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做的事情,不用誰告訴,遲早我也會知道!”
莫長安的語氣冷了幾分,道:“既然你在潤澤集團說,我們是一家人,那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是否應該讓我也知道!萬一……”
她話未說完,及時打住。
薄靳熙咧嘴一笑,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這種小事情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莫長安嚴肅的皺了皺眉:“這怎麼可能是小事情,你爸都帶着你哥哥去公司了,你這幾天這麼忙,是不是也因爲這件事?”
“不是!”
薄靳熙當然沒法解釋,這幾天主要忙的是針對DeathReac飛車的事情,他清淺一笑,給了莫長安一抹安心的笑容。
“老婆,你就不要多想了,那老東西帶着薄斐川去公司,一點作用都起不了,頂多就是刮一陣風,過去就過去了!”
莫長安狐疑的掃了薄靳熙一眼:“真的?可是薄氏集團董事長不是你爸?”
薄靳熙眸光一冷,單鼻音輕哼一聲。
“早就不是了,不然薄斐川和他不早就是將我踢出局!放心,你男人我是不會留下這種低級小兒科的牽絆,讓別人來牽制住我!”
莫長安點頭,既然這樣,她也能放心一點,若是因爲薄靳熙一味這樣的幫助她,而被家中牽制,她也過意不去。
“總之,以後不論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我,既然我們選擇在一起,就什麼事情都不能互相隱瞞,哪怕很小很小的事情!”
莫長安話落,擡眸對上薄靳熙的視線,眸中凝着難得的深情:“因爲我很在乎你!”
薄靳熙放下筷子,牽起莫長安的手,無比認真的回答。
“好,以後無論什麼事情我都會告訴你!”
但,危險的事情,可以省略……
薄靳熙沒有說後面這句話,也是不想讓莫長安徒添擔憂,看樣子日後隱秘行動的事情要想點辦法了。
莫長安夾起一塊排骨,放進了薄靳熙的碗中,道:“吃飯,吃完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去看守所會一會宋澤星!”
薄靳熙:“好!”
……
警局。
此時燈火通明,被嚇得有些呆滯的宋澤星坐在椅子上,順着警察的話,將當初是如何奪取了莫氏集團財產的事情全部都說清楚。
不僅如此,還有和姜詩語合夥陷害許晴兒的事情,還有一些在公司上面的暗箱操作。
而負責審訊的警察正是豐城最有名的優秀刑警許三罪。
上午李秘書的消息傳達給警局的周局長後,周局長就立即從好友的刑警隊調來了許三罪。
凡是許三罪審覈的案子,就沒有不招供,恰恰他還沒有威逼利誘。
只是讓一旁的人不斷的吃蒼蠅蟲子那些,製造恐怖效應,讓犯人實在無法突破下線,不得不招供,可這也沒有突破警局的底線,算是審訊的一個擦邊球。
只要是證據確鑿犯人卻執意不招供的人,許三罪纔會出馬,這樣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宋澤星躺在椅子上,半響纔回過神,看着許三罪和另外一位負責審訊的警察,氣急怒吼。
“你們這是威逼利誘,釣魚執法,這不算數的,我要告你們!”
許三罪看着記錄文案,以及所有事情的經過,輕蔑的撇了一眼宋澤星。
“呵……宋澤星,你現在這份口供已經走上公審判決流程了,你還掙扎什麼,再說,這上面記錄的,有一個虛假的字嗎?”
“你們這就是釣魚執法,給我下套!”
宋澤星氣的雙眸猩紅,使勁掙扎,晃動着椅子發出咯吱的響聲。
許三罪神情變得無比認真,勾脣嘲諷一笑:“宋澤星,我這份招供上面記錄的內容,有一個假得字,我立即就釋放你,然而,你能有那麼自信嗎?”
宋澤星被許三罪的話耶得半天回答不上來,許三罪交代身旁的同事。
“好了,你和周局說一身,我先回去了,這裡交給你!”
“好的,師兄慢走!”
審訊的小警察立即應了一聲,宋澤星坐在椅上上,面露一絲後悔,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不,一定不能就這樣的在這裡坐以待斃。
宋澤星索性沉默,心裡卻在想着對策。
……
錢羅灣宋家別墅。
宋母李蓮雙坐在沙發上以淚洗面,一旁的宋玉濤也不停的抽菸,愁眉苦臉的。
“咱兒子這可怎麼辦啊?這一切都是莫長安那個小賤人乾的好事情,這是擺明了要和別人害死咱們家啊!嚶嚶嚶……”
李蓮雙擦了擦眼淚,隨即看着宋玉濤還在抽菸,氣的上前直接打掉了他手中的菸頭,氣呼呼開口。
“都什麼時候了,就知道抽菸,你倒是想辦法啊,你那麼多老同學老朋友,快聯繫他們看有什麼辦法能把咱兒子從所裡撈出來啊!”
