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婉兒,蘇若惜又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她把之前買回來的藥清理了一番,好在東西都還在。只是她不知道,慕子寒有沒有發現她買的這些藥材。
折騰了半個時辰後,蘇若惜突然聞到門外飄來的香味。擡頭一看,竟是婉兒端着一碗雞湯走了進來。
婉兒的臉色有些憔悴,瘦弱的身體彷彿被風一吹就會飄走,讓蘇若惜看得有些心疼。
“婉兒,你怎麼不好好在房間裡休息?這些交給其它下人去做就可以了。”
蘇若惜走上前接過婉兒手中的雞湯,雞湯中帶着淡淡的藥香味,一聞就讓人覺得很好喝。
婉兒咧着嘴笑了笑,很是高興的說道:“王爺昨晚說小姐今日就能甦醒,婉兒天沒亮就去廚房給小姐熬了這碗雞湯。小姐趕緊趁熱喝了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了。”
蘇若惜將雞湯一口氣喝了下去,溫度和口感都剛剛好,很美味。
喝完雞湯,蘇若惜讓婉兒在椅子上坐下,一臉認真的說道:“婉兒,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婉兒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蘇若惜沒有解釋,直接將婉兒的拉過來放在桌上,然後爲她把脈。
診斷之後,蘇若惜才鬆了一大口氣,。好在婉兒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有中毒,看來慕子寒沒有騙她。
見蘇若惜給人把起脈來還像模像樣的,婉兒不由好奇的問道:“小姐什麼時候也會醫術了?婉兒怎麼不知道?”
蘇若惜給了婉兒一個爆慄,沒好氣的說道:“知道那麼多幹什麼!有時候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婉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哭喪着一張臉道:“小姐,你這次差點把婉兒給嚇死。婉兒真是沒用,連小姐都保護不了。”
婉兒一副很是自責的模樣,蘇若惜忍不住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別瞎想了,就你這小身板還想保護本小姐,恐怕九條命都不夠。”
“小姐,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見蘇若惜居然還笑得出來,婉兒紅着一張臉,鼓着腮幫子氣哄哄的。
“嗯,那我現在問你一些很正經的事情。王府現在是什麼情況?查到那晚闖王府的刺客的來歷沒有?”
婉兒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想了想又說道:“小姐,王爺下了命令,現在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入王府,王府的守衛也比以前森嚴了許多。”
“那慕靈珊人呢?”
出不出王府對她來說影響並不大,她要是想出去,沒人能攔得住她。
重要的是,她昏迷了好幾天。在她昏迷的這幾天裡,王府內發生過什麼,她都一無所知。
“靈珊郡主沒事,只是受了點小驚嚇。婉兒也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的時候,王爺已經把靈珊郡主帶回來了。不過聽其他下人們說,郡主並沒有受傷。”
聽婉兒這麼一說,蘇若惜眼眸陰沉了幾分。
看來她猜想得沒有錯,那晚的刺客根本不是衝着慕靈珊去的,他們想要的,是她的命!
蘇若惜在心裡暗想着事情的原由,只是她怎麼想也想不到,到底是誰想要殺她。
在她的印象裡,她根本就沒有什麼仇家。而且能闖入王府的殺手,能力自然不弱,那想要殺她的人,至少會有一些勢力。
“小姐,你怎麼了?”
見蘇若惜想得出神,婉兒用手在蘇若惜的面前晃了晃,露出擔憂的神色。
“婉兒,你覺得,如果我死了,對誰最有利呢?”
她只能這樣試着去推斷了,以前的蘇若惜只是個傻子,所以看事情都是迷迷糊糊的。婉兒至少是個正常人,或許她能知道些線索。
“小姐,你可別這樣說。小姐心地那麼善良,不會那麼輕易死的。”
婉兒淚眼汪汪的說着,似乎之前的事情,真的把她給嚇壞了。
蘇若惜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婉兒這麼笨,恐怕平時也不會有心眼的去注意太多,看來還是得她自己去查了。
“婉兒,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小姐……”
婉兒擔憂的看着蘇若惜,心裡還是很不放心。
“我還有事要做,現在王府的守衛那麼森嚴,不會有刺客再闖進來了,放心吧。”
蘇若惜安慰了一下婉兒,這才讓婉兒離開。
在王府外的南面,有一片小竹林。蘇若惜打開南面的窗戶,正好可以看見那片幽靜的竹林。
蘇若惜站在窗前猶豫了片刻,握着玉笛的手緊了緊,最後還是朝南面的竹林跑去。
王府的守衛她早就瞭解得很清楚,所以要避開那些侍衛的眼線逃出王府,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
一盞茶的時候過後,蘇若惜腳步輕緩的走入竹林裡,察覺四下無人之後,便將手中的玉笛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悠揚飄渺的笛聲穿過竹林,傳遞到更遠的地方。
這個玉笛很奇怪,發出來的聲音並不像普通的笛聲,而像一隻鳥在鳴叫。
吹了一會兒,蘇若惜便靜靜的站在竹林中等待,心裡期盼着那個蒙面人的出現。
可是她等了好久,竹林裡除了她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可惡!居然敢騙我!什麼破笛子,姑奶奶還以爲真有那麼神奇!”
沒等到人,蘇若惜心裡有些失望,她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些幼稚,居然會相信那個蒙面人的話。
就算他真的會來,可是這麼小的一隻笛子,怎麼可能將訊號通知給他。
蘇若惜氣呼呼的把那隻玉笛給丟在了地上,轉身就走。
可是剛走幾步,她便感覺身後突然吹來一陣陰風,隨即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姑娘,你的東西掉了。”
聽到這聲音,蘇若惜便知道定是那蒙面人。她驚喜的轉過身,看到的果然是他!
“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蘇若惜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之前抑鬱的心情都消散了許多。
“路上有點事耽誤了,你找我有事?”
蒙面人依舊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只露出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
他遠遠的站在距離蘇若惜的三米之外,似乎不願再多靠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