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加鞭的回到王府,蘇若惜剛下馬車,便碰上慕靈珊。
“三哥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見慕子寒昏迷着,慕靈珊一臉焦急的模樣,看向蘇若惜的眼眸更帶着一絲責備。
“郡主,你走錯地方了吧?這裡可不是賢王府,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到慕靈珊,蘇若惜便覺得奇怪。
“是三哥派人送本郡主來的!”
難怪之前不見慕靈珊的人影,原來是慕子寒先派人把她送回來了。
想到這裡,蘇若惜心裡便覺得有氣。
難道慕子寒料到回府的路上會出事,所以故意將慕靈珊提前送走的麼?
那她呢?她又算什麼呢?
蘇若惜不想跟慕靈珊爭論,命人將慕子寒安頓到房間裡,便不再讓任何人靠近房間半步。
慕靈珊想要跟着進房間,蘇若惜讓凌風將她攔住,然後把房門鎖上。
慕子寒雖然昏迷過去,但是他體內催發毒性的藥效還未完全控制,等慕子寒一醒來,恐怕又會亂殺人。
蘇若惜將一粒紅色的藥丸讓慕子寒服下,又用匕首將慕子寒的手指割破,取了幾滴血來研究。
慕子寒的血液呈暗紅色,會與她研製的試劑發生變色反應,說明慕子寒的血液中就流淌着毒液。
“他中的是霜血骨毒,你救不了他的。”
蘇若惜聞聲擡眸,只見赫連隨風依在窗邊,正一臉平靜的看着她。
門外有侍衛把守着,她不知道赫連隨風是怎麼進來的,但是赫連隨風剛纔的話,卻引起了她的興趣。
“你怎麼知道?霜血骨毒是什麼東西?”
蘇若惜好奇的問,赫連隨風一直都給她一種神秘感,她感覺他好像知道很多東西,甚至是關於她的事情。
“霜血骨是天下第一神醫陰陽丹青煉製的噬魂毒,僅有一粒。這毒煉製成功後,陰陽丹青便消失不見,至今已有十幾年,也沒人知道他的下落,所以這毒沒有解藥。”
噬魂毒?唯一一粒的霜血骨毒又怎麼在慕子寒的身上?
蘇若惜覺得奇怪,懷疑的問道:“你怎麼能斷定他中的就是霜血骨?看你年齡也不大,十幾年前的事情,你又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
“霜血骨是這世上唯一的噬魂毒,所以很好斷定。這種毒發作的時候,便會神志不清,變得嗜血無情,狂躁瘋癲。他這種埋了十幾年,還沒要了他的命,已經算是奇蹟了。”
赫連隨風信心滿滿的解釋,彷彿他對醫術也十分的瞭解。
蘇若惜搖了搖頭,腦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像是想要記起什麼來,但一想就覺得頭好痛。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還有殘缺的記憶不成?
蘇若惜在心裡暗想,比較以前的‘她’是個傻子,所以她不敢保證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見蘇若惜一臉痛苦的模樣,赫連隨風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上前一把將蘇若惜抱在懷裡,安慰道:“別去勉強自己了,放輕鬆一點。”
赫連隨風的聲音很好聽也很溫柔,被他抱在懷裡,聞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她感覺輕鬆了不少。
感覺頭不再那麼痛了之後,蘇若惜冷漠的將赫連隨風一把推開,質疑的問道:“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我們以前認識?你又爲什麼要接近我?”
剛纔赫連隨風的抱她的舉動那麼自然,沒有任何的生澀,而他的話總是像知道她的一切秘密,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雖然赫連隨風沒有對她不利,但畢竟他不是北齊國的人,她也相信不會有人沒有原因去幫一個人或是接近一個人。
面對蘇若惜的質疑,赫連隨風並沒有打算解釋。
“你的醫術很精湛,出乎了我的意料。他的病情已經緩解,我也可以放心的離開王府了。”
赫連隨風看了一眼牀上的慕子寒,嘴角浮出一抹欣慰的淺笑,隨即從窗戶邊離開。
蘇若惜想要阻攔,可是赫連隨風的速度太快,她根本來不及。
看了眼赫連隨風消失的方向,蘇若惜又回到慕子寒的牀邊爲他把脈。
慕子寒之所以突然舊病復發,是因爲被藥物催引了他體內的殘毒,她只是用藥壓制了那藥引,卻並沒有從根本上控制慕子寒體內的毒。
回想之前在宰相府的一切,蘇若惜便開始懷疑起來。
難怪之前國舅爺和太子的反應那麼平靜,恐怕他們知道用什麼辦法對付慕子寒是最好的,所以暗中做了手腳,用藥引發慕子寒體內的殘毒。
不過這也只是她的猜想,慕子寒與太子間的矛盾,她並不想去過問太多,除非慕子寒答應她之前的條件。
將慕子寒穩定下來後,蘇若惜這纔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慕靈珊一直守在門外,無時無刻不表現出對慕子寒關心的模樣。
“凌風,守好這個房間。王爺現在需要休息,不許任何人打擾。”
“郡主,如果你不想讓王爺早點去見閻王的話,最好就安靜一點,也別進去打擾王爺的休息。”
蘇若惜交待了兩句話後,便帶着婉兒會西院去休息。
回宰相府祝壽這幾天,她可是一天的沒休息好,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慕靈珊不甘心,跟在蘇若惜的身後,吵着問道:“我三哥什麼纔會醒過來?”
蘇若惜不會理她,於是便沒有回答,繼續朝西院走去。
“三哥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他會不會死?蘭神醫曾經說過,三哥的病治不好,就活不過三十,你到底有沒有辦法醫治三哥啊!”
慕靈珊說着,眼淚都急出來了,一貫刁蠻任性的她,難得語氣中帶着一絲請求的味道。
蘇若惜停下腳步,看向慕靈珊,說道:“蘭神醫是誰?既然她是神醫,她都沒有辦法,郡主難道會覺得我比神醫更厲害麼?”
對於慕靈珊,她可不想透露太多自己的底細。
蘇若惜的話像是驚醒了慕靈珊,慕靈珊愣了愣,竟不再繼續追問,愣在原地像是丟了魂一樣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