宋玉濤看着被打掉在地上的菸頭,滿臉嚴肅的看了一眼李蓮雙,心中憋着一股火。
今天在醫院門口那一鬧騰,他宋家的臉都丟進了,不光是說現場的知道,還上了新聞,現在他圈子裡的人幾乎都知道了。
不過李蓮雙強勢了一輩子,宋玉濤太瞭解她了,現在計較只會繼續鬧得雞犬不寧,不得安生。
他忍着火氣,隱晦的開口:“我怎麼找人家?現在整個豐城的人幾乎都知道咱家這點事情了,還不是你鬧騰的,人家看笑話還來不及,誰會來幫忙!”
李蓮雙瞪圓雙眸,盯着宋玉濤:“你什麼意思?合着不能救咱們兒子還怪我了?說到底還不是你無能!”
宋玉濤頭疼的扶額:“好好好,我無能好了吧,現在不是我們吵架的時候,是怎麼救兒子,你能不能分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
一提起宋澤星,李蓮雙又開始想哭了,撇嘴抱怨:“我就說罷,莫家那個女兒不好,你非要訂婚,現在好了,我的兒子呀……”
兩人正愁眉不展的時候,這個時候,客廳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叮鈴鈴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大廳中,十分響亮。
夫妻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宋玉濤走上前拿起了話筒。
“喂,哪位?”
“是宋澤星家嗎?”
宋玉濤一怔,立即點頭:“是是,請問你哪位啊?”
“你別管我是誰了,你們兒子剛纔傳出來消息,讓你們去書房中,將書房裡的文件全部銷燬,一定動作要快,另外拿他的手機,聯繫上面備註神秘女的人!”
這時候押送到看守所的警車正要發動,卻發現少了一個押送外勤。
他一下車,立即看着不遠處在打電話的押送外勤小王,喊道:“小王,該走了,一會你再忙你的!”
那個小王心中一驚,立即掛斷了電話,收好了宋澤星給的勞力士手錶,笑着走了過來。
警車飛快的駛出了警局大院。
“啊?能再說一遍嗎?”
宋玉濤沒有聽得太明白,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話筒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宋玉濤連忙回撥過去,電話卻已經關機,無法打通。
李蓮雙看着宋玉濤的微怔的神情,急忙道:“哎呀,發生了事情,你倒是說呀?”
“不知道,那人沒說是誰,但說了是兒子傳來的消息!”
“兒子?”
李蓮雙一聽見宋澤星,眼前一亮,趕忙追問。
“兒子怎麼了?說啥了啊?”
宋玉濤放下電話,催促道:“走吧,我們快上樓,兒子說將書房中的文件全部都要銷燬,還要聯繫一個什麼叫神秘女的!”
李蓮雙一聽,急忙起身,朝着樓上走去。
“好,我今天全都給燒掉,書房裡的書啊,紙張我一個都不留,哼哼,肯定是警察局拿我兒子沒辦法!”
李蓮雙一邊走一邊獨自呢喃。
“那老婆子你先去忙,我去找兒子手機打電話!”
“好好!”
此時愁眉苦臉的兩個人像是找到了目標,精神十足。
……
莫長卿正躺着休息,聽着音樂,身旁還有人給按摩着,十分自在悠閒。
手機鈴聲響起來後,莫長卿一看竟然是宋澤星的電話,有些意外。
宋澤星不是被抓起來了,現在竟然還能和她通電話?
沒有猶豫,莫長卿接通了電話,慵懶開口:“怎麼,這麼快被放出來了?”
“不好意思,是我兒子傳出信,說要聯繫你幫忙,我是宋澤星的父親,你,你是我兒子朋友吧?”
宋玉濤看着手機上備註的神秘女備註,心裡也有點搞不明白了,這人到底和兒子什麼關係,怎麼弄這麼個備註?
莫長卿一聽,輕笑一聲,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
“你兒子這還真當我是救命稻草了,只不過我又不是慈善機構,不是說幫就能幫的!”
宋玉濤一聽這話,他畢竟也經商了幾十年,還是能聽懂的。
“那你要什麼條件,才能幫我兒子?”
莫長卿思慮了幾秒,既然潤澤集團現在是莫長安的,等同於莫氏集團又要崛起了,她要是不出面搶一搶都對不起她姓莫。
“條件嘛,只有一個,你兒子名下的所有股份轉讓給我,我可以保他出來,至少三年內,可以自由,至於以後能不能,就要看他自己!”
一聽這話,宋玉濤有點爲難,猶豫再三,咬了咬牙。
“好,我答應,那你啥時候救我兒子?”