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子寒,蘇若惜的眉頭皺得更深,眼中充滿了懷疑。
“你不是不在京城嗎?你沒有離開?”
蘇若惜想起之前襄香給她說的話,說是慕子寒有急事要離開京城兩天。
按理說,他應該明日回來纔對,更不應該現在出現在這裡。
看着蘇若惜那充滿懷疑的眼眸,慕子寒只是面無表情的說道:“到本王身邊來!”
“呵!我可不是你身邊的小狗,任你呼來喚去!”
“王爺還真是好大的架勢,這是要捉‘奸’還是抓犯人呢?!”
蘇若惜特不喜歡慕子寒的這種作風,每次都毫無徵兆的出現,又毫不顧忌她感受的讓她難堪。
尤其是她現在知道了慕子寒就是那晚奪她清白之人,再面對慕子寒的時候,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天還真是會捉‘弄’人,或許慕子寒還不知道這個真相吧?
蘇若惜在心裡暗想,不管慕子寒知不知道這個真相。重要的是,她要從慕子寒那裡拿回自己的手鐲。
見蘇若惜又是這種該死的態度,慕子寒臉‘色’‘陰’沉了幾分,看向赫連隨風的眼眸也變得更加的冰冷。
他剛纔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個赫連隨風是想要做什麼。
“把他給本王拿下!”
慕子寒一聲令下,‘侍’衛們便全部拔刀朝赫連隨風衝來。
赫連隨風眸光一沉,在蘇若惜的耳邊低聲說道:“記住我今晚的話,你想離開的時候,就來找我。”
說完,赫連隨風灑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沒有絲毫戀戰的逃離。
那些‘侍’衛紛紛被粉末嗆得無法靠近,待粉塵散去之後,早已不見赫連隨風人影。
這時,慕子寒走到蘇若惜的面前,伸出手去說道:“回去吧。”
“你今天去哪裡了?”
蘇若惜並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反而懷疑的問道。
慕子寒讓所有‘侍’衛全部退下,他並沒有打算解釋爲何提前回來。
如果不是知道赫連隨風會來找蘇若惜的話,他怎麼會急匆匆的趕回來,把正事都給耽誤了。
“你今天去了香滿樓?”
慕子寒撇開蘇若惜的問題,見蘇若惜衣着單薄,又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
那動作十分的自然,就好似這樣的關心早已習以爲常。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去了秋山獵場,過幾日就到了一年一度的‘射’獵大會,所以皇上命我去獵場查看一番。”
慕子寒認真的回答,蘇若惜自然不信,這種小事何須勞煩他堂堂沂王親自前去?
蘇若惜不理會慕子寒,徑直往回走。
經過剛纔那麼一出,她也沒有興致繼續逛燈會了。
“就是因爲這個‘射’獵大會,所以我們才留在皇城的?”
在快到別院‘門’口的時候,蘇若惜突然想到什麼,於是停下腳步開口問道。
慕子寒點了點頭,笑道:“那你以爲還能是什麼呢?”
“那個柳素蘭你準備怎麼處置?”
蘇若惜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的問。
要不是慕子寒之前有事匆匆離開的話,她早就問了。
“你想讓本王怎麼做?”
慕子寒疑‘惑’的反問,柳素蘭的確讓他有些棘手,不僅因爲她長得像紫鴛,更因爲她是皇后的人。
“呵呵,你是王爺,堂堂一家之主,你問我怎麼辦?那如果我說把她給趕走,王爺就真的會把她給趕走?”
蘇若惜有些生氣的說,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火氣,此刻她只覺得與慕子寒多說半句話都很煩躁。
慕子寒難得的好脾氣,沒有因爲蘇若惜的發火而轉身離開。
若是換做其他‘女’人敢這樣,他早就一手掐死她了。
“本王一直以爲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會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弄’的沒了方寸。”
慕子寒語氣平淡的說,月光透過樹枝灑下,將兩人的身影照上一層朦朧的‘色’彩。
“你是覺得我很無理取鬧咯?成!那臣妾就提前恭喜王爺了,願王爺與柳側妃雙宿雙息,早生貴子!”
一山不容二虎,要是柳素蘭敢進王府,要麼她‘弄’死柳素蘭,要麼就趕她走。
這是蘇若惜心中唯一的想法,反正她也不想再繼續玩下去了。
“難道你還沒有看明白麼?我們現在是在一條船上,你脫不了身了。”
就在蘇若惜轉身離開的時候,慕子寒語氣不慍不火的提醒道。
蘇若惜停下腳步,眉頭皺得更深了。
她剛纔還真是氣糊塗了,不得不承認,慕子寒的話真的點醒了她。
“可惡!”
蘇若惜低咒一聲,恨不得將慕子寒推到湖裡淹死,以瀉心頭之恨。
慕子寒剷除了沈蓮月,而她又對付了蘇若彤,皇后自然不會放過她,所以慕子寒剛纔話中的含義,就是提醒她,他們共同的敵人是皇后。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皇后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除掉她的。
蘇若惜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之後,轉身笑眯眯的對慕子寒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立一個君子協議吧!”
慕子寒忍不住的冷笑出聲,都到這個時候了,蘇若惜居然還敢跟他談條件,他是真的佩服她的勇氣!
“說!”
出於好奇,慕子寒倒想看看,蘇若惜還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第一!一年之內,你不能碰我!第二,你不準限制我的自由!第三,我跟誰來往你不得過問!”
“如果你做到這三點,那我就同意柳素蘭進入王府。”
蘇若惜心裡很清楚,剛纔繞了那麼大的一個圈子,慕子寒無非就是想要表達,柳素蘭是皇后的人,他做做樣子也必須接受。
而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所以她應該站在他那邊,而不是拿柳素蘭去爲難他。
慕子寒眉頭皺得很深,蘇若惜說的三點,不論那一點,只要他答應就肯定會出事。
“王爺現在既然無法下決心,那就等王爺什麼時候答應了,柳側妃就什麼時候再過府吧!”
蘇若惜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完之後便再也不顧慕子寒的反應,徑直回了別院。
“蘇若惜!你實在太囂張了!”
望着蘇若惜離開的背影,慕子寒在心裡抓狂。
他堂堂令人聞風喪膽的沂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被蘇若惜給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