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惜在倉庫外等了片刻,纔等到赫連隨風和歐陽殘月兩人趕來。
三人匯合後,蘇若惜比了個手勢,詢問他們情況如何。
赫連隨風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西院的侍衛已經解決了。”
“東院這邊也沒問題。”歐陽殘月緊跟着回答。
蘇若惜將倉庫的門打開後,三人便進去將裡面的東西掃蕩一空。
天羽備好馬車在後院接應,一切都完成得比較順利。
回到馬車上,各種各樣的寶物幾乎將整個馬車堆滿。
“若惜,我們怎麼處理這些東西?”
安全離開酒樓,赫連隨風便有些發愁的看着這滿車子的寶貝。
蘇若惜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天星城內,暗影組織的窩點在哪裡?”
突然被問起這個,歐陽殘月頓時警覺的看着蘇若惜,心裡有些不安的問道:“少主,你想做什麼?”
“暗影組織的人可不好糾纏,我們儘量不要與他們發生衝突。”
見歐陽殘月有顧忌,蘇若惜白了他一眼,認真的說道:“我不找他們的麻煩,可是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那些暗影殺手已經將我們當成目標,不還擊一下,豈不是當我們好欺負?”
赫連隨風沒有反對蘇若惜,因爲他贊同蘇若惜的做法。
“那少主想怎麼做?栽贓嫁禍?”
蘇若惜打了個響指,笑眯眯的說道:“你說對了!我就是要栽贓嫁禍,把這些寶貝全部弄到暗影殺手那裡去,然後……”
說到這裡,蘇若惜朝歐陽殘月和赫連隨風眨了眨眼,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之前暗影組織的那筆賬,她可是記在心裡面的。
但這栽贓嫁禍的辦法,只是她的一個目的,先給暗影殺手的人找一點麻煩。
她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要看看,這件事情鬧大了之後,朝廷會有什麼動作。
馬車直接奔向暗影組織在天星城的窩點,蘇若惜讓赫連隨風等候在外面,她獨自一個人扛着個大黑布包,溜進基地裡面。
這個殺手組織的窩點,是潛伏在一個鏢局中。
蘇若惜飛過空曠的前院,輕鬆的越過幾個屋頂,便來到鏢局的後院。
後院裡面堆放了許多的雜物,馬車,鏢旗,各種箱子。
她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最後將東西全部塞入鏢車的大木箱中。
這些木箱都是用繩子捆綁好的,應該是明日要押運的鏢車,所以她想他們應該不會再檢查這些箱子。
將東西放好之後,蘇若惜便逃離後院,安全回到馬車上。
“大功告成,我們走!”
蘇若惜通知天羽一聲,馬車便又往客棧的方向而去。
在回去的路上,蘇若惜將接下來的計劃告訴了他們。
“想必半個時辰後,賽會的人便會發現,東西被盜到了。”
“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便是,讓他們知道,被盜的東西,在遠景鏢局就行了!”
蘇若惜離開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鏢局的名字。
“這個好辦,交給我來做便是。”
赫連隨風主動接下任務,在半路的時候,他便下了馬車,去做後面的事情。
蘇若惜和歐陽殘月兩人,回到客棧等候。
客棧離賽會的酒樓不遠,所以在她的房間,打開窗戶便能遠遠的看見會場。
“少主,這個辦法真的可行麼?”
歐陽殘月站在蘇若惜的身邊,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個辦法雖然很明顯是栽贓嫁禍,但遠景鏢局的人拿不出證明清白的證據來,他們便只能吃啞巴虧。”
“天星城內,人所周知,遠景鏢局明爲鏢局,但暗中卻是暗影組織的基地。”
“事情發生了,暗影組織的人,總要給一個交代的。”
聽了蘇若惜的解釋,歐陽殘月便不再多說什麼,而是靜靜的等候着。
大概等了半柱香的時間,會場那邊的人便沸騰起來。
寶物被盜的事情,頓時在人羣中傳開。
效果比蘇若惜想象中的還要快,那些得知寶物被盜的百姓,紛紛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最火熱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
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這件事情便已經震驚了整個天星城,甚至連官府的人,都已經開始介入調查。
看着滿城風雨,蘇若惜很是滿意的坐在窗邊喝茶,等着赫連隨風回來稟報結果。
沒等多久,她便看見,赫連隨風進入了客棧,隨即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歐陽殘月將房門打開,讓赫連隨風進屋說話。
“事情辦得如何了?”
赫連隨風點了點頭,回答道:“我刻意留了一些線索,官府的人已經在調查了,想必他們很快便能找到那些可疑的線索,然後找回丟失的寶物。”
“好!今晚我們就暫且收工休息,等着明日再看好戲吧!”
蘇若惜站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隨後,歐陽殘月和赫連隨風便退了出去。
忙碌了一天,蘇若惜感覺有些疲憊了,直接倒在牀上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只是,她剛躺在牀上,便聽到屋頂有一聲很輕微的聲響。
“屋頂有人!”
發現不對勁,蘇若惜立馬打起精神,追了出去。
當她追出房間之後,果然看過一個黑衣人正在逃跑。
於是,蘇若惜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追着那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的輕功很不錯,在屋頂上飛躍的速度極快,若是一般人,只能看到一道殘影閃過,連其身影都無法捕捉。
但儘管如此,蘇若惜還是將那人追得很緊。
能有如此不凡的身手,她猜想此人也不簡單。
一路追着黑衣人,直到追到一個無人的湖邊,那黑衣人才放棄逃跑,而是聽了下來。
“怎麼不跑了?”
蘇若惜絲毫不氣喘的追上黑衣人,見黑衣人不再逃跑,便立馬走到黑衣人的跟前,想要看看此人的真面目。
只是,當她看到黑衣人時,頓時驚訝出聲。
“是你?”
這個黑衣人,正是之前在樹林裡,救過她一次的那人。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眸光深邃的注視着她。
他的眼睛好似會說話,讓蘇若惜覺得,他們彷彿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