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軒轅沉澤還帶給了軒轅燁磊那麼多的期望!
父子兩人的關係纔剛剛修好,之前都會覺得虧欠這個孩子太多。
想好好補償軒轅沉澤的,可如今呢,老天都不給他這個機會了。
而他又是一國的君主,傷心怕是不能表露出來吧?
之前軒轅燁磊來的密函蘇情是看過的,就是作爲一個普通的人家。
出了這樣的事情,總會責怪當事人幾句吧?
軒轅燁磊非但沒有一句責怪的話語,還叮囑軒轅沉毅要好好的待蘇情。
這就是蘇情看了密函之後,爲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反應的。
但凡是軒轅燁磊能罵蘇情幾句,或者是說蘇情幾句,蘇情心裡都會好受一點。
“丫頭,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要說到傷心父皇肯定是比誰都傷心的。
但是父皇很堅強,我相信父皇一定能撐過去的,丫頭你別擔心了!
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誰也無力去改變了,既然不能改變的事情,我們就學着去接受吧!”
“大叔,我知道了,我就是擔心父皇的身體,父皇都那麼大年紀了。
我擔心父皇會抗不住,而且我也害怕去見父皇!”
“傻丫頭,父皇知道事情的原委不會怪你的,再說了真的不關你的事情。
你就不要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了。”
蘇情聞言沉默了,軒轅沉毅這樣說是想自己不難過。
說到責任,這件事情自己應該負全責的。
若是不自己,軒轅沉澤今天也許還活的好好的。
說不定此刻還正在跟自己開玩笑,亦或者在逗瑾雅,逗瑾瑜玩呢。
軒轅沉毅見蘇情陷入了沉默,便也不再說話了,他怕自己越說丫頭越是傷心。
經過短暫的休整之後,衆人再次啓程了,要看就快要到了。
路程都走了一大半了,很快就可以見到自己的親人了!
衆人也都想一鼓作氣的將剩下來的路程走完!
寒竹這一路走來,還是不曾說過一句話,衆人走的時候他走。
衆人休息的時候他也休息,偶爾蘇情會遞點乾糧給寒竹。
寒竹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接過蘇情遞過來的乾糧往嘴塞。
這日正下着雨呢,衆人都冒着雨水在趕路,一路是上滿是泥濘,此刻軒轅沉毅跟蘇情正坐在馬車裡。
突然隊伍停了下來,蘇情還以爲是雨下的太猛阻擋了去路。
“丫頭,你坐這別動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嗯,大叔你自己當心點。”
軒轅沉毅說完就下車了,就在下車的那一瞬間,軒轅沉毅感覺到了濃烈的殺氣。
“丫頭,有情況你當心點!”
軒轅沉毅給蘇情傳音了,便擡眸望了過去,發現護送軒轅沉澤棺槨的隊伍已經被一羣黑衣人團團圍住了。
現在下着雨,天色比較暗,又是近黃昏了,讓人看得不是很真切。
蘇情在知道有情況之後,便也沒在馬車內呆着了。
而是緊隨着軒轅沉毅飛了出來,現在不管有什麼事情,蘇情都想跟軒轅沉毅一起面對。
蘇情只想成爲軒轅沉毅的幫手,而不是軒轅沉毅的累贅,事事都要軒轅沉毅護着。
那樣不是蘇情的風格,再說了她自信她能夠跟軒轅沉毅一起面對所有的事情。
“大叔,這些是什麼人?”
聽到蘇情的聲音,軒轅沉毅回頭望了過去。
“丫頭,你又不乖了,不聽話!”
“大叔,既然我在你身邊,我就想跟你一起面對所有的事情。”
軒轅沉毅見蘇情這樣說了,便也不再說什麼了,目光看向了那些黑衣人。
“什麼人,敢攔皇家的隊伍?不想活了?”
一名副將在那先吼了起來,而對方卻傳來一陣冷笑。
“我們要的很簡單,就是這個女人,你們識相的就叫出這個女人,我等就放你們走。”
爲首的那名黑衣人將手中的長劍指向了蘇情!
與蘇情同行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蘇情是女人,只當蘇情是軒轅沉毅的副將。
所以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都把目光看向了蘇情,想知道蘇情是男還是女。
“想要她,那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軒轅沉毅聞言也是冷哼一聲,他現在可不管衆人是什麼眼光了。
而一邊的蘇情聽到那樣的話之後,便給寒竹傳音了。
“寒竹,你先帶着沉澤的棺槨離開吧,這些人是衝着我來的。
沉澤的遺體就拜託你帶回京都了。拜託了!”
蘇情語氣誠懇,寒竹聞言望了蘇情幾眼,爾後看了一眼軒轅沉澤的棺槨。
便是點頭答應了。
蘇情見寒竹點頭了,便飛身往別出飛了出去。
飛走的時候,還一聲嬌喝。
“你們這羣蒼蠅,不是想抓我嗎?那來啊,來讓姐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軒轅沉毅還沒反應過來,蘇情就飄到老遠了,那些黑衣人見蘇情逃跑了。
便都愣在了那了,他們想不到蘇情會就這樣逃跑了。
爾後反應過來了,便紛紛扔下軒轅沉毅等人,去追蘇情了。
軒轅沉毅見蘇情自己飛走了,便也給寒竹傳音說了相同的話語。
寒竹還是點頭答應,軒轅沉毅給寒竹傳音完了之後,一刻都沒耽擱也朝着蘇情他們追了過去。
寒竹見他們都走了,便是一聲令下,衆人便再次啓程了。
好似那些黑衣人不曾出現一般,沒有人去問爲什麼。
也沒有人去關心蘇情是男是女了,也沒有人去關心這個蘇副將到底是什麼人了。
更沒有人去關心,這個蘇副將跟他們的太子殿下是什麼關係了。
只是默默的冒雨趕路,現在皇上還在京都等着了。
不能因爲他們的原因而耽擱了回京都的時辰。
寒竹此刻雖說是面無表情,但也還是提高了警惕。
雖然他知道軒轅沉毅,蘇情解決了麻煩會跟上來的。
但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了,護送軒轅沉澤‘回’京都的擔子就壓在他一個人肩上了。
無論如何,他都要讓軒轅沉澤的棺槨平安的‘回’到京都,回到他的家鄉入土爲安。
再看蘇情這便,這些人本來就是衝着蘇情來的,在蘇情飛走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