夜,當二人渾身大汗淋漓,白子諭才作罷,將被子重新蓋在二人身上,摟着她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當白子諭睜開眼睛時,莫子涵正在往他的背脊上重新塗抹草藥。女子的上身只穿着一件胸衣,但卻很乾淨,看樣子是用河水清洗過了,不知怎地,還散發着淡淡的幽香,就好似這大自然中無與倫比的寧靜氣息。
而她的一頭棕色捲髮挽在腦後,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精緻可人兒的鎖骨,那略有些狹長的大眼睛中,漆黑的瞳仁裡滿是認真。
清晨的陽光撒進洞穴,她就像是這林間的精靈,美好而狡黠。
看到他醒了,莫子涵微微一笑,伸手取過架在火上烘烤着的野兔,野兔已經褪毛,兔身烤的金脆流油,看上去便讓人食慾大增。
白子諭接過穿着野兔的樹枝,擡眼就見那隻大貓正趴在洞口啃噬着一隻生兔,鋒利的牙齒正連骨頭也不放過,嚼得津津有味,口中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
見白子諭醒來,那隻大貓擡起腦袋瞥了他一眼,兇狠的黃色瞳仁中滿是不屑,口中嘎嘣咬斷一塊兔骨,然後將其噴到地面。
白子諭挑了挑眉,低下頭慢條斯理地撕扯兔肉緩緩吃了起來。莫子涵給他用樹葉盛了點水,白子諭吃完一隻兔子又漱了漱口,喝下些水,這才走到洞口伸了個懶腰。
洞口是美洲豹的領地,這個令他從來都沒有好感甚至早就想拆吃入腹的人類不好好躺在他的乾草上,還闖入它的地盤,叫它有些不悅地站直了身體,拱起背部,喉嚨間發出低吼。
白子諭低頭看了他一眼,忽然好心情地彎身拍了拍它的腦袋,“這大貓還挺警惕的。”
“吼!”它齜牙。
“點點!”莫子涵走上前來,大貓便蹭到她的腿邊,任由莫子涵抱着它的腦袋輕輕拍打。
“它是豹子。”莫子涵撓了撓它的脖頸糾正道。
白子諭抱胸,似乎牽動了背後的傷口,令他眼角輕抽了一下。
“它聽不懂。”他微笑。
“它聽得懂。”莫子涵蠻肯定地拍了拍它的後背,“這兔子都是它今早抓來的。”
白子諭的面色微變,“它抓的?”
“林中捕獵小能手。”莫子涵蹲下身,笑着拍了拍它的背脊。這大貓就得寸進尺地再她胸口蹭了蹭,一臉賤相地眯着黃色的眼孔,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莫子涵的咯吱窩,惹得她咯咯一笑。
白子諭面色有些難看地看了一眼它,然後拉起莫子涵才道,“用嘴捕的?”
莫子涵自然地點了點頭,卻是看出白子諭此時此刻的想法來。
“他嘴裡有菌。”白子諭有些輕微潔癖,向來喜好乾淨的他今天吃了豹口下的食物實在有些難以忍受。這東西的牙齒怕是從來就沒有刷過吧。
更別提對着莫子涵又舔又蹭的,很顯然,他嫌它,而且很嫌它。
莫子涵就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當地人還經常虎口奪食,你也活的好好的。”她說的當地人自然是指那些原始人。很多時候,在美洲豹或是一些兇悍動物吃飽後,當地人會操着武器大搖大擺地走入它們的領地,切割下被撕碎動物身體上比較完整可食的部分,然後翩然離去。
不是說這些動物並不護食,而是這樣的情況非常常見,或許是他們吃飽了,或許是當地人的大搖大擺讓它們一時沒有回過味來。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也不是白子諭在意的重點。
他將莫子涵扯進洞裡,從‘被子’上揪了一片樹葉擦拭她的咯吱窩,有些小家子氣道,“萬一它有傳染病呢。”
洞口的豹子似乎是聽懂了,又或許是看懂了它的動作,頓時齜牙咧嘴嘶聲低吼,再次做出要攻擊的姿態來。
“去!”莫子涵拍開白子諭的手,戲謔道,“你今天怎麼回事,要不是點點你可就得餓着肚子,能吃到這肥兔?”
白子諭面色平靜,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眸靜靜地垂着,他沉默了好半晌才淡淡地道,“總之,我不要跟它舔同一個地方。”
洞穴裡似乎是靜了靜,就連點點也不再衝着他子要咧嘴。
驀地,莫子涵的臉上如同煮熟的蝦子、火燒的紅雲、總之是紅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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