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十三皇子這樣,謀士就知道有內情,“誰?”
“蘇先生你知道嗎?”十三皇子深吸了一口氣。
謀士點頭,“自然,當初定海大師說了一句蘇先生的命格之後,陛下曾經禮賢下士,找過三次蘇先生,可惜這位蘇先生壓根不見。”
蘇弦通知天文地理,神機妙算,定海大師雖然不願意再當國師,卻告訴過皇上,蘇弦日後成就不會低於他。
這件事當初朝廷跟江湖都被震動了。
說到這裡,謀士忽然擡頭,“她認識蘇先生?”
“不僅如此,”十三皇子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祁川也在。”
“祁川?”如果說剛剛謀士還算鎮定的話,現在的他整個人身上的血液都涼了。
十三皇子苦笑着點頭,“沒錯,就是他。”
說起祁川這個人,幾年前是江湖上人見人懼的大魔頭,他是個練武奇才,當初魔教殺了他全家,留下他一個孤兒覺得他引不起大風浪。
哪裡想到十年後,他將江湖上幾百年都沒有人會的奇功練成,一個人血洗了整個魔教。
殺紅了眼,江湖上沒有人能阻止的了他。
最後還是正派人士求到了定海大師的頭上,定海大師也不知道跟祁川說了什麼,最後他拜在了定海大師門下,江湖上才少了一個魔頭。
儘管如此,到現在也沒人敢惹他。
十三皇子覺得,他所有的暗衛還有大內侍衛加在一起,也不夠祁川一招的。
謀士勉強平定了心思,他想到剛剛十三皇子的話,有三個人,“那……那最後一人呢?”
“最後一人……”十三皇子抿了抿脣,“先生,那最後一人來自雪山。”
謀士這下子徹底沒了話。
難怪,難怪十三皇子會有一句一個比一個不簡單。
“你說……他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半晌後,十三皇子還是忍不住開口,可以聽得到他聲音裡的落寞還有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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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葉母大晚上的給蘇弦三人做了飯,纔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到屋裡睡覺。
她一個女人,心思非常大,根本就不知道蘇弦這三個魔頭究竟是什麼人,還數落這三個人整天每個正業。
聽得站在一旁的李秀根本就不敢坐下。
十分佩服的看着葉母,心裡想着這天下敢這麼說這三人了,怕是隻有葉母了。
“聽到沒有,不務正業,”葉韶華坐在一邊,她現在不餓,只是敲着桌子道:“吃完趕緊離開,沒地兒招待你們。”
祁川被噎了一下,“你就這麼卸磨殺……”
覺得驢字不符合他的氣勢,他沒說出來,看着葉韶華的目光卻很控訴。
葉韶華瞥他一眼,“怎麼?”
“沒怎麼,你說的對。”祁川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不敢說話。
李秀面無表情地抹了一把臉,哦,不對,還有葉韶華。
正是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玉蕭去開門,看到來人,驚訝了一下,“孟少爺?”
孟雁秋身後還跟着一羣人。
他是知道十三皇子的打算的,路上聽到一點風聲,就想起了上輩子,不由趕回來,卻沒看到葉韶華這一行人坐在院子裡吃東西。
他愣了一下,不敢看葉韶華,只能問着葉母,“伯母,你們沒事吧?十三皇子沒有找你們麻煩嗎?”
“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葉夫人心有慼慼,“多虧了這三孩子。”
孟雁秋也看到蘇弦等人,他不認識,不過卻很戒備。
蘇弦這三人哪裡會管他這麼一個小人物,“伯母,這是定海大師讓我帶給你的藥方,她是孃胎裡帶病,不能治癒,只能緩解,不過她嫌麻煩,所以定海大師讓我把藥方交給你。”
葉韶華不耐煩的踢了一下凳子,“你們這麼煩?還不走?”
祁川驚訝的道,“等等,伯母,她還有病?”
葉母對葉韶華的病情本來就很憂慮,沒想到蘇弦拿來了藥方,頓時欣喜不已,“等過段時間,我跟韶華去京城了,一定親自去白鞋定海大師。”
聽到祁川的問話後,葉母也嘆息一聲,“也怪我懷孕的時候沒有注意,她是七個月的早產兒,生來就比普通的孩子弱,去年年底被她爹趕出來,差點沒……”
“娘。”葉韶華看她一眼。
葉母也覺得這些事不要當着這羣孩子的面說了,立馬噤聲。
一行人說着,坐在一邊的孟雁秋手腳更加冰涼。
當初葉清清一直誤導他,葉韶華的病都是裝出來的,根本沒必要住暖閣,他也就信了。
剛重生的時候,看到葉韶華在屋外暈倒,他竟然還以爲她是故意的……
孟雁秋見葉韶華沒事,眼下也沒有臉留在天下繡坊,直接出門。
出去後,他的一行心腹還在門外等他。
現在天已經大亮了,孟雁秋帶着他們回孟家。
從半個月前開始,孟雁秋已經整頓了那些想要搞孟家的人,而現在孟家也重新買了一個莊子,他將父母接了回去。
而孟家的生意也由此一步登天,在江南赫赫有名。
“怎麼了?”回去的時候,他看到門外的僕人面色有異。
僕人不敢隱瞞他,“少爺,葉